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回來的第二天,寧夏夏的家。
“夏夏,我出去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待着。”樂澤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門口對着躺在沙發上的寧夏夏喊了一聲。
“恩,我知道了,早去早回。”寧夏夏說。
過了一會,寧夏夏覺得自己在屋子裡呆的十分沉悶,打開窗戶,看着窗外感覺還是十分沉悶。
莫名的煩躁感,讓寧夏夏感覺自己心裡十分苦悶,終於,寧夏夏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換上一身衣服,自己一個人走出來家門。
早上,外面的天氣十分清爽,寧夏夏走在路上,心情不由得放鬆了不少。
慢慢的走着,不知道爲什麼走着走着,寧夏夏竟然又走到了自己和葉子暄相遇的廣場,此刻因爲是早上,廣場上的人很多,寧夏夏一眼望去滿滿的都是人,看着這麼多的人在廣場上散步和鍛鍊,寧夏夏也不由得將心情放鬆下來,也在人羣中慢慢的開始散步。
走着走着,寧夏夏已經漫步完了整個廣場,如果寧夏夏沒有被周邊的環境吸引,她就會發現她走路的路程是自己曾經回憶中的寧夏夏和葉子暄走過的路程,一步一步的走,寧夏夏看着這廣場上的風景,回憶又在度襲來。
“給你喝奶茶。”
“我不喝奶茶。”
“喝嘛,我都花錢了。”
“我就勉強喝一口,這種東西難喝死了。”
“你看那個人吹的薩克斯好好聽。”
“這樣也算好聽,太差了,我只聽那些職業樂手吹的。”
“我也會吹的,你要不要聽。”
“我擔心你折磨我的耳朵。”
走着走着,寧夏夏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那是薩克斯的聲音,非常優美動聽的曲子,寧夏夏向着薩克斯曲調傳來的地方走去,在哪裡一個人坐在一個凳子上,將三腳架擺放好,曲譜放在正對着自己的地方。看着曲譜,手指輕輕的在薩克斯上滑動,那個人嘴脣輕輕的吹動,悠揚的曲調就這樣從薩克斯中發散出來,將沐浴在晨曦中的廣場,更添加了一些光芒。
寧夏夏就站在那個人的面前,靜靜的聽着他吹完一首曲子,那個人的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吹着,沒有發現自己的身旁有一個女人一直在靜靜的聽着,他吹完了一曲,放下薩克斯才發現了一旁的寧夏夏。
“這位小姐,您好,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吹薩克斯的樂手站起來,向寧夏夏問道。
“沒事,沒事。”寧夏夏擺擺手“我只是很喜歡聽薩克斯的聲音,所以站在這裡聽。”
“哦,看着小姐您這樣認真的樣子應該也是很懂薩克的人吧。”吹薩克斯的樂手笑着說道。
“我懂一點點,以前嘗試着吹過。”寧夏夏說。
“那您何不試着來一曲?”吹薩克斯的樂手建議道。
“不不不,我吹的非常不好的,還是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寧夏夏擺擺手拒絕道。
“誒,小姐您不必謙虛,反正這早晨的廣場上也不可能有什麼人真的懂薩克斯,您放心的吹就好了。”吹薩克斯的樂手,主動將薩克斯的吹口重新換好,清洗乾淨,這一過程他做的十分認真,讓寧夏夏看着也是一陣點頭,只有真正愛好薩克斯的人才會做的如此認真仔細,不厭其煩,因爲在他的心中,他手中的薩克斯就是他的一切,那是他的追求,他的信仰,比他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
“小姐,您請。”吹薩克斯的樂手擦拭完薩克斯之後,將寧夏夏請到椅子上做好,然後將薩克斯用雙手捧着,輕輕的遞給寧夏夏。
“小姐您需要曲譜嗎?”吹薩克斯的樂手問道“我這裡有很多基本曲子的曲譜。”他指着自己放在三角架上的曲譜說。
“不用了,我就會一首曲子。”寧夏夏說,是的,寧夏夏只會一首曲子,就是她曾經吹給葉子暄的那首曲子,那是她唯一學的一首薩克斯的曲子,之後她和葉子暄分開後,她也沒有在去碰過薩克斯,就連那首她最熟悉的曲子也沒有在去觸碰過。
“那好,請開始您的演奏。”吹薩克斯的樂手一彎腰,如同一位主持人恭敬的邀請一位正在開音樂會的音樂家一樣。
“那我就獻醜了。”寧夏夏笑着低下頭,她開始回憶那首自己最熟悉的曲子。
廣場的另一邊,一羣年輕的女孩盯着一個帥氣的男人看,那個男人長得非常帥,穿着一身整齊的襯衫,彷彿他來到這個廣場不是來散步的而是爲了談生意或者上班一樣。
那個男人慢慢的走在廣場上,有許多大膽的女孩主動上去搭訕,可惜那個男人看着這些女孩一直板着一個冰山臉,對於那些女孩的搭訕並不搭理。
不知道爲什麼,葉子暄回來之後,他每天早上都會來到這個充滿自己和寧夏夏回憶的廣場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裡,或許是命中註定,又或許是別的什麼,但是他從感覺,自己來到這裡沒錯,這個廣場上似乎有着什麼在呼喚着自己。
如果仔細發現的去看,葉子暄和寧夏夏一樣,他也迎着自己記憶的路線在廣場上行走着,腦海中滿帶着寧夏夏的影子,忽然他好像聽見一首自己非常熟悉的音樂聲。
葉子暄閉上眼睛,靜靜的聆聽着那音樂聲。腳步不由自主的走向薩克斯聲音傳來的方向,這種聲音,沒錯,是那首曲子,是他最熟悉不過的曲子。
寧夏夏坐在椅子上回憶完全了那首曲子,就開始吹了起來,那個吹薩克斯的樂手就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聽着薩克斯沉重的聲音響起,那個樂手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聆聽,有人說,音樂是表現一個人內心的寫照,一個人的心情情緒和他所受過的過往,都會在音樂中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真正懂音樂的人,能通過一首曲子聽懂一個人的內心。
寧夏夏吹的非常不錯,曲子優雅動人,其中又蘊含着一種滄桑的感覺,彷彿放下過往的一切,那種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瀰漫開來。
葉子暄慢慢的走向薩克斯聲音傳來的地方,在哪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在觀看,他站在外圈,靜靜的聽着。
恍惚間,寧夏夏彷彿覺得有什麼人在對面看着自己,她一擡頭,嚇了一跳,悠揚的薩克斯曲也斷掉了,寧夏夏的手指彷彿顫抖着,因爲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經最想見到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她彷彿看到了葉子暄,但是在看的時候葉子暄已經不見了。
葉子暄聽着薩克斯曲子的時候,他口袋中傳來了震動,拿出手機,葉子暄向着自己來的時候的方向走去。電話是自己在國內的助手打來的。
“小姐,您還好嗎?”那個吹薩克斯的樂手見寧夏夏突然停下了,情緒似乎不對,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我沒事。”寧夏夏搖搖頭她仍舊瞭望着剛纔自己看到葉子暄的方向。“謝謝你的薩克斯。”寧夏夏將薩克斯還給那個樂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裡,寧夏夏的心情還是十分的緊張,她在心中不停的問自己,
“那個人真的是他嗎?他回來了嗎?真的是他嗎?他會來找我嗎?”寧夏夏不停的問自己,心中十分緊張。
忽然,寧夏夏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一點疼,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知道自己還要小寶寶。
摸着自己的小寶寶,寧夏夏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不管葉子暄回來是不是來找自己的那都不重要了,自己有了小寶寶,自己把小寶寶照顧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