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裡走出來,雙腿軟得幾乎沒有力氣,凌天南開着車跟在她後面心裡更是煩躁。
自己都答應他了,怎麼還是像只蒼蠅一樣不放過她!狠狠地剜了悠然自得的男人一眼,白嫩的手掌心又是幾個月牙形的印記。
木着一張臉,拖着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纔不要坐他的髒車,現在和他有關的一切,她都覺得髒。
“你跟着我幹嘛!”,一段距離之後,蘇流年沉不住氣,朝他大聲吼。
“現在你從這裡走回市區,估摸着要到明天了。”凌天南摸了摸下巴說。
“我走到什麼時候管你毛事!滾——”,剛罵出口,又想起他的手段,只能生生的將滾字嚥下去,這個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天色擦黑,路兩邊的燈光昏黃昏黃的,將她的身影拉得越來越長,凌天南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每擡起一步都是遲疑沉重的,她都懷疑自己爲什麼執拗,都已經答應他了還在矯情什麼。自己狼狽不堪,與他的怡然自得相比,心裡更是覺得嘔心。這麼想着,乾脆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過了很久,聽到開車門的聲音,看到凌天南從車上下來,身上穿着一身正式的黑色的西裝西褲,兩人視線相碰的那一刻,凌天南問:“走累了?走累了就上車吧。”
說的那麼自然,好像他們兩個只是鬧彆扭的小情兒一樣,蘇流年嘴動了動還是上了車。
她現在才明白,不能委屈自己便宜了凌天南這個大尾巴狼。
上了車,凌天南甩給她一盒麪包和牛奶,都是新鮮的,只是此刻她哪裡有心情吃這些東西。默默的瞅着身旁的他,眼裡是濃濃的恨意——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你再用目光殺我,也是不可能的。給你三天時間從家裡搬出來,既然決定做我的女伴,就要隨時準備配合我。”他所說的配合,自然包括陪睡這一條。
開玩笑,他費了這麼多功夫把蘇世錦的女兒搞到手,再讓她住家裡?!
“知道了”,蘇流年的聲音像是從山坳裡飄過來的一樣。
他好像沒注意到她的不樂意,空出一隻手拉着她的手,蘇流年反抗了一下,沒能掙脫,只能任由他握着。
“我這麼做不過是害怕你和家裡不好交代,大學了也應該搬出家了。”手撫摸在她的手背上,良好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放軟了聲音說話。
昨天一而再再而三的索求,讓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的控制力什麼時候那麼差了。害得她燒了一整天,剛好了一些就嚷着要回家,要是讓那羣孫子知道有女人這麼厭惡自己,估計會把她當成熊貓來研究。
蘇流年默不作聲,注意到他的手想要摸自己的額頭,下意識的蹙了眉躲開他的碰觸。
凌天南手一僵,剛纔所有的好心情都一掃而空,僵硬了幾秒鐘收回自己的手,冷着一張臉專注的開車。
不過是一個報仇的工具,還真把自己當成祖宗了,早晚有一天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求自己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