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道狹

這時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了來:“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去練功……”聲音裡充滿了威嚴。

這時衆師兄像得以解脫的鬆了口氣,二師兄像見到救星一般向聲音來源,一瘸一拐的跑了過去。

木長心中忖道:“可惜沒殺了他,將來也不知是師門的福還是禍。”

金晨宇心中忖道:他剛纔說要殺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像他現在這樣的功夫,如果要殺我那是輕而易舉,一定要趁這次解決掉他,不能拿小命開玩笑;”

二師兄奔入林中就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向聲音那奔去。一聲難以置信的聲音從林中響起:“師弟,你的手臂……”話到嘴邊梗住了。

林中飛出一人,這人沒有左臂,又臂下夾着二師兄,此人三十多歲,身着一素衣儒袍,衆師兄弟頓時向他鞠躬道:“見過大師兄”

大師兄看了一眼衆人道:“二師弟的手臂是怎麼回事;”

二師兄邊哭邊道:“大師兄,是那姓草的……是他砍了我手臂”

大師兄轉頭向木長怒道:“是你嗎?”

只見木長這會兒像個小孩道:“他那麼強,你覺得我像是能削他手臂的人嗎?你看……”說着長劍指向昏迷的四師兄道:“二師兄一招就把四師兄打敗,你說我能嗎?”

大師兄轉頭向三師兄問道:“是這樣的嗎?”

三師兄正要開口,木長搶道:“快告訴大師兄,二師兄幾招把四師兄打敗的?”大師兄怒目緊撇,很顯然對這很不滿,但做一派的大師兄,必須注意自己形象。

三師兄道:“一招,二師兄以很平常的一招就把四師弟打昏過去,後來……”

木長搶道:“看吧、看吧,我說了大師兄你又不信,我……”

木長的話還沒說完,大師兄喝斥道:“我叫你說了嗎?”

木長馬上閉上了嘴巴,大師兄對衆人道:“誰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金晨宇心中忖道:“機會來了;嘿嘿……二師兄殺不了你,那就讓大師兄殺你。”當下站了出來道:“是草木長砍的,我們本來在切磋,二師兄和四師兄打得難分難解,草木長說‘看那蠻牛,四肢健全,還不如那……那……’”說到這,倆眼小心的望着大師兄在那“那……”了半天,就是沒下文。

大師兄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臉上憤怒之色漸濃道:“說……”

金晨宇道:“哦……草木長說‘四肢健全還不如那缺胳膊的殘廢’;二師兄心下大怒問:‘你說誰呢啊’……”

草木長打斷怒道“誰說那些話那,誰說了不得好死。”金晨宇被這話嚇了一大跳。

大師兄怒斥道:“誰叫你說話了。”對金晨宇道:“接着說。”

金晨宇道“是;草木長說‘誰是缺胳膊殘廢我說誰,誰不如殘廢我就說誰’二師兄當然知道草木長說指的缺胳膊殘廢就是大師兄你了,就說:‘你要說我武功差就說我武功差,別拖上大師兄,你連尊師重道都不懂嗎?’可草木長說‘尊師重道也得看誰了,原來蠻牛你想學殘廢啊,我可不想學殘廢,我要學九師哥,既然你想學殘廢,那我就成全你,’後來就打起來了,誰知道草木長練了一種邪功,最後把二師兄手臂削了。”

大師兄怒氣上涌,對草木長怒吼道:“你要學姓願的我管不了,我是不是殘廢也不要你來評論,可你不該把二師弟手臂削了,你有什麼權利削二師弟的手臂;”

草木長淡淡道:“既然你只聽一面之詞,便給我定罪,我也無話可說。”

大師兄一驚,心中忖道:“是啊,我怎麼一聽到那小子就火大啊;”當時火氣都消了一大半,可草木長的下句話讓大師兄火氣直升。

草木長道:“看來九師哥砍了你肩膀是做得很對了,只可惜沒把你…………”

話說到這,只見大師兄的長劍向草木長揮了過來,草木長也沒想到大師兄會偷襲自己,慌忙的遞出幾招,節節敗退,轉眼三百多招過去,草木長依舊沒有敗下陣來;大師兄突然收住劍招道:“你和我大戰三百四十八招依舊有餘力,所以師弟的手臂是你砍的吧,你還有什麼話說。”

衆人這才明白:“剛纔大師兄偷襲,就是爲了證明草木長的武功比二師兄強。”

草木長道:“既然都明擺着了,你說怎麼着吧。”

大師兄道:“以命嘗命,以臂還臂。”衆人都是一驚,心中忖道:“從今天看來,草木長前途無量,如果斷掉一臂,那吧是作繭自縛嗎?”衆人都爲草木長鳴不平。

草木長不甘道:“憑什麼?”

大師兄道:“憑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憑什麼,對兄長不敬已經是大不該,你還砍了兄長手臂,你說憑什麼?”

草木長道:“他可是說要殺我啊,難道我還讓他殺不成;”

大師兄道:“既然你能過我三百招,師弟他哪有能力殺你,既然這樣,你還對他痛下殺手,你是自己斷臂呢?還是爲兄幫你。”

草木長道:“哈哈哈哈……你說白了就是嫉妒我,哈哈哈……你怕我成爲第二個九師哥是嗎?”

大師兄道:“看樣子你是不準備自己動手了,那爲兄就幫你一把。”說完向草木長飛了過去。草木長見大師兄飛向自己衝來,馬上閃避躲開,一會兒功夫一追一逃的倆人圍着山谷跑了幾十圈。

草木長是暗忖:“我輕功雖強,但大師兄內力比我雄厚,長久下去,我一定會先倒下去……”這樣想着,身子不自覺的向一羣師兄們飛了過去。

金晨宇暗忖道:“嘿嘿……你自己找死來了,”手下毫不遲疑,將劍直射草木長胸口,草木長那想到前方有人偷襲,當發現時身子右一斜躲避,可還是慢了半拍,長劍直接將左臂射了個對穿,身子登時一緩下來,後面大師兄的長劍直接將草木長的右臂刺了個對穿,此時三個人臉上出現了笑容,只是大師兄和八師兄的笑一閃即逝。

草木長癡癡的站在那,倆條手臂下垂,二師兄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在草木長五六尺距離時,對大師兄一手抱拳(也不是什麼抱拳,他這和雙手抱拳一樣,只是少了隻手)道:“謝大師兄……”話音剛落,只見拳變爲掌,手掌一揮,從衣袖裡飛出一柄匕首,直朝草木長而去,草木長雙手臂被廢,本就有死的心了,再說自己現在也不一定有能力躲避。

只見匕首離草木長胸口還有一寸距離時,向被某樣物體擊得旋轉的向山谷邊緣飛去,即將碰到山壁時,匕首手柄處在石頭上一彈,登時向二師兄飛去,大師兄見匕首向二師兄飛去,馬上拔出插在草木長肩臂上的長劍,只見長劍拔出,草木長臂膀猶如噴泉,鮮血狂噴;大師兄飛身道二師兄身前,長劍直指匕首;劍尖與匕首尖對上,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匕首勢如破竹,將長劍凡砰到之處,皆碎成鐵屑,大師兄大驚,想要丟掉長劍,可長劍像賴上自己了一樣根本丟不掉,匕首自劍柄進入大師兄手臂,大師兄痛得將手掌向天直伸,這時匕首自大師兄臂膀飛出,直向二師兄下陰飛去,二師兄想躲,可他已經被嚇傻了……

山谷依然平靜,“啊……”“啊……”倆聲長嘯劃破寧靜的山谷,驚得一羣山谷中的烏鴉飛了起來。

只見大師兄安靜的站着,唯一的手臂向沒有其的氣球一般乾癟,二師兄倒在身後,下陰插着自己那柄匕首,場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位黑衣人,站在草木長身後,在開始大師兄在草木長身上的“噴泉”處,用手指點了幾下,“噴泉”馬上便枯竭了,又走道草木長身前,將八師兄的劍拔出,馬上草木長左臂上又有“噴泉”噴出。

這時八師兄臉色蒼白,害怕這位高人把自己的劍“還”給自己,腳步顫抖着,緩緩的向後退,只見那黑衣人把長劍丟在地上,有在草木長身上的“噴泉”周圍點了幾下。血又不噴了。

這時衆師兄弟都呆了,在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大師兄,被人家隔空一招就敗了,但事情還是要解決,三師兄走向前道:“前輩,不知光亮鄙谷,有何見教。”

只聽黑衣人用很沙啞的假聲道:“見教……呵呵……貴派的作風到讓我十分欣賞啊,對,今天不是我給你你們見教,而是你們讓我到是真正的領教了‘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啊。”

三師兄臉上一紅,尷尬無比。

這時二師兄叫道:“三師弟;”衆人向他望去,只見這會兒他退到一顆大樹旁,背依着大樹(可能是這樣感覺爽點吧),下陰那匕首一晃一晃的,對三師弟叫道:“你根他羅嗦那麼多幹嘛,大不了他把我們全殺了,師傅會爲我們報仇的,我們‘微塵居’沒一個貪生怕死的孬種。”

說話時神情激動匕首晃動得更厲害,而且每說一個字,還會噴出一股股鮮血。

聽到他這話,衆師兄弟沒氣暈過去,都暗忖道:“你斷了臂絕了後,沒活的理由了,你也別託上我們啊;”

黑一人道:“嘿嘿……沒怕死的孬種,不知開始誰叫救命比殺豬還大聲,不是孬種,是怕奈何橋上寂寞,還想一羣人陪你;”

衆人聽了這話都忖道:“太對了,二師兄真是卑鄙。”

黑衣人接着道:“再說,你們師傅他也未必就是我的對手,哈哈哈哈哈…………”

衆人一聽,氣憤填膺,三師兄道:“前輩打人不打臉,辱人不辱親,我等自認不是你的對手,可你出言對我等師傅的不敬;我等只有以命相博了。”

師兄弟個個滿臉怒容,只有金晨宇躲在後面發抖,暗忖道:“一羣傻子,要是人家下殺手,我們都得完蛋。他把我們滅口了,師傅又不是神仙,怎麼給我們報仇啊。”

黑衣人道:“呵呵……看來你們挺尊重師傅的嘛,好,有這樣的徒弟的人,值得敬重,我收回剛纔的話。”

隨即看了看草木長道:“這小子傷得挺重的,我就帶走了,一個月後給你們送回來……”“來”字剛出口便攜着草木長向上飛去,當身影消失在山谷時,“來”字聲音還在山谷中不斷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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