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是爲何?”我驚訝道。
“因爲我偷偷見過谷主胡木笙的千金。”
“啊?你見過谷主的女兒?她可從沒露過面呀!”
“是的,我是真的見過她。”
“那……那谷主的千金長得如何?”我好奇問道。
“谷主的千金是位很胖很胖的姑娘……”孫秋波苦笑道。
“……”我無語,但又覺得這孫秋波似是在開玩笑,又追問道,“有多胖?”
“我身材的兩個這麼胖吧……”孫秋波再次苦笑。
“……”
“我孫秋波一生只愛美女,一切功成名就都是浮雲。我參加這次玉澤谷的招夫擂,完全是看在誰得了第一名,谷主胡木笙就把千金嫁給誰的份上纔去參加的。”
“……”
“當我知道了玉澤谷谷主的千金是位實打實的胖千金後,我便立馬萌生了退出比試的念頭。”
“……”
“我知道去到谷中的絕大部份人都是衝着谷主胡木笙的畢生法術和那張殘圖去的。我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當時我只對谷主的女兒充滿好奇。第二輪早上剛開始比試時,我趁大家都在看擂臺上的決鬥,我便偷偷溜進了谷中的內宅。”
“當我聽有一間房傳出一位丫環叫小姐的聲音時,我便輕手躡腳貼近了這間房,等我捅破了窗戶紙看去,我頓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千金的手臂居然比我的大腿還粗,腰如水桶。因爲她是背對着我坐的,所以我沒有看清楚她的面貌。”
“但我又實實在在的聽到房間裡的丫環不停叫呼着她爲小姐,而且她穿着打扮一眼便能看出是千金小姐身份。我當時便立馬興趣索然,於是我心中就有了去尋找與我同樣是衣服上寫有三十三號的人的想法,後來便在谷中的用膳廳尋找到了你。”
“哈哈哈!如果你所言事實,那第一名的人不是要娶這位胖千金爲妻子了麼?”當我得知孫秋波不像是在說謊,玉澤谷谷主胡木笙的女兒真有可能是一位肥美人時,我不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是當然了。你沒聽胡木笙一開始就說了麼,到時頭魁產生後,會當即在谷中大擺宴席,並且爲這乘龍快婿和他的愛女舉辦娶親拜堂儀式。”
“哈哈哈!要是我的那位老朋友麻文殊得了第一名,這可真要笑死我了,叫他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到時我便要站在他面前好好大笑一番了。”這時的我似乎已經看到麻文殊奪得了頭魁,然後準備拜堂的時候看到了谷主的胖女兒,然後一副眼睛都快掉下來的表情。想到這,我不禁又幸災樂禍哈哈大笑起來。
“小兄弟,剛纔見你慌忙趕路,你是要去哪兒哩?”
“我去旭日寺辦一點事。旭日寺有人在等我。”
“噢,你與我是相反的方向,咱們不同路,那咱們就後會有期了。對了,小兄弟,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陳非天!”
“你是陳家的人麼?”
“
嗯!是的!”
“四大家族的陳家人啊!久仰久仰!”
“客氣了,那咱們後會有期!”我一拱手說道。
“後會!”
經歷了這個小插曲,我一路上都是臉帶笑意來到了旭日寺。
寺中有一大半的陳家驅魔者已經離去。三哥還在寺中,三哥一見到我就說道:“我可真沒想到你會挺了這麼多輪才被淘汰。”
“全是我運氣好而已。有幾場都是別人故意讓我晉級的。”
“對了,二哥已經回陳家村去了,他說你現在已經有本事,不需要他的一身蠻力保護了。而大哥現在又在清林鎮,到時咱家父母生了個病什麼的也沒人照應,所以他便回陳家村了。”
“噢!”我應了一聲,接着我便把我在路上遇到孫秋波的事說了一遍。
衆人聽了後,都是捧腹大笑。
我把陳胤簫同我說淨土在和風山道觀的事同衆人說了一遍。大家便說現在立即動身,玉澤谷現在只有幾名抽籤者了,要不了多久比試就應該結束了,咱們要趁谷中還沒大辦喜宴之前搞定此事,一來怕到時谷中走漏了皇甫水木被害的消息,他手下的人會採取措施。二來咱們也好前去谷中看看第一名是哪位,還有那位傳說中的胖千金。
衆人加緊腳步往臥虎鎮郊外的和風山走去,來到和風山腳下,便看到半山腰約隱約現露出一棟道觀的屋檐。
“這皇甫水木的手下全部都是惡徒,我們上次就是放走了他手下一位叫朱雀的道士,而差點給我帶來了滅頂之災。所以咱們這次上到去,一定要把他們剷除乾淨。”我說道。
衆人一齊點頭稱好。
一行人上到和風山山腰處的道觀,進到道觀裡,卻是見到裡面橫七豎八躺着一些屍體,這些屍體中包括那位道士朱雀,還有那四個長相醜陋身材粗壯被皇甫水木稱爲“魑魅魍魎”的男人。我們進來時沒有聞到血腥味,而這些屍體身上也沒有傷痕,到處看不到一個活人。裡外仔細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淨土的蹤跡。
“這些屍體看上去已經死了有兩三天左右了,咱們是晚來一步了啊!卻不知是何方高人下的手,而且這些屍體身上找不到外傷。”一位陳家驅魔者說道。
衆人又圍着道觀外邊山林轉了一圈,卻也是沒有任何發現。
“今天玉澤谷招夫擂頭魁應該已經出來了,咱們要不去谷中看看第一名是哪位,再順便同陳胤簫說說這道觀中的情況,到時看他昨晚都從皇甫水木嘴中問出了啥。然後咱們做作打算。”
衆人一齊稱好,下了和風山便往玉澤谷行去。
兩個多時辰左右到了玉澤谷,發現谷口並沒有迎賓的童子和谷主胡木笙的門徒。大家帶着疑惑進到谷中,卻是發現谷內萬籟俱寂,四張顏色各異的擂臺擺在谷中央,而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走進谷中屋宅裡面,宅裡仍然一個人都沒有。
“爲何今天我一大早出谷時,谷內還是一切正常。現在到了中午,谷中爲什麼一
個人影都不見了?”我驚詫道。
大家議論紛紛,都覺得這事也太過離奇,谷中的比試者加上谷主胡木笙的家眷門徒,一起算起來少說也有三十人,怎麼說消失就消失?
大家分散在谷內到處細細檢查了一遍,卻仍是一無所獲。
衆人無奈,只得一邊連連稱奇,一邊出了玉澤谷。
大家在路上討論着,谷內最後幾位比試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被谷外的人一起擄了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有可能是谷中的人全部去了一處地方,但會去哪裡?難道谷中連一個看家的奴婢都不留下麼?大家各自推測,到了最後,誰也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回到旭日寺,有幾位陳家驅魔者因有事在身,便離開了旭日寺。剩下的一些人便在討論玉澤谷中的情況。三哥提議說要不等過了今日,明天再去谷中看看。大家都同意三哥的看法,說明日再去谷中探個究竟。
傍晚時分,聽到一個似乎有點熟悉的女人聲音從寺門外由遠至近喊道:“陳非天是哪一個?陳非天在不在!”
我有些詫異的和小五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心想這女的直呼我名字來到旭日寺找我,這會是誰?
當我看到前面還在嚷着我名字的這個女人時,我不禁驚得膛目結舌。這也太冤家路窄了吧?怎麼能幾次都能撞到她?她怎麼會找到這裡來?而且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帶着一連串疑問,表情呆滯的看着在寺中到處張望並叫喊着我名字的這位“紅衣姑娘”。
當這“紅衣姑娘”轉頭也看到了我時,明顯表情一愣,半晌沒反應過來,然後面露奇怪表情說道:“你莫不是要同我說你就是陳非天吧?”
我呆呆的看着她,木然的點了點頭。
“紅衣姑娘”見我點頭,咧嘴露齒一笑,彷彿春雨在湖面上打出的第一個小小的漣漪,充滿着一種盪漾人心的蠱惑力。
她慢慢走到我面前,帶着一種玩味的笑容道:“你認識一個很瘦很瘦大約三十左右的和尚麼?”
她說的不就是淨土麼?莫不是淨土叫她來找我的?淨土有預知能力,可能感知到了我在旭日寺。
我忙小雞啄米般點頭。
“這瘦和尚傷得很嚴重,是我救了他的性命,但他依然傷得很重,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他?”
“好啊!好啊!”我忙不迭點頭說道。
“紅衣姑娘”又是嫣然一笑,道:“你記得在谷中當衆讓我難堪的事麼?”
我聽到她如此說,不由一愣,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跪下對着我磕三個響頭,我便原諒你,帶你去見那個瘦和尚。”
她這話語一說出來,我渾身猛地一震,望着她說不出話來,這可真應了那天我在玉澤谷心中所對她說的一句話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不跪?那我可走了!”這“紅衣姑娘”說完,便轉身往寺口走去。
“好!我跪!”我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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