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親愛的“兄長”選在這個時候千里迢迢來看我,應該不單只是想要我的命這樣簡單
當天晚上,周家榮打開門,頗有些意外地迎接回到公寓的女人。
“喲,你出差回來,怎麼也沒事先通知我一聲?”
因爲這次受傷休養,針對各方人士,方晨給出的故事版本都不太一樣,她當初跟周家榮說的是要去外地出差一陣子,歸期不定。
離開別墅的時候,她幾乎將所有日常用品都遺棄在那裡,只挽了個隨身的皮包。此時將皮包往沙發上隨意一丟,她挑着眉毛建議,“晚上去酒吧,怎麼樣?”
“真稀奇。”周家榮摸着下巴打量她,“剛回來不累嗎?而且主動提出去喝酒,實在不像你的風格。”
她笑了笑:“這樣唆,倒是你的一貫作風。到底去不去,一句話!”
“去!美女邀約,爲什麼不去?”周家榮回房間換衣服,嘴裡還在小聲嘀咕着懷疑,“才一兩週不見,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少廢話,快點。”
“知道知道,催什麼!”
臥室門板在面前掩上的那一刻,一直掛在方晨臉上的笑容也突然消失怠盡。
她脫力般地滑坐下來,整個人彷彿都要陷進沙發裡去,閉上眼睛重重地喘了口氣。
這晚,方晨記不清究竟喝了多少酒,只知道當胃裡翻江倒海,當伏在洗手檯前吐得痛苦難當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夜在山裡和某個人的對話。
能喝多少?
不知道……這種事要等真正醉過一次纔會清楚。
所以說,你從沒醉過?
沒有。
那很好。因爲我不喜歡女人醉酒的樣子。
跟我一樣。任何人的醉態應該都不會太好看。
……
搖曳的燈光,毛毯柔軟而溫暖,安寧舒適的環境幾乎可以令人毫無防備地沉沉睡去。
似乎是這樣的吧。當初,她和那個英俊冷酷的男人的對話似乎就是這樣的。
可是爲什麼?
她明明已經迷糊到連家的地址都快忘記了,卻還能將這段場景記得這樣清楚。
真是滑稽而諷刺!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會想起他!
最後,還是周家榮連拉帶抱地將方晨弄回去。
他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和她出去喝酒。
出門的時候還是光鮮亮麗的兩個人,幾個小時之後回到公寓,全都一身狼狽。
尤其是當他低頭看見自己衣服上亂七八糟的酒漬和污漬,幾乎痛心疾首!
花大把銀子買回來才穿了不到兩次,如今就被方晨成功地毀掉了。
心裡懷着一點憤恨之情,將懷裡的女人不輕不重地丟到牀上,拉過枕頭塞在她腦下,又幫她把被子蓋好,他這纔有閒心站在牀邊仔細地研究起來。
到底是爲了什麼,才讓她今晚變成這樣?
對此周家榮簡直無比好奇。那個一向冷靜睿智甚至有點矜持拘謹的女記者好像一夕之間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另一個相對陌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