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惠急忙上前抱住海恩,生怕海恩被驚嚇到。像這樣的瘋女人,海恩還是離得遠遠爲妙。
“恩雅,你別衝動。”喬慶芳也跟着來到海惠母子的跟前。如果藍恩雅敢傷害海恩,她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媽咪,這個瘋女人真的是爸爸未來的妻子嗎?她是爸爸的妻子,那你是什麼?”海惠童真的臉上不參雜半點污漬。
海惠拼命搖頭,意思她不知道,也示意海恩別再說下去。激怒了這個瘋女人,糟殃的會是她母子倆。
藍恩雅上前,卻被喬慶芳攔下了,她依然不肯放過海恩:“你說誰是瘋女人,我看你纔是死雜種呢。”四年都過去了,隨便找來一個孩子就說是尤烈的,誰會相信啊。
喬慶芳捂住胸口,手指着藍恩雅:“藍恩雅,我要你收回剛剛那句話,海恩是尤家的親子嫡孫,這點誰也抹黑不了。”她活到這把年紀,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但像藍恩雅這樣不可理喻的潑婦她還是第一次見。
“媽,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啊,海恩,快扶奶奶上樓去。”
看見喬慶芳的不對勁,藍恩雅依舊想追上去,卻被金瑩瑩給叫住了:“藍恩雅,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藍恩雅停止步伐,轉身雙眸瞥向金瑩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沉默了大半天,現在冷不防的站出來說什麼鬼話?
“尤烈跟海恩已經做了親子鑑定,他們確實是父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還要飛蛾撲火,一頭栽進去?”
“那又怎樣?我肚子同樣懷着尤烈的骨肉。”藍恩雅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得瑟道。
“你肚子裡的是男是女還是個未知數,但海恩卻是個兒子。”
金瑩瑩的話,藍恩雅雖然不愛聽,但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棒當頭棒,徹底把她給打醒了。是啊,她之所以可以這麼囂張,那全是因爲她腹中的孩子,可那是在她不知道有海恩的存在前,現在讓她知道了海恩與藍瀾的存在,她還可以這樣心平氣和的繼續當這別墅的女主人?要是她的肚子不爭氣,生的是個女兒,那她要拿什麼來跟藍瀾拼?
“我勸你現在還是趕快想想辦法爲自己找條出路吧。”
“用不着你假惺惺……還有,以後別再說如果你是我這類的話,你再怎麼樣也比不上我。”藍恩雅仇視着金瑩瑩,諷刺完後直徑往樓梯處走去。
金瑩瑩緊握住輪椅扶杆,想不到她的好心提醒換來的卻是她的冷嘲熱諷。金瑩瑩淡淡的笑了,那笑裡充滿了詭異。從今往後,這別墅可熱鬧了,有的是好戲給她看:尤烈,你到處拈花惹草,腳踩那麼多隻船就不怕有一天把自己給淹死嗎。
把喬慶芳扶回睡房躺着,海惠跟海恩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喬慶芳的身邊。可能是因爲喬慶芳
那次暈倒的原因,又或者是因爲一直記住主診醫生的叮囑,海惠心裡很恐慌,她擔心喬慶芳一受刺激就會不堪一擊。
房門敞開着,隱約聽到不遠處藍恩雅的咆哮聲,好像是從海惠的睡房傳過來的。藍恩雅貌似很不滿意海惠霸佔了尤烈的睡房,正在生氣的要求鍾嫂把海惠的東西全搬出去,換上她的行李。
藍恩雅會暴跳如雷純屬正常現象,她守在尤烈的身邊整整四年多,在海景別墅睡過無數夜,不管她用什麼方法,她就是不能越過尤烈的界限,睡到尤烈的主臥室裡。爲什麼這個女人就可以這樣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住進來。讓她更氣憤的是,尤烈心裡一直惦記着藍瀾,任憑她怎樣努力,只要藍瀾一回來,她就活該要被打回原形?
“藍小姐,你懷着身孕呢,可別太激動了,這樣對胎兒不好。”鍾嫂在一旁勸說道。
“不用你管,給我滾出去。”藍恩雅大聲吼道,把鍾嫂轟出睡房。要不是等着尤劍威來爲她主持公道,她早就大動干戈了。
聽到藍恩雅時不時發出來的怒吼聲,喬慶芳心驚的喘息還是有很重羅音:“海惠!”看向海惠的雙眸是極度無奈的。
海惠握着喬慶芳的手安慰道:“媽,別擔心,沒事的。”不就是潑婦一個嘛,有什麼好怕的。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嘛。若真在這裡呆不去,喬慶芳也別認兒子,海恩也別認爸爸了,他們走就是了。
“奶奶,不怕,海恩保護你。”海恩故裝一幅男子氣概,但不管他再怎麼裝,那張萌臉早把他給出賣了。
喬慶芳開懷一笑,不管任何時候,海恩總有辦法把她逗笑。
“海恩,你的話最好給我少點,尤其是在那個女人的面前,別亂說話,知道嗎?”海惠以警告的語氣對海恩說道。她腦海裡很清晰的記得剛剛藍恩雅看着海恩雅眼神,貌似想要把海恩殺了似的。像藍恩雅這種產前抑鬱初期孕婦,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理智,她真的很擔心海恩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天色漸漸變得黑壓一片,晚飯時間已到,鍾嫂敲響房門走進來道:“老太太,少奶奶,小少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快下樓去用餐吧。”
“鍾嫂,你可別這樣稱呼我啊,還是叫我名字吧。”海惠忙着阻止。前兩日被稱作少奶奶她還能勉強接受,可現在不同了,若鍾嫂這樣稱呼她,被藍恩雅聽到,又刺激到藍恩雅那條不對勁的神經,那可就有得她受的。
“哦!”鍾嫂點頭。她聽到尤烈口口聲聲的說海惠是他的愛妻,那她自然就稱海惠爲少奶奶了,而且她這樣稱呼,尤烈愛聽的不得了。
喬慶芳說什麼也不願意下樓去吃飯,一直說自己不餓,其實她是不想看到藍恩雅那張臉多一點。
無奈之下,海惠只好帶着海恩下樓去用餐了,即
使大人不吃,小孩也要吃。總不能爲了那個女人,而餓着了他家的海恩吧。
“賤野包,真不要臉……”海惠帶着海恩爲了避開藍恩雅,他們都避到廚房來了,藍恩雅還是對他們窮追不捨,從大廳到廚房,從廚房到大廳,貌似上癮了,像個吊銷鬼一樣緊跟在他們身後。時不時對他們冷嘲熱諷一句,姿態擺得老高:“賤野包,你還真好意思賴在這裡不走啊?我勸你還是趕快帶着你的野包仔離開這裡吧。”
海惠轉身直視藍恩雅,如果她再忍下去就不配當海恩的媽:“我看你是包子吃多了吧,開口閉口都是包子。野包是什麼包?好吃嗎?”今天她就要給海恩做個榜樣,所謂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做人就不能太懦弱。
“野包?媽咪,我也很想嚐嚐這野包的味道。”海恩拉着海惠的手,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做作。他知道野包是不能吃的東西,但身爲兒子的他眼見媽咪有難,他肯定要助她一臂之力了。
藍恩雅輕蔑的冷冷一哼:“可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小野包,你要想吃野包的話,在你媽咪身上找就有了。”
“海恩,你是媽咪心目中最棒的好孩子,媽咪以你爲榮。而有些人的嘴臉讓人如此厭惡,會生出什麼品種,那就很難說了。”海惠俯身摸摸海恩的小臉,嫣然一笑道……
藍恩雅像火山爆發似的,怒對着海惠咆哮道:“藍瀾,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像她這種低下的野包,有什麼資格來指評她的孩子。
一個沒人要的孤兒居然偷搶拐騙,到她家騙吃騙喝十多年,還要不知羞恥勾搭她最愛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四年前就該下地獄,爲什麼還要讓她活着回來。
“我是人,當然不能算是東西咯。”海惠不甘示弱的反駁。她可不是紙做的,藍恩雅休息欺負他們母子。
“藍瀾,露出你的真面目來,別在這裡裝神弄鬼,我不受你這一套。”今天下午,藍恩雅聽到金瑩瑩說藍瀾失憶時,藍恩雅那是一個字也不相信。她所認識的藍瀾詭計多端,難不保失憶只是爲了掩飾,若她不假裝失憶,尤烈會這麼輕易就原諒她嘛。
“不可理喻。”海惠不耐煩的甩出四個字,拉着海恩欲想上前。罷了,她認輸了總可以了吧,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無聊的爭吵上。
古人云:唯獨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尤其是藍恩雅這樣難纏的女子,她還是能避則避吧。跟這樣的女子沾上半點關係,那是她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藍恩雅擋住海惠的去路,沒打算要收戰的意思:“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別想離開這裡。”
“藍小姐,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海惠極其無奈,她又不是風流倜儻的大帥哥,她需要這樣纏着她不放嘛。這個女人上輩子肯定是蚯蚓,這麼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