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橋握住打來的手掌的時候,楊桂花都傻眼了。
他竟然敢反抗了。
現場的人也傻眼了。
他們倒不是因爲沈橋忤逆了楊桂花,而是因爲他說的那句話。他竟然說在場的所有楊家人都是垃圾?
現在可是在楊家,周圍全部都是楊家人,這傢伙不是一下子得罪了所有楊家人嗎?
頓時就羣情激奮。
“小子,你不想活了吧,你以爲你是誰?你是什麼個玩意兒,竟然敢罵楊家。”
“滾吧,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他媽纔是垃圾。”
衆人對着沈橋罵道。
楊新雄更是憤怒,本來是想要給大家一個臺階,讓楊桂花教訓一通沈橋就對了。
但是他不但攔住了楊桂花,而且還口出狂言,辱罵整個楊家的人。
“混蛋。”
楊新雄簡直不能忍了,拿着鞭子就衝了過來,一鞭子就要朝着沈橋身上砸去。
“老東西。”
沈橋擡頭盯着他絲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上次用椅子砸我,我不想搭理你。你要是敢動一下鞭子,我讓整個楊家都後悔。”
他說話的語氣平靜異常,但是殺氣卻十足。
尤其是那個回眸的眼神,更是把楊新雄嚇得頓了一下。
“你以爲你是誰?你他媽不過就是一個搬運工,還敢威脅我們楊家?”楊忠總算是緩過來了,一雙憤怒地眼睛盯着沈橋道:“天天就知道吹牛逼,唬誰呢?”
“這傢伙本事沒多少,吹牛的本事可不小。一個搬運工讓我們楊家後悔?信不信我們隨便動一下腳趾頭都能碾死你。”
楊復林在旁邊不屑地幫腔道。
秦婉都嚇傻了,沈橋是糊塗了嗎?怎麼敢對楊家說這種話?雖然他家也確實是有點地位,但是和楊家比起來,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外公,他就是胡言亂語,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馬上就離開。”
她說着趕緊就要拉着沈橋離開,沈橋今天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非得和楊家槓?
忍一忍就算了。
楊新雄也緩過來了,自己真的是老了,竟然被這傢伙的一個眼神給嚇到了。話說得再牛逼,也不過就是一個搬運工而已。
“想走?真以爲我們楊家是好欺負嗎?”楊新雄舉着鞭子說道:“今天我必須行家法,過來跪下,罰三十鞭子。”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看笑話,楊新雄開口了,沈橋這一頓鞭子是無論如何都免不了了。
“不跪,楊家也不配處罰我。”
沈橋依然很冷淡地說道。
“不配?”
楊新雄真的生氣了,這傢伙幾次三番不給自己面子。拿起鞭子就朝着沈橋抽了過去。
沈橋往後躲了一下,這個鞭子砸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
拍出一道白色的鞭痕。
這種鞭子要是抽在人身上,怎麼也得掉兩層皮。
“還敢躲,加倍處罰。”
楊新雄拿起鞭子又朝着沈橋身上砸了過去,這一下子可不會給他躲得機會了。
因爲楊家的子弟已經把沈橋圍了起來。
“錢家財,錢總祝賀楊老爺子福壽安康。”
這個時候,外面一個聲音打斷了這邊的行動。
“嗯?錢總?”
楊新雄愣了一下,錢總怎麼來了?錢總的錄嘉公司在海城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他們楊家加起來也沒有人家家大業大。
錢總的那個階層就是他們努力想要爬到的階層。
但是錢總一直都看不上他們,別說來給楊新雄祝壽了,就算是和人家聊聊生意,人家都不見得會搭理他。
現在竟然親自來這裡祝壽了,頓時楊家上下一片翻騰。
“楊總,您這是做什麼?”錢家財走過來之後看着楊新雄拿着一個鞭子,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一些家裡事。”
楊新雄趕緊把手裡面的鞭子放到一邊,和錢家財握握手道:“您能親自來,我真的是很高興。”
“我也是聽說沈先生在這裡,順帶過來看看。”錢家財掃了一眼沈橋,對着楊新雄說道:“咱們別站着了,入座吧?”
“入座,入座。”
楊雄心趕緊說道。錢總來了,那可是好事,必須得安排妥當,沈橋的事情可以先放一邊,到時候再處理。
“趕緊各自回各自的位置坐好。”
楊雄心對着其他人喊道,然後對着錢家財示意道:“您裡面請。”
錢家財點點頭,但是準備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沈橋怎麼在外面坐着呢?而且還坐在一個角落裡面。
“我和沈先生在一塊兒就行。”錢家財淡淡地說道,語氣裡面分明就是有些不滿了。
“沈先生?”
楊新雄愣了一下,看着他說道:“不知道您說得沈先生是哪位?”
他之前看了一下房間裡面的人,並沒有一個姓沈的。
錢家財也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沈橋的身邊,“沈先生,您怎麼坐這裡呢?”
“楊家覺得我地位低下,只配待在這裡。”
沈橋很平靜地說道,該吃還是吃了起來,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什麼?”
錢家財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下楊新雄,然後拉出一個凳子就坐在了沈橋的邊上。
“沈先生?”
楊新雄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坐,而是傻眼了。錢家財要找的沈先生竟然是沈橋?
這也太出乎意料了一點吧?
沈橋憑什麼能認識錢家財?而且還能讓錢家財這麼對他。
“錢先生,您認識他?”
楊新雄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認識,沈先生可是我的老……朋友。”錢家財說道:“既然我的朋友坐在這裡,我也就陪着他一塊兒曬太陽吧。”
“什麼情況?那個沈橋竟然認識錢總?錢總是什麼人,海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憑什麼和一個搬運工認識?”
“而且兩人的關係看起來還很好,錢總竟然願意和他一塊兒在太陽下面。”
“怎麼感覺不真實呢?這傢伙會有這種人脈?”
衆人不解地看着錢家財和沈橋,突然有一種不真實感。
楊桂花看到這個情況之後,也是愣了一下,不過臉上馬上就浮現出一股自信的表情。
對着旁邊的洋蘭花道:“我們家女婿確實是不成器,沒什麼錢,但是這人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建立起來了。錢總可是老爹都請不來的人。結果人家卻因爲沈橋來了,你說這事奇怪不?”
那一副得意地嘴臉很是讓人討厭,但楊桂花自己卻覺得無比出氣,之前被楊蘭花嘲笑那麼久,現在終於可以嘲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