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問琪琪到底去哪裡了?”
在蘇輕妍面前,一臉寒氣的司梧陰沉沉的一字一句問道,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麼一次日常的出差,回來居然看不到那個女人了。
只是將房門鑰匙給了大廈的管理員,留了一封信說要走了,謝謝他的照顧之類的話,其餘的什麼都沒說,就那樣消失了,就好像當初那般隨意的走近自己的世界,現在又要這樣輕鬆的離開嗎?
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知不知道他的心有多慌。看不到她,他的心有多慌,她知道嗎?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有多麼的在乎她呀?
蘇輕妍不語,只是靜靜的打量着面前這個悲憤的男人,完美的五官,高挑的個子,再加上那讓人羨慕的身份,還真是一個頂級的鑽石王老五呢,怪不得張琪會被他擾亂了心,就連她自己也有些心動呢?
要不是有了王子鳴這個傻子,也許早早就試着釣這條金龜婿了,真是可惜了。
不過既然自己得不到,那麼好歹不能給其他女人便宜了,而且看司梧這樣,似乎對張琪還真是用情不淺呢?
雖然韓澈也是不錯,可蘇輕妍見了司梧之後,發現他也許會比韓澈更加適合張琪,也許面前這個男人才會是張琪最佳的伴侶,纔會是陪她走到最後的那一個白頭人?
不得不讚嘆蘇輕妍的直覺敏銳,當然這是後話。
爲了不讓張琪失去這麼一個好男人,爲了不讓韓澈那麼沒有危機感,爲了司梧不那麼惶恐。
蘇輕妍在喝茶的那一瞬間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要告訴司梧事實,之後會怎樣,那麼就要看他們三人之間的造化與緣分了。
一五一十的將最近發生在張琪身上的事情告訴了司梧,蘇輕妍在講訴的過程中一直觀察他的表情,見他聽到張琪被人誣賴,被人嘲笑,甚至被人羞辱時眼中不斷的露出憐惜,憤怒,自責的情緒。
她才進一步的確
定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也許這個男人真的會是適合張琪的,也許他真的是在乎她,真的是心中有她的。
待蘇輕妍說完學校那些事後,司梧沉默了很久,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大廈,他才緩緩的開口:“那時候的她肯定很難過吧,可是那傢伙總是假裝堅強,肯定沒有在你們面前表現出委屈吧。”
一想起那個假裝堅強的女人,司梧的心就忍不住的痛,那個笨蛋到底要什麼時候纔會像一個女人一樣躲在男人懷抱裡哭泣,找一個人依靠呢?只有一個女人任性,發脾氣的時候,也許纔是她感到被愛的時候吧。
微微一怔,看着那有些寂寥的身影,蘇輕妍的心強烈的感覺到:這個男人才是最在乎張琪的,也許只有他纔是可以陪到走到最後的。
也許只有這個看似花心的男人才是最有情的那一個,就像她家的王子鳴,一開始,在她的心中只是一個花花公子,一個只懂得玩弄女人的男人,可直到後來才知道,只有這個男人是最在意自己,最愛自己,是最懂愛的男人。
“她現在在法國,與韓澈在一起。”蘇輕妍沒有表情的說道,可當看到司梧那瞬間蒼白的臉龐,心有些不忍了,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他們沒有結婚,只是琪琪她累了,想找個地方重新開始,而韓澈正好有生意在哪裡,就帶着她一起去了,而且琪琪這時候也沒有心情考慮結婚的事。”
話剛落,司梧蒼白的臉色纔開始好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蘇輕妍,心中不禁一嘆。
看來在愛情面前,不管你有多麼的優秀,多麼的具有優勢,在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都是卑微的,都是被動的。
你的心始終都要被一個人牽引着,你會隨着她的心情而變化,她開心你就開心,她難過你就難過,她失望你就會想法設法給她希望,她滿足你就會開心好一陣子,永遠,她都是你的藥,也是你的毒。
愛情就是那美麗的
罌粟花,對它我們只能是聽從的命,也只有卑微的樣子。
那麼自己是不是王子鳴的毒呢?蘇輕妍撫摸着小腹嘴角不經意的微微翹起細細的想着。她想她知道答案的,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答案的不是嗎?
那個男人會一直陪着自己,一直當自己的好丈夫,自己孩子的好爸爸。他會是自己那個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童話故事裡的主角,而且也是唯一的男主角,他無可替代。
“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司梧真誠的向蘇輕妍道謝,如果她沒有告訴他這些,那麼他的心要瘋的,他怕那個笨蛋出事,怕她難過,怕她受傷,可更怕她就這樣消失,讓他找不到,那樣他真的會瘋的,他承受不了這種未知,因爲未知足矣摧毀一切。
現在的他至少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張琪的去向,知道她跟誰在一起,雖然是與韓澈在一起,可是他不介意了,只要她身邊有人陪着就好,只要她不是孤身一人就好,這樣他惶恐的心至少會安心一些,至少她還是安全的,他要的只是她的安全。
低頭,蘇輕妍還是溫柔的摸着小腹,在那裡有一個生命,屬於她和愛人的結晶,此刻的心很柔軟,也許就是因爲這份柔軟,她纔會在看到司梧悲傷的神情時告訴了關於張琪的事吧,看來還真的是母性的作用呢。
“你不用感謝我, 我只是不想讓琪琪失去這麼一個愛她的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去追求自己的愛,希望你會像一個男人一樣吧。”
司梧看着那雙明亮的眼睛,微笑而又篤信的點頭,是的,他會像一個男人一樣,絕不會就這樣放棄,她去法國,好,那麼他也去法國,也許在哪裡他會有更多的機會,而且只要有她的地方,那麼就夠了。
不過在去法國之前,他一定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他不會讓張琪這樣被人欺負的。精緻的五官上有一絲的殺氣閃過,隨即還是那副習以爲常的面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