王暮檢查一遍,確認這就是上次穿越幫他按摩心臟的傢伙。
一個太監屍體。
“……”
他還在這具太監屍體身上發現熟悉的東西。
黑影。
這具屍體的黑影蔓延至全身,五臟六腑呈現黑色,墨色血液宛如果凍,漆黑骨頭就像鋼鐵。
實力跟二流高手差不多。
揪出這屍體,王暮沒有高興,因爲有一件事,他還沒弄明白。
他捅出那刀的位置,刺中屍體左肋,沒有刺中要害。
也就是說,這屍體按理來講,還能動。
但現在一動不動的屍體,讓他很費解。
“公子,這是子屍。”
王暮聞聲擡頭,那守靈人正膽怯的站在一旁,探頭探腦的看着太監屍體,不敢靠近過來。
他擡了擡下巴,示意守靈人繼續說。
守靈人依然不敢靠近,輕聲道:“是依靠後天製造邪祟的一種手法。”
“邪祟還可以人爲?”這倒是王暮沒聽說過。
守靈人點頭道:“有些人資質有限學武打不過人家,就會走入邪門歪道,想用邪祟來制衡武者。
這些人用先天邪祟來製造子邪祟,這種子母屍就是子邪祟的一種。”
王暮又問了好幾個問題,才弄清楚。
先天邪祟是指自然誕生的邪祟,一出生就有先天境界。
子邪祟是人用既有的先天邪祟模板,製造的仿製品。
子母屍是讓先天邪祟控制後天邪祟的一種方法。
簡單的來說,就是人在控制先天邪祟,先天邪祟控制後天邪祟。
多重套娃。
王暮聽後,咧嘴一笑,“就是說有人在背後控制這一切?”
“是這樣的,而且七星山就是有人故意養成的後天邪祟誕生地。”
回憶起關於七星山的信息,王暮看着守靈人,覺得有個人似乎跟守靈人有些關聯。
“逍遙山的老道士是……”
“是我師父。”守靈人急忙道。
就在這時,一股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瞬息間響動五十多次。
王暮起身,這聲音像是有人在交手,而且實力絕對不低。
一瞬間就能交手五十多次的人,在錦溪縣內絕無僅有。
很有可能是子母屍和水猴子的主人。
“外面有東西,我去看看。”王暮起身離開。
守靈人臉色一變,害怕看了看周圍:
“帶上我!”
“也好。”
王暮一把抓住守靈人,衝出靈堂,一腳踏地,一下躍上李府圍牆,幾次跳躍,消失在夜色中。
……
一黑一紅兩道身影於長街中飄逸移位,交手之間,火星迸濺。
“殺我造物,段曉青給我死!”
紅色身影一頓,露出姣好容貌,身材窈窕,一舉一動撥人心絃,只是她手中長鞭如雷,抽動一下都震爆空氣。
今日大早,她計算着昨日給王暮的毒藥發作時間,正等着王暮一到紅雨鴛鴦樓就暴斃,好用來做研究。
但她等了很久,卻怎麼也沒等到王暮。
以爲王暮死在路上的她,正想出門打聽王暮的消息。
可當她一出門,就發現鎮邪山的走狗來到了錦溪縣。
她不願惹事,只想帶着研究的生物離開有鎮邪山的地方。
收拾行李期間,她聽到了李家被滅滿門的消息。
猶豫一二,她要來一層皮囊,讓李升茂回家拜祭一番。
但李升茂離開許久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自己這費心改造多時的造物,最後按捺不住只好去李府找李升茂。
來李府的路上,她就看到了對面那人停留在李府外面。
當即,不願惹事的她,忍無可忍,爆發出來,要殺了這鎮邪山的走狗。
“瘋婆子!”
段曉清也是個絕佳的美人,臉上不施粉黛,也能讓人爲之傾倒。
她一手持劍,另一隻手甩出兩把小刀,射向紅衣身影,同時怒道:“蠱老嫗,你說什麼!”
對於紅雨鴛鴦樓的蠱老嫗,她早有耳聞。
喜把人當邪祟容器,學習邪術,惡毒至極。
所以今晚她把子屍放出去前,已經警告先天邪祟別讓子屍去紅雨鴛鴦樓。
但剛纔先天邪祟告訴她,這個方向有隻子屍被打破了體內平衡,無法操縱。
因此,她才朝這個方向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一流以上的高手在這。
沒想到一過來,直接被這蠱老嫗一鞭打在身上。
要知道,她們兩人同是先天高手。
毫無所察被這樣打中,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我都準備好躲你了,你怎麼還不放過我,爲什麼不放過我!”
蠱老嫗瘋狂抽鞭,銀鞭在月色下閃動着銀輝,周遭房子無一倖免,裡面的人紛紛慘叫。
“瘋子!”眼見蠱老嫗發了瘋的抽打,段曉清也有點心寒,四處掃視,想着從什麼地方離開最爲妥當。
但,當她看到一處房屋屋頂時,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啪的一聲,蠱老嫗的銀鞭抽在段曉清身旁,幾乎擦着她的頭皮而下,但段曉清卻若無所覺。
因爲,那兩個人太讓她膽寒了。
隔離兩條街的一處房屋斜瓦頂上。
有兩名男子的人正坐在灰瓦頂上,看着她們這邊。
她視力不太好,但也能看到兩名男子一個在悠閒的吃東西,一個聳動雙肩像在笑。
他在笑……我們?
段曉清忽然感覺一股憋屈之氣從心底涌起。
我堂堂先天強者,竟然被兩個小子像看猴一樣看?!
“找死!”段曉清衝過去。
遠處。
微斜的瓦頂房上。
王暮盯着長街上的戰鬥,無聊的吃起了杏花糕。
隨便看了兩眼,他就知道黑衣女子是個先天高手,至於紅衣女子……
看到紅衣女子的剎那,他終於想起青青的正臉,也終於想起來,這個紅衣女子就是青青。
唯一沒想到的是,溫柔的青青,竟然會這麼暴力。
“好像看過來了……”
一旁渾身顫抖的守靈人端着一盤杏花糕,牙齒打顫。
忽然,他眼睛睜大。
他身體顫抖的更厲害,顫聲道:“她們過來了!”
“嗯。”王暮問道:“你看出他們什麼路數了嗎?”
他只見到兩人不同的攻擊手段,卻看不懂兩人代表的不同派別,於是才問守靈人。
守靈人面色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