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寧可薇從葉子暄辦公室離開的背影,不遠處忽然冒出了一個人影,那人緊握着拳頭,非常的不悅。
外人的那些閒言淡語,葉蕾不是沒有耳聞。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越發的來氣。
好不容易寧夏夏已經死了,卻越又來了一個寧可薇。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姓寧的女人出現。
想到這些,葉蕾轉身對身後的隨從道:“等一會兒,你們去把那個叫寧可薇的女人到我辦公室裡來,我要親自去找她談話!”
“是!”聽見葉蕾的訓斥,葉蕾的隨從沒有不敢照做的,於是一轉身,寧可薇便被葉蕾叫到了辦公室。
“扣扣扣”聽見三聲乾脆利落的敲門聲,寧可薇朝辦公室裡的葉蕾看去,只見葉蕾正坐在辦公室的軟皮轉椅上,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明顯的不悅。
“葉經理,”寧可薇雖然有種直覺,葉蕾在找自己是沒有什麼好事的,但是卻仍舊看見葉蕾的時候很明顯的驚訝一下。
“哦,是你啊,”葉蕾撇了撇嘴,許久見到面前的寧可薇,擡頭對她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坐吧”。
寧可薇點了點頭,知道葉蕾是示意自己在她對面坐下。
寧可薇快步的走了過去,還沒完全在眼前的沙發上坐下,就聽見葉蕾擡頭,指着面前的一疊白色的文件雜誌,問向寧夏夏:“我剛纔查了一下你進公司的資料,你的資料上顯示家人的一欄居然是空白的。”
“寧可薇,你家裡沒有人嗎?”葉蕾剛一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寧夏夏很明顯的怔愣了一下,“我……”
“寧可薇,我的話,你沒聽見嗎?”見到寧可薇一臉遲疑的表情,葉蕾不耐煩的打斷了她,“還是說,你其實根本就是另一個人,也不是寧可薇,而是寧夏夏?”
葉蕾的話語,讓寧可薇很明顯的退了幾步,可是很快寧可薇卻又站住了腳步,對葉蕾道:“葉經理,對不起。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寧可薇一邊說着,一邊擡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
“寧夏夏,你還裝?”葉蕾雙手插在腰間,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的冷漠,“雖然你換了另外一張臉,可是我知道,你的言行舉止,根本就是寧夏夏。你以爲你改變的了這些擺在眼前的事實嗎?”
“擺在眼前的事實?”寧夏夏一愣神,對葉蕾道,“葉經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在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嗎?”
“開玩笑?”葉蕾對寧夏夏不高興的說,“你以爲,我在和你開玩笑?寧夏夏,你未免也幽默感太低了吧?”
“我馬上就要去美國了,希望你能離子暄哥哥遠點,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
“葉總?”寧夏夏臉上的表情一臉遲疑,卻見到葉蕾突然跑到她的面前,對她道,“還有,上一次的大火怎麼沒有燒死你?”
“火?”寧夏夏被葉蕾的對話一怔,於是立刻反問葉蕾,“火災?你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葉蕾有些得意的說,“寧夏夏,你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我全都知道,還有我告訴你,關於那場火災,是我讓人放的。不過沒想到,你的命怎麼這麼強悍。”
寧夏夏原本並不想要和葉蕾多做計較,雖然她早已經隱約聽出,葉蕾的話語中對葉子暄有種特別的情愫,就算葉子暄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只不過,她卻沒有想到,葉蕾居然會這麼毒辣,去放那一把火。
而且那場大火燒壞了她的臉,卻喚醒了她塵封已久的記憶。
寧夏夏在想起了全部以後,心裡除了痛苦,更多的是有懊悔和難過。
也正當她正苦心想要打探一切真相的時候,令她沒有想到的,居然會是葉蕾對她自以爲是的說出實情。
“葉經理,你做下這些,就不怕上天有眼,別人知道嗎?”寧夏夏眨了眨一雙清澈的眸子,對葉蕾道。
“呵,你以爲,我只敢做,就不怕讓人知道了是嗎?”葉蕾冷笑,並且帶着揶揄的意味,輕揚着脣角,對寧夏夏道,“不過,寧可薇。你現在是不是終於隱瞞不下去了,你就是寧夏夏,對不對?”
見到葉蕾說話的時候,故意的將“寧夏夏”三個字,非常用力的咬出,寧夏夏沒有拒絕,也沒有迴應,而是有些自言自語,對葉蕾道,“看來,你是不怕的咯?就算對方是你最親最愛的哥哥,葉子暄?”
葉蕾一聽見寧夏夏所說的話後,臉色立刻蒼白起來,而這時,葉蕾辦公室的門卻被突然打開,一個英俊高大的身影從外面筆直的走了進來。
“哥……”葉蕾望向門口的葉子暄,怔怔的說着,沒料到,葉子暄在見到葉蕾的那一面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怒意。
“我早就說過,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寧夏夏,就算是葉蕾,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也不行。”葉子暄一邊說着,卻是舉着眸子,面無表情的在葉蕾面前打量了一番以後,乾脆利落的對葉蕾道,“真的不好意思,剛纔我在門口,你和寧可薇,哦不,寧夏夏的談話,我都已經聽到了。”
“看在你曾經幫我養育過寶寶的份上,我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只要你以後表現的好,我會爭取給你從輕保釋。但是,我不允許你,以後再傷害寧夏夏。”
葉子暄對葉蕾說完,走到寧夏夏的面前,並且舉起溫暖的雙臂,迎接着寧夏夏的迴歸。
雖然寧夏夏現在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張臉了,可是,葉子暄卻還是一臉欣慰的看着她,並且眼睛裡溢出了太多的感激。
見到葉子暄和寧夏夏好不容易纔重新在一起,葉蕾也就沒有反對。她知道,自己的這一切惡果都是自己作的結果。
而這時,她卻只對葉子暄說了一句,“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娶寧夏夏?”
“過段時間吧,我打算先帶寧夏夏還有寶寶,下個月去看看愛琴海。然後再回來迎娶她。”葉子暄抿了抿脣,眸子裡卻流露出幸福而又堅定的表情道。
“哦,”葉蕾眸子裡的失落一閃而過,卻一開口,只對眼前的二位新人說了一句“珍重。”
她說完,又將視線越過了眼前兩位幸福的璧人,她知道,經過這一番曲折以後,沒有人能夠再拆散葉子暄和寧夏夏了。
而面對她葉蕾的,是冰冷的牢獄,和自己對寧夏夏所犯下的過錯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