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黑魔王,想要殺一個食死徒,也絕對不會用如此骯髒、下作、卑鄙無恥的手段,然後以如此牽強的理由解釋,鄧布利多。”斯內普冷笑道,“黑魔王會明明白白地告訴那個人,他哪裡把自己惹惱了,以及自己準備怎麼殺了他,然後當着他的面結束他的生命。”
“沒錯,”洛哈特也生氣地附言,“如果鳳凰社成員的生命如此不值一文,我會考慮叛變到食死徒那邊去!”
“吉德羅說得就是我的意見!”蒙頓格斯也冒頭了,他很少在會議上發言,但這回的討論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了。
“吉德羅!”麥格教授不滿地看了一眼洛哈特,但是洛哈特堅定地用眼神告訴他,自己真的是這樣想的,麥格只好看向鄧布利多:“校長先生,您最好馬上解釋,是哪件‘重要的事情’,讓您忙得忽視了我們的生命?”
鄧布利多慚愧地搖搖頭,這件事自己真的是一點理由都沒有了,他也不準備爲自己開脫:“我在幾個月前,得到了蒙頓格斯的幾條很有用的消息,通過這些消息,我找到了很可能是伏地魔隱藏自己魂器的一個地方。”
“那就趕緊找出來,毀掉它!磨蹭什麼?”海格也顯得有些焦慮。
“這正是我想做的……”鄧布利多顯得很無辜,但沒有人同情他,“那個地方有相當複雜的魔法的保護,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把外圍的魔法破除掉了,但是最後一道屏障顯然是相當難對付的黑魔法……我花了幾周也沒搞清楚它的作用和工作原理。”
“你不早點找吉德羅幫忙?”穆迪終於也說話了,“號稱世界上最擅長對付黑魔法的男人,難道就是你養在霍格沃茨,專門教那羣學生?或者你準備等你死了才讓他出場?”
洛哈特一陣尷尬,他這個稱號的水分大的可以,但是鳳凰社的人都願意相信它,人們的邏輯很簡單——鄧布利多是最強白巫師,他信任,並且支持連任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是世界上最擅長對付黑魔法的人……這完全說得通嘛!
“你說得對,阿拉斯托,我顯然是太過自信我這一百年裡所積累的魔法知識,以至於遇到一個我看不懂的魔法時,研究得廢寢忘食,以至於忘了你們的安危,我願意用牢不可破的誓言,來約束我自己,保證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牢不可破的誓言也不能加強一個老頭子的記憶力,”斯內普毫不客氣地諷刺道,“你就想不出其他辦法了嗎?若是真的用牢不可破的誓言,當下次你忘了告訴當事人躲避危險的時候,會讓鳳凰社失去包括你在內的兩個人。”
“你說得對,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毫不臉紅地點頭表示贊同,“這樣吧,我以後儘量不用這種危險的辦法來讓你獲得伏地魔的信任,若是不得已,請務必讓我當着你的面把事情告訴當事人,然後再去執行。”
“希望你說到做到!”西瑞斯開始幫鄧布利多打掩護,“不然我絕對會退出鳳凰社!艾米琳的家人那邊怎麼辦?”
“校長從來不食言。”海格還傻乎乎地幫鄧布利多說話。
鄧布利多感激地看了大夥一眼,然後轉向洛哈特:“吉德羅,之前我堅持自己一個人破除伏地魔的防護魔法,這是愚蠢而幼稚的行爲。開學後的第一個休息天,我會帶你去幫我看看,相信你會有辦法的。”
“願意效勞。”洛哈特雖然有些不安,但他畢竟還是對黑魔法有點研究的,而不是真的不學無術,就算破解不了,也有鄧布利多墊背,不會太丟人。而且如果猜的沒錯,鄧布利多發現的地方就是藏着假吊墜的地方。
“至於艾米琳……我會去和部長先生交涉,給她一個在執行魔法部任務期間殉職的身份,並且會親自去一次艾米琳的家,當着她家人的面賠禮道歉……”鄧布利多悲傷地說,“她的孩子我也會安排好。現在,大家先散了吧,呆在一起太危險了。”
“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校長先生。”在散會之前,看還有人餘怒未平,麥格教授加了一句。
——
會議結束後,蒙頓格斯沒有離開,而是湊上來笑嘻嘻地問洛哈特:“吉德羅,有沒有從中國給我帶什麼好東西啊?”
“剛剛死了個人,你居然還關心這個!”洛哈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蒙頓格斯這渾人怎麼這麼不識時務?
“我身處這個世界最骯髒,最陰暗的角落,天天見死人。”蒙頓格斯毫不在意地說,“但是我的日子還得過,你說是吧。”
好吧,也許他說得有道理,洛哈特也不好對其他人的生活方式多提意見,拿出一些東西:“喏,黃金工藝品,還有一些珠寶,都挺值錢的,別當成贓物一口氣賣了,自己放家裡也行。”
“謝謝你,吉德羅!”蒙頓格斯高興地拿過東西,“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
洛哈特聳聳肩,這種朋友,別在自己死了之後來偷自己家產就萬幸了:“你喜歡就好,回去吧。”
——
“教授,西瑞斯,發生什麼了?”哈利在所有人離開後,忍不住問。
“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錯誤,哈利。”西瑞斯說道,“你不知道的好。”
“是不是因爲馬爾福!”哈利激動起來,“昨天,我和韋斯萊一家人去對角巷買東西,看見馬爾福和他的媽媽鬼鬼祟祟的……”
“他們怎麼了?”西瑞斯好奇地問道,“能被你看見還叫鬼鬼祟祟嗎。”
“我用隱形衣跟蹤了他們!他們進了博金-博克商店,”哈利說,“開始惡狠狠地命令店裡的那個傢伙——博金幫他修理什麼東西。然後,他還說希望博金替他留着另外一件東西。聽他的意思,這跟那件需要修理的是同樣的東西。好像是一對。後來……”
洛哈特儘管想嚴肅點,但還是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表情,而哈利則深深吸了口氣。
“還有別的呢。當摩金夫人想去碰馬爾福的左胳膊時,他一下子跳出了八丈遠。我認爲他被烙上了黑魔標記。我認爲他頂替他父親當了食死徒。”
西瑞斯打斷哈利說道:“哈利,我不相信神秘人會讓一個十六歲的——”
“有誰真的知道神秘人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呢?”哈利不滿地問,“但這件事不值得調查嗎?如果馬爾福有一件東西要修理,而且需要威脅博金替他修理,那東西很可能是與黑魔法有關的,是危險的,對不對?”
“有道理,哈利,”西瑞斯無奈地說,“我們會把這件事轉告你亞瑟叔叔的,讓他去查馬爾福家,好不好。”
“教授,你也得在學校看着馬爾福!”哈利固執地說,“他肯定還要在學校做點什麼。”
“我會的。”哈利不說洛哈特也得看着馬爾福——無論是鄧布利多被德拉科·馬爾福成功刺殺,或者德拉科·馬爾福受到什麼傷害,現在都是洛哈特無法接受的。
“別敷衍我!”哈利不放心地說,“你們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我什麼時候會敷衍人了!”雖然洛哈特常常敷衍人,但這次他認真地回答卻被質疑,這讓他很不爽。
“對不起……教授……”哈利還是很尊敬洛哈特的,畢竟洛哈特在他面前表現一向完美,在哈利心裡的形象十分高大。
“好了,睡覺去吧,馬上開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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