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十六章 各懷心機

香倒好了酒,雙手將酒杯捧起,送到劉鎮面前。潔I中盛滿了碧綠色的果酒,綠的更綠,青翠欲滴,白的更白,玉潤凝脂,淡淡的清香不覺使人迷醉,一時間也分不清是酒香還是女兒香。接過酒杯,劉鎮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春香的纖纖玉指。他能夠感覺到溫潤細膩的肌膚,充滿了活力,真是美人如玉。

春香身體抖動了一下,巴掌大的小臉上飛起一片紅雲。春香十五六的年紀,恰是情蔻初開的時候,她並不討厭劉鎮的輕薄。丫環一個也沒什麼可挑肥揀瘦的。何況,劉鎮劉二少不僅人長的英俊瀟灑,在臨也薄有才名。若不是生在劉家,背了個子錢家的名聲,指不定早已當上孝廉了。若是能被劉鎮看上,春香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最近臨出了不少事,劉鎮可不希望捲入其中。躲在家中獨自飲酒,閒來無事,劉鎮也不介意發生點什麼風流韻事。劉鎮一邊說笑,把春香逗的不時掩嘴輕笑,一邊在她嬌小玲瓏彈性十足的身體上下其手。很快,春香的小臉就變得紅撲撲的。就在這郎有情妾有意,姦夫淫婦一拍即合的時候,“匡噹”一聲,從外面推門進來了一個人。

“出去!”

劉岺推門而入,見此情形,不由惱上心頭,板着臉厲聲呵斥道。

春香小臉刷一下白了,一點血色也沒有,劉岺是臨著名的子錢家,壞事做盡,由不得她不害怕。匆匆忙忙行了個禮,春香一溜小跑,從劉岺身邊溜了出去。

待春香走遠了,劉岺掩好房門,一轉身,面色沉如水,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這個兒子還在這裡飲酒尋歡。

“父親,您身體安否?”

劉鎮見父親進來,卻沒有在意,躬身給父親行禮請安。

“哼!還沒有讓你給氣死!”

劉鎮‘大驚’,“不知孩兒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仍父親大人如此惱怒?”

一個不好,轉眼就是滅門之禍,劉岺哪裡有心情與兒子說笑,“鎮兒,都什麼時候了,你別跟我耍花槍!”

“父親大人,您請坐。事到如今,急又有什麼用……”

劉岺眼中光芒一閃,他是有些慌張了,可這話也不是兒子應該說的。況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劉岺也不能不着急。坐在地板上,劉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劉鎮又給父親滿上了。劉岺瞪了兒子一眼,端起舊杯聞了聞,定了定神,這纔開口:

“鎮兒,衙門裡有消息說,李剛盯上棲翔了……”

“哦……”

“錢莊那頭也有消息,田李氏昨天去見過項奉了……”

“哦……”

“另外,田春被抓住了……”

“哦……”

劉岺大怒,一擡手就把杯子撇過去了,“你‘哦’個屁呀!”

劉鎮飛身一閃,但酒杯裡可是滿滿一杯子酒,他躲過了酒杯,卻沒能閃開酒。劉鎮一甩袖子,拂開身上的酒漬,他也不着惱,反而笑了起來:

“父親大人,難道王、宋烔他們鼓動田家人鬧事,您也參與了不成?”

“沒有,沒有!我跟他們參和啥?”

劉岺腦袋搖的像個撥郎鼓似的。王宋等人都是臨著名的子錢家。同行是冤家,這些人的關係並不好,多少還有點矛盾。不過,錢莊一開,這些人的利益都受到了很大影響。一遇到機會,便不約而同一起行動起來了,鼓動鬧事的,散佈謠言的,全施展出了各自的本事。

“那就好,那就好!”

劉鎮抿了口酒,正色道:

“父親,事已至此,一動不如一靜。

田原之死,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他是從棲橡哥那裡借過錢,可從棲翔哥處借錢的人多了,李剛再厲害,也找不到我們頭上來……”

“這倒也是。不過,棲翔走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到了哪裡?”

劉棲翔應該是可以信賴的,不說是親戚,禍福與共;他殺了田原,又爲他做過那麼多事情,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即使把他們交待出來,他也死了。還不如自己頂罪,只要保住劉家在,總不會虧待了他全家老小。話是如此,劉岺依然希望,劉棲翔能順利地逃之夭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劉棲翔若被抓住了,只怕他受刑不過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哎,那時候,也許……”

劉岺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以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機。

“算了,別說這個啦……”

對父親的想法,劉鎮心知肚明,他可不同意父親的看法。劉棲翔放子錢十多年,什麼壞事沒幹過,他又不是田原那傻瓜。從他早早要了錢財,殺人後也不見劉氏父子,立刻離開臨,就可以看出,他也防範着滅口的,哪兒能那麼容易得手。萬一出了差錯,個去告官的,就是他劉棲翔了。

劉岺沉默了一會兒,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但他沒有繼續說此事,人已經走了,再說也沒有意義。

“只怕項奉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是否應該出去避避?”

“嗯,出去躲開風頭,是個好主意。不過,父親,這個時候離開,會否引人矚目……”

聽父親一說,劉鎮也想出去避避。狗急了還會跳牆。如果李剛被逼急了,把他父子二人抓進大牢

候的嚴刑拷打,可不是那麼好受的。說起來,劉家I法良民,放子錢也是違犯大漢律的。李剛想抓他們,都不用想旁的藉口。然而,這時候離開,會否令人覺得作賊心虛。

“沒事,離開的,不會是咱們一家……”

風浪一大,肯定會有不少人躲出去,只要悄悄的離開,不要被人堵住就好。想到這裡,劉岺心裡很不痛快,忍不住埋怨起兒子來了:

“當初,你就不應該答應王達……”

“父親大人,看您說的,王達提出來了,您說我能拒絕嗎?”

劉鎮叫起屈來李剛抓他們還要藉口,王達要搞他們,連藉口都不需要。

說白了,劉家是有點錢,在市井裡還算個人物,與王達根本沒法比。平原王氏世代爲衣冠望族,而那王達的高祖,便是將軍夫人王眸的祖父。換言之,王達是王眸極近的堂侄,與張涵都能說上話。早年爲了巴結王達,劉鎮費盡心機,花了很多錢。當然,王達是不可能劉家放高利貸。但是,有王達的帶,很多事情便一路暢通無阻了。

那一日,王達示意他給四海錢莊找點麻煩,劉鎮也嚇了一跳。錢莊的背景,他是知道的。這種奪嫡之爭,休說是他,就是高官顯貴,也不會願意捲入其中的。不過,轉過頭來,劉鎮又覺是個好機會。

“王達開了口,咱們敷衍了事,也就是了,王達也不會太過份了……”

劉岺說不出的後悔,他怎麼就鬼迷心竅,聽了兒子的唆使。

父親的話卻不入劉鎮的耳朵:

“父親,都這時候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們辛辛苦苦,揹着罵名,掙了幾個錢,還要給這些當官餓平白分上一份,到了最後,還要被人瞧不起。難道我們就只能世世代代放子錢嗎?

車騎將軍如日中天,他日更進一步,也是說不準的。

敷衍了事?

這麼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我們劉家何日才能入了張公子的眼裡……”

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通,劉鎮覺察到自己過於激動了,便放低了聲音安慰父親:

“父親,您莫要着急,錢莊與民爭利,是不得人心的,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支撐不了多久的,將軍也是愛惜名聲的……”

“但願吧!”

劉岺可沒有兒子那麼樂觀,可他能有什麼辦法,他活下來的兒子就這一個,折騰了大半輩子,還不是爲了讓兒子能有出息:

“收收,明天一早,你就跟我走,先躲一陣兒再說……”

劉岺愁眉不展,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上好財……”

讓審配說下去,肯定就沒有好話,張涵便從中插話,取笑道:

“則四方之民揹着孩子而至矣!”

“主公,四方流民來的日益稀少,可見此事不甚妥當!”

張涵詫異地觀察下審配,看不出他還挺幽默的。審配板着臉,還是冷幽默。流民來,固然與錢莊無關;但流民不來,也同樣與錢莊沒有半點干係。張涵打斷了審配的話,是覺得他太囉嗦了,取笑而已。可審配卻一本正經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噎得張涵說不出話來。

“算了,”張涵一擺手,真是敗給他了,“正南,開錢莊,我不是爲了掙錢,而是爲了方便百姓,與泉府是一個道理!如果要掙錢的話,我加大力度去鍊金,不是更容易獲利……”

張涵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多少有點不耐,審配卻不能同意他的見解。

在大漢國,不與民爭利,不僅是經濟常識,更被提高到了道德的範疇。薰仲書說:“夫皇皇求財利常恐乏匱者,庶人之意也;皇皇求仁義常恐不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也就是說,官員及其家屬不應該從事商業活動。官員經商的優勢太大了就像一個人既是裁判員,又是運動員,很不公平容易侵害百姓的利益,導致貧富兩極分化。

因此,審配是絕對不會同意張涵的謬論的:

“主公,與民爭利終究不是件好事。而且,主公這話我是相信的,可百姓卻不會相信,主公又有什麼辦法呢?

再說了,那泉府貸錢給貧民百姓,利息可沒這麼高的……”

“泉”通“錢”,泉府也就是錢府,掌管市的稅收,收購市上滯銷商品以待將來需要時出售,管理人民對財物的借貸及利息。泉府的借貸,是針對貧民的,利息也很低,年利不會超過百分之十。錢莊的利息可就高多了。

“正南,與民爭利是不好,我遲早也會不再插手錢莊的。不過,正南你可知道,錢莊自開營以來,已經貸錢逾萬萬,借貸者以普通農戶爲主,這足以證明,錢莊是受到廣泛歡迎的,是有利於百姓生產生活的。

新式的耕作方式是好,但投入也大,一旦耕牛(馬)有個好歹,或者沼氣池、青貯室、農機出現了問題,又或家人生病,就需要一筆較大的資金,農戶未必能及時的拿出這筆錢來,只有去借貸。而過高的利息又會使得農戶背上沉重的負擔,往往會導致

產……

開錢莊不是目的,目的是爲了降低利率,爲了規範借貸行業,限制子錢。爲了達到這一目的,光靠錢莊是不行的,就像原來的泉府,也沒能幫助幾多人。需要衆人一起參與其中。至於利息的問題,沒有足夠的利潤,參與者就少,如何能夠達成這一目標?”

好說歹說,張涵總算鬆了口,審配趁勝追擊:

“主公,不是頒佈法令,限制利率爲五成,並禁止利滾利了嗎?”

審配不屈不撓,張涵很沒形象地搖搖腦袋:

“正南,你知道,大漢律也限制最高利率爲五成,可效果如何?

天災在所難免,人活着必然會有困難的時候,因此借貸也是客觀需要。我們只能努力將其利潤限制在合理的範圍內,使富人願意參與進來,而貧民又負擔得起。

強行禁止則是不可能的。就像太史公所說的那樣,人追求利益,與水往低處流一樣,都是天性,不是法令所能禁止的!這就像我不能禁止人研究鍊金術……”

張涵攤開手,很是無可奈何研究鍊金術的人屢禁不絕,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把這數以萬計的人都拉去殺頭。見他這幅模樣,審配不禁露出絲微笑。不過,審配可不容易妥協,微笑曇花一現,沒等張涵看清楚,他就重新板起了臉。

“主公,既然如此,那就讓別人去管理錢莊好了。您也知道,現如今外面的傳聞,是說什麼的都有,已經敗壞了主公的名聲……”

“……”

這可不行,張涵直搖頭。將來把項奉等人撤出來,錢莊給了張慎,他自然便算是退出了。這點小算盤,張涵可不會對審配說明。換言之,錢莊是分給張慎的家產。一碗水端平,張涵是做不到了,可對待兒女總不能過於懸殊了。這話張涵也沒法說,他的部曲們巴不得,讓張慎吃了睡、睡了吃,什麼也不做……

衆人的心思可以總結成一句話,天無二日,民無二主。名份定了,爲了大義,張慎犧牲一些兒吧!按理來說,這也不算錯。一路哭不如一家哭。哭的要是別人,張涵也會贊同,可輪到自了己兒子,他就捨不得了。

“正南,這事就不要說了,既然已經敗壞了,那就更不用急了。當今的情勢,一動不如一靜,說什麼,也得先查個水落石出……”

張涵不想討論錢莊的事。這東東牽涉面太廣,敢放高利貸的,全是有錢有勢的。這麼說吧,凡是鹽鐵等暴利行業,都會有世家望族把持漁利。就算是高利貸這樣的違禁行業,也免不了這些人隱身幕後分肥。錢莊一開,觸及了太多人的利益,反對的書函如雪片般紛至沓來。本來,張涵留中不發,已經表明態度,衆人有所收斂。這回一出事可好,反對者們掀起了新的。個個是義正詞嚴,說什麼的都有。更讓張涵頭痛不已的是,這事還隱隱約約牽涉到了平原王氏,牽涉到了張寧。

“正南,法學園建設進展如何,有沒有什麼困難?還有,對大漢律的整理編輯工作進展怎樣?什麼時候能夠完成?”

張涵沒心情說這些,就另起了個話題。審配猶豫了下,決定見好就收,下次另找機會。

……

好不容易打發了審配,張涵揉揉眉心,這個審正南呀!戲志纔在旁看了半天的戲,一言不發,這時見了張涵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

“文臧!”

“主公,錢莊的事,我也不是很明白……”

戲志才主要是不想開口,有些話張涵可以說,他卻不行。大體說來,張涵屬下可以分爲這麼幾種:元老、張氏子弟(包括了族學培養出來的家僕)、青州的士人、冀幽等州新加入的士大夫。張氏子弟在軍中佔據了絕對優勢,在政治上也相彷彿。但在張涵的精心設計下,張氏子弟以張澗、張奐、張律和伍子訪等人分成了若干派系。而近幾年來,張涵也大力提拔新血,以平衡各方勢力。

說到底,張氏子弟和元老重臣依然佔據了絕對優勢。不過,在錢莊一事的紛紛擾擾中,上述人等均意味深長的保持了沉默。連管寧也覺對不住女婿,都沒有進言。當然,其他人不是沒有意見,只是相信張涵行事必有深意。再加上錢莊之事牽涉到了張慎、張寧兩兄弟,他們都不願意參和進去。

“文臧呀,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張涵明白他的心思,不免有些失落,地位越高,朋友就愈少。可這關係到子孫後代的身家性命,戲志才自不願意說話,他也能理解。然而,張涵心裡依然不痛快。

這話說的就有點重了,戲志才眼珠一轉,想起了一句話:

“嗯……行仁政,而不守等級;施教化,然己身不正。”

這話是孔融私下裡譏諷張涵的,但不知怎的,被人傳了出去,流傳甚廣。士大夫們對此話,倒是頗爲認同。張涵聽過後,則一笑置之,並不放在心上燕雀安知鴻鶻之志。

儒家要求士大夫重公義,摒棄私利;發展農業,抑制工商;反對奢侈,提倡節儉。並要求統治者以身作則,施教化、守等級、行仁政。教化是根本,是以德治國的基礎,而統治者則是教化的樣板。

不過,張涵本質是個‘現代人’,可不會

爲準繩行事。張涵所實施的政策,近乎雜家,儒法I商,並輔以教化爲手段,離儒家的標準相去甚遠,自然不入士大夫們的眼。

戲志才舊話重提,卻是在開解張涵了。果然,張涵聞言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口說無憑,有些事情是議論不出結果的,又何必認真計較。反正,孔融都包容了,也就不差個審配了。

“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呀!”

樑琿說了半天,姐姐卻一言不發。明明是外甥的事,他作舅的,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可姐姐作母親的反而不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年初的時候病過一場,樑若若瘦了不少。過去的一年多裡,她像老了三歲。張涵待她依然如故,總是按時到她房中,吃穿用度甚至超出了往昔。可想到長子,若若如何能沒有怨恨。可是,怨恨又能如何。“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非要他們兄弟拼個你死我活不成?”回想起張涵的怒吼,若若心中抖了一下。時間久了,若若不怨恨了,可她的笑容也少了許多。

“說什麼?”

若若低聲唸完了禱文,纔開口。這《聖典》她一見便知是丈夫的手筆。儘管丈夫笑而不語,若若還是肯定了這一點。閒來無事念上幾遍,她似乎與丈夫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這種感覺很好,她喜歡。一來二去,別人都以爲她信教了。殊不知,若若是在念丈夫。

“嗯……”

樑琿是若若的二弟,比她小了整整十歲。長姐如母,若若輕描淡寫地瞟了他一眼,樑琿不覺舌頭便短了幾分。

“四海錢莊……”

樑琿不知如何說下去。

“不就是死了個人嘛,算得了什麼大事,看把你給急的……”

有很多話,若若不想對弟弟說。張涵下定了主意,誰能更改。死個田原算什麼,死的好!

“嗯,錢莊開不下去也好,伯重乾點什麼,都比開錢莊強。我們樑家又不缺錢……”

樑琿一下子就想偏了。

“不過,姐姐,此事若失敗了,不會影響伯重吧?”

“……”

若若苦笑一聲,沒有說話,影響什麼,繼承人都定完了,還有什麼可影響的。她這番心思,卻被樑琿看出來了,他立刻就急了張慎做了皇帝,樑家就是皇親國戚;張慎做不了皇帝,樑家就是前皇親國戚,就是新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姐姐,你糊塗呀!這事一日未塵埃落地,那就還是未定之天。你就不爲樑家考慮,也要爲伯重考慮。伯重將來的日子長着呢!哪怕事情再艱難,也未必不能一爭……”

這話說到若若心坎裡了,她是無所謂了,王眸再囂張,有張涵在,也囂張不到她頭上來。可張慎還那麼年輕,將來的日子可怎麼辦?但是,此事的希望實在不大,除非張寧自己讓張涵失望了,張涵最不願意看到兒子互相爭鬥……

若若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一擡手,制止了樑琿的滔滔不絕:

“二弟,有沒有張寧的官吏,最好是王家一系,要有點份量的,你還能夠使動他……當然,此人不能和你,和樑家有干係!”

眼見說動了姐姐,樑琿大喜,連忙問道:

“怎麼?”

“……”

若若低聲說出了一番話來,樑琿時而點頭,時而搖頭,若若的主意,可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樑琿又是喜悅,又是憂慮。知夫莫若妻,若若這個主意太好了,可這人選就難找了。又要能唆使得動,又要不留下破綻,還要有點小聰明,有些威望,能煽動一批人跟他一起行事……

樑琿想了半晌,也沒有合適的人選,他也不便在此久留,待了一會兒,就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樑琿離開後,若若呆坐了好一會兒,她有點激動,又有點憂慮。在忐忑中,她覺得,自己似乎此時才正式康復了。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在房中轉了幾圈,若若這才留意到,屋子裡灰濛濛的。這一陣心情不好,下人們也學會偷懶了。聯想到前一陣兒的風言冷語,若若心都要氣炸了。自立繼承人後,她受了多少閒氣,想不到竟有人敢欺到她頭上來了。好在她也知道不是時候,勉強忍耐住了。

不久以後,王眸就得到了消息。自張寧被立爲繼承人之後,來奉承她的人多了,在府中的消息靈通很。可惜梁氏姐弟倆說話的時候,摒退了左右,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王眸琢磨了一會兒,便把事情猜個不離十。若若病後,身體一直不太好,樑琿比平時待的久了,想來是說了些事。除了孩子的事,若若恐怕也不會把其它事放在心上。最近以來,那就只有四海錢莊了,聽說還死了個人死的好卻不知是怎麼回事……

王眸思量再三,決定把兒子張寧叫來,一起商議一下對策。

PS:這是昨天的懶的分章節了今天的就得等早上看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FU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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