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次見到葉蕾的時候,寧夏夏的心中就有一絲危機感,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能感覺到葉蕾眼神中對她的不友好感覺。
寧夏夏有些不明白,明明她們之前並不熟悉,可是葉蕾面對她,卻是一副妒恨的模樣,還口口聲聲的說她是他的情敵。
寧夏夏知道葉蕾是喜歡着葉子暄的,所以她對此更加搞不明白了。
葉蕾的意思是說,她也喜歡着葉子暄嗎?
這根本不可能啊,她跟葉子暄並不熟悉,怎麼可能會是她葉蕾的情敵呢?
寧夏夏的腦海裡浮現出葉蕾的臉龐,明明那是一張明媚豔麗的臉,可是在面對她的時候,卻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難道是因爲葉蕾的情敵跟她有些相像不成?!寧夏夏在心裡胡亂的猜測着,這個念頭一出,她自己也跟着笑了,這實在是太沒有可能性了,任誰都不會這麼幼稚的去仇視長得像自己情敵的人吧。
那究竟是爲什麼呢?寧夏夏在心裡很認真的想着,雖然想很多以前的事情會讓她的腦袋微微做疼,但是她依然想了很久,可是,她卻沒有回憶起有關於葉子暄的任何事情。
這就說明,她之前跟葉子暄並無瓜葛,那爲什麼葉蕾視她爲情敵,對她的態度那麼差?
寧夏夏覺得很奇怪,以至於她在回家的時候心裡都在一直想着這件事情。
中午,寧夏夏胡亂的吃了一點東西。不知道爲什麼,她這幾天一直都沒有胃口,任何的食物看見了也不想吃。
因爲陸明的強烈要求,她才輕微的少吃一點。
吃完午飯不久,睏意便一陣一陣的襲來,寧夏夏踩着拖鞋上了樓,回到了房間裡準備小憩一會兒。
她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小臉上似乎帶着一抹淺淺的微笑,似乎是在做着什麼美夢。
夢中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湛藍的天空上一塵不染,因爲昨天剛剛下過了一場小雨,所以空氣裡滿是沁人心脾的清新因子,這樣的天氣,無疑是最適合外出遊玩的。
青翠的草地上灑下一片的歡聲笑語,寧夏夏正在收拾着東西,她把麪包和飲料規規矩矩的擺在野餐布上,隨後準備着手收拾別的東西。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過了一會兒之後,戛然而止。
寧夏夏只顧得收拾揹包,也沒有太在意。下一秒,她感覺頭髮上好像被人放上了什麼東西。
不知道是誰在捉弄她。寧夏夏的心裡微微的有些氣惱,她剛伸出手想要把頭髮上的東西抓下來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清清淺淺的聲音,“別亂動。”
聞言,寧夏夏回過了頭,剛好看見葉子暄輕吁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拿掉。”
“你給我頭髮上放了什麼東西?”寧夏夏疑惑道。
葉子暄只笑不語,隨後從褲袋裡拿出手機遞到寧夏夏的面前,漆黑的手機屏幕上映着一張清秀的小臉,漆黑的頭髮上儼然被別上了一株漂亮的小野花。
寧夏夏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見葉子暄嘖嘖讚歎道:“真好看。”
寧夏夏把手機還給了葉子暄,語氣中帶着嬌嗔,道:“跟小孩子一樣,幼不幼稚。”
“這哪兒叫幼稚啊?”葉子暄彷彿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行爲並不幼稚一樣,蹲下來把正坐在草地上自娛自樂的孩子抱了起來。
孩子被自家爸爸抱了起來,一雙如小鹿一般的眼睛還顯得有些無措,但是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
“你說,媽媽戴着好不好看啊?”葉子暄引導着他看向寧夏夏,輕聲的問道。
他不知道葉子暄的話語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順着葉子暄的視線朝寧夏夏看過去,小臉上忽然綻開一抹微笑。
“你看,他笑了,他肯定也覺得好看。”葉子暄看着孩子在笑,急忙對着寧夏夏說道。
寧夏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有一股暖流在心中緩緩劃過。
瞬間,暴風忽然四起,天空驟然變暗,待寧夏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孩子和葉子暄全部都不見了。
畫面急速一轉,沒有了青草地和花朵。這一次映入她眼簾的竟然是教堂。
寧夏夏環視了一下四周,有賓客在歡聲笑語。她有些疑惑,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穿着的早已經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一件潔白如雪的婚紗。
她這是在結婚了嗎?
神父的祝詞響在耳旁,寧夏夏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一道磁性低沉猶如大提琴末弦一般的好聽聲音就傳到了她的耳邊,“我願意。”
寧夏夏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葉子暄那張英俊如鑄的臉。
他正站在她面前,筆挺的西裝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他的完美身材。
葉子暄深邃如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寧夏夏,嘴角輕輕翹起,一抹微笑盪漾在他的脣邊,差點晃了寧夏夏的眼睛。
“請新郎爲新娘戴上戒指。”
葉子暄聞言,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盒子打開的那一瞬間,有耀眼的光亮吸引住了寧夏夏的視線。
葉子暄從中取出那枚戒指,牽起寧夏夏的手,把戒指緩緩的套在她的手上。
寧夏夏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感覺到手指上面沉甸甸,與此同時,心裡居然滿溢着幸福感。
葉子暄情深款款的看着她,磁性低沉的嗓音輕輕的吐出誘人的情話,“夏夏,我一定會守護你一輩子的。”
“共你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寧夏夏的腦袋幾乎變得一片空白,葉子暄的話彷彿帶有這一股魔力一般,讓寧夏夏想要點頭答應。
賓客的祝福和掌聲幾乎在這一刻響徹了整個教堂,葉子暄那雙如檀木般的眸子滿是深情的注視着寧夏夏。
緊接着,他輕輕的閉上眼睛,俊臉朝寧夏夏湊過來。
他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似乎是因爲緊張。
寧夏夏和葉子暄隔的很近,幾乎是鼻尖碰鼻尖的距離了。看着那張放大的俊臉,寧夏夏也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溫熱的吻落在她脣上的那一刻,寧夏夏似乎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然而就在此時,教堂的鐘聲忽然敲響了,尖銳的聲音讓寧夏夏覺得無比的刺耳。
緊接着,神父不見了。
教堂不見了。
甚至連身旁執着她的手說着情深款款的情話的葉子暄也消失了。
寧夏夏猛然的睜開了眼睛,明晃晃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她聽着自己有些劇烈的心跳聲,腦海裡在一幕一幕的回放在夢中的情景。
過了半晌,有一個名字從她的櫻脣中緩緩吐出,“葉子暄。”
不知道爲什麼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左胸腔的某個位置忽然兀的一痛,甚至還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過了一會兒,寧夏夏離開臥室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雙手端着水杯,她輕輕的抿了一口,熱水滑入口腔流入胃間,終於給她帶來一絲溫暖的感覺。
寧夏夏放下水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盯着水杯的邊緣一個勁兒的發呆。
她想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做這種夢?
就算要做這種夢,夢中的男主角應該是陸明纔是啊,爲什麼是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葉子暄呢。
爲什麼她會覺得在夢中的自己是那麼的快樂,會什麼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寧夏夏的秀眉輕輕的擰了起來,腦袋一陣陣作痛,她用手抱住了頭,一臉痛苦的模樣。
她總感覺自己遺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可是無論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