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道長說我有什麼願望,他可以滿足我,我就說我的家業有一大半全是賭博輸了的,我的願望要是能逢賭必贏就再好不過了。”李飛塵頓了頓,接着道:“道長說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我與你做個交易,只要你每天下午送來食物到我修行的山洞給我就行了,而你只要割下一股你的頭髮和割破指頭滴幾滴血給我,再告訴我的你生辰八字即可了。”
“你都給了他?後來呢?”
“都給了,後來從那天起我就真的開始天天贏了。壓什麼中什麼,算上今天已經贏了三天了,道長說我賭博能隨心所欲的願望七天內都會有效,這七天內只要讓我每天下午送一餐飯給他就行了,七天後咱們互不相干。後來他還說我去贏錢不要太過了,他不想看到我被賭坊或者別的賭徒打死,連七天的飯都送不了。”
“讓我看看他的手。”這時一旁的淨土開口對二哥說道了。
本來二哥反剪着李飛塵雙手的,聽到淨土這麼說,鬆了李飛塵一隻手。
淨土捉着李飛塵的手反過他的掌心,仔細看了看,說:“這位相公只有四天的陽壽了,四天過後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
“啊?”我和李飛塵二哥都是驚訝的叫了起來。
“他只有四天的陽壽了?”我問淨土道。
“是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
“可以說他是用命和那個道長做的一個交易,不是七頓飯。”
“啊!不會吧!大師所言可真?”李飛塵驚叫着道。
“是的。”淨土答道。
“就算是真的,那道士要他的命做什麼?”我問道。
“四天後這位公子的魂魄會自動離體,讓那位道長收走,而那位道士他要的便是他的魂魄。”淨土道。
“魂魄?那個道士爲什麼要他的魂魄?”
“我聽我師傅說,四大家族裡的皇甫家族,能收集別人的魂魄,但除了皇甫家族的人誰都不知道他們收集魂魄有什麼用。他們不會強行奪取別人的魂魄,會與人做一個交易,會滿足做交易的那個人一個心想事成的願望,做成了交易後那個人七天後必死無疑。但我聽我師傅說了,通常皇甫家族的人會提前告訴你,做成交易後你還有七天活命的。不會像現在這個道士帶着欺騙性的意圖與這位公子達成交易的。”
“神僧既然知道得這般詳細。一定有解救的方法,求神僧救命。”說完,李飛塵跪了下來對着淨土叩頭不止。
“難啊!就算那道士死了也是解除不了你和他做的交易的,你仍然四天後會死,除非……”
“除非什麼?”我們一起問道。
“除非那道士自願與你停止交易。但我想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其實那道士滿足了你一個逢賭必贏的願望他也是付出了代價的。”
“你說的那皇甫家族的人都不是好人嗎?”我問道。
“亦正亦邪吧!現在不確定這道士是不是皇甫家族的人。”淨土道。
“
那咱們現在和李飛塵去求那道長放過李飛塵?”我道。
“不可能的,咱們去求他,他也許會答應我們,但會提出一個等價交換,咱們也沒有什麼人家看得上的了,除了咱們的魂魄。但人家不會給我們一個願望,因爲那個願望已經給李飛塵了,一個願望一條魂,他們也不會強迫不願意的做成交易的,這是皇甫家族的規定。”淨土道。
“那現在這個道士既然欺騙了李飛塵,證明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咱們去捉住他,硬逼他中止與李飛塵的交易吧。”
“不知道這樣行不行得通,也只有這樣試試看了。”淨土道。
“那一會咱們見機行事吧。”二哥說道。
一行四人來到了山洞口,我和二哥淨土躲在了旁邊,李飛塵按照我們教他的,在洞口喊了起來:“道長……道長……”
那道士過了一會才滿面不悅的出了來,斥道:“不是叫你沒事不要來打擾我修行嗎?你回來做什麼?”
躲在山洞旁邊的大哥一見那道士出來了便一躍而上,把那道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按在地上的道士這一會兒功夫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眼睛在我和淨土二人身上掃來掃去。
“你是不是姓皇甫?”淨土問道。
“不是!你們要做什麼?”道士看着淨土問道。
“你欺騙這位相公與其做這種傷天害理奪取別人性命的交易,你不怕遭天遣麼?”淨土道。
“遭不遭天遣那就是貧道個人的事情了,至於貧道與這位公子之間的交易,那就是我與這位公子之間的事了,這又與你們何干?”
二哥見這道士說話這般跋扈,按着道士的脖子的手一使勁,那道士痛的“哇哇”叫了起來。
“我們是他的朋友!麻煩你中止與我朋友之間的交易吧。”我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好罷,還有,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看得出我與他做的這個交易的。”
二哥見這道士已然答應了,便鬆開了按在地上的道士,道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且問你們怎麼知道皇甫家族的?請問你們是?”
“那你跟皇甫家族是什麼關係?”淨土問道。
“皇甫家族的皇甫水木是我師傅。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無名小輩,是這位公子的朋友,只是不忍心讓他就這樣英年早逝罷了。”說着我用手一指李飛塵。
“噢!我進山洞取點東西,才能幫到他。”
我們想反正我們也在洞口,也不怕他不出來了,點着頭說:“好!”
那道士一進到洞裡,便沒了動靜,一盞茶過去了,我們還在洞口傻站着,我嘀咕着:“這道士怎麼還不出來呢?”
二哥便在洞口喊道:“道長?你不出來是什麼個意思?那我們進去了啊?”
一會,聽到裡面傳來那道士的聲音:“你們不報你們自家的家門也就算了,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們惹我在先,現在你們若離開,咱們就一筆勾銷既往不咎,你們要再糾纏,那
就休怪貧道不客氣了。”
我們站在洞口,心想咱們這邊幾個人,這妖道還能把我們怎麼的了。
李飛塵想着現在有着我們幾個人撐腰,也就不懼怕那妖道,還沒等我們說話,就當先一人站在了洞口,叫道:“你個臭道士,居然敢這般的陰我,還說只是讓我給送你飯跟我做交易那麼簡單,敢情是想要我的命啊!你快點給我滾出來。”
這時,只聽見洞裡有腳步聲往洞口走來,卻見洞裡緩慢的走出一個人來,這人閉着眼睛,臉如死灰。接着這人後面跟着一連串同樣表情的人,也都是閉着眼睛,臉無血色。
當先的一人靠近了李飛塵便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臂,李飛塵“啊喲”一聲大叫。
“啊!這是死屍!我記起來了,師傅同我講過皇甫家的人會驅屍之術,這些人可能都是跟他做了交易而死的死屍。”
站在李飛塵後面的我便過去幫忙,抓住那死屍的手用力扯,想讓他放手,他另一隻手立馬反過來搭住了我的手臂,這一搭上我立感覺手臂就如被鐵鉗緊緊鉗住了一樣,我“啊”的一痛叫,站在我後面的二哥一看不對,立馬跨了過來擡起腳重重一腳踢在那死人身上,二哥這麼高大強壯的人這一狠腳踢過去,那死屍鬆了我與李飛塵的手臂和往後蹌踉了幾步。
此時才知道這死屍的力氣是如此般的大。
“別讓死屍抓往你們!”我喊道。
話音剛落,另一具死屍已經抓住了行動緩慢的李飛塵的胳膊,接着後面的一具死屍也過了來捉住了他另一隻胳膊,兩具死屍左右一拉,便聽到李飛塵一聲驚天慘叫,他的兩隻胳膊給兩具死屍左右一扯,竟給活生生硬扯了下來,胳膊處血如噴泉。
接着後面的死屍又擁了上來,圍住了李飛塵……
“咱們快撤!不是這死屍的對手啊!”二哥喊道。
三人拔足往山下跑去,一路狂奔至山腳下才停住了腳步。
“那李飛塵應該是沒活命了,那妖道士也太可恨了。淨土,你是法師,沒辦法對付那死屍嗎?”我喘着粗氣問道。
“沒有辦法,這些死屍就像是可以行動的木頭一樣,這是皇甫家族秘傳的驅屍之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二哥說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現在天已快黑了,那道士這一時半會可能也不會離開那山洞了,山洞裡肯定還有他需要的東西,他也會認爲我們害怕了他的驅屍之術暫時不會再回去了,咱們現在給他來個出其不意,殺他個回馬槍,我們在山洞口燒上熊熊大火,就像薰田鼠一樣薰死那妖道士。”
“咱們找乾柴擺在洞口生火,這麼大的動靜那妖道士肯定會發現的。”二哥說道。
“二哥說得也是,這天也快黑了,那咱們先回館材店吧,同師傅商量看看他怎麼說。”
回到了棺材店,我們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同師傅說了一遍,也一併說了有想起火薰死那妖道的想法。
師傅“呵呵”一笑,說:“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個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