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前,嶽州這個繁華的城池關城門之前。
一羣孤鳥在半空中鳴叫着,這時,小喜子和周永趕着在最後一刻,進城來了。
“哈哈!”小喜子哈哈大笑着,他看着身側的周永,二人的手在空中緊緊相握。
“走!”周永豪邁的一聲令下。
小喜子沒有忘記師傅的囑託,他們帶着衆位侍衛,換了一身便衣,隨意在街燈繁華的街道上,找了個酒樓吃飯,休息一下。
剛來到一家酒樓門口,門庭若市,店小二在門口迎接着:“客官,裡邊請,裡邊請!”
小喜子和周永他們大步流星的跨了進去,左右看看。
“客官,隨意看看,隨便坐!”
“來,小二。”
“來了,客官。”
“來十斤醬牛肉,一條清蒸魚,還有紅燒肉,六斤餃子,一斤紅高粱。”小喜子一口氣說完。
“對,我們這三桌,來一樣的。”周永看着其他兩桌的兄弟,笑着說道。
“好勒,客官!”
“兄弟們吃好喝好,只是,這酒吧,現在還是少喝爲妙!對不住了,兄弟們!”小喜子抱拳,灑脫的說道。
“哈哈!一斤足矣!”
“好,那就先以茶代酒敬兄弟們一杯!”周永笑道。
他們舉杯暢飲,飲下那杯茶水。
小喜子和周永心中明白,他們邊吃邊在等待着暗衛的通知。
吃飽喝足之後,小喜子就和周永撇下還在吃着的兄弟,從酒樓出來,找了個僻靜點的角落說話。
就在這時,一隻特製的羽毛短箭飛了過來,小喜子立刻接住,拿過來一看,立刻明瞭。小喜子將箭遞給周永看,周永也知道了。他們將箭收了起來,就返回到酒樓裡面。
帶上幾個兄弟,周永就和小喜子一起相繼輾轉了幾個客棧之後,才直奔舒天涵他們下榻的客棧。
當小喜子和周永見到舒天涵和富裕的時候,舒天涵正在客房內飲茶,藍色的瓷器,靜躺在舒天涵修長的手指間。
“如何?”舒天涵神色鎮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瞥見小喜子和周永也換上了粗布衣服,心中訝然。
“舒公子,果然不出所料,那嚴慎當着屬下面前,應承着會賑濟災民,卻在暗中設下埋伏,想要暗殺屬下,還好周永趕來協助奴才,這纔將嚴慎就地正法了。”小喜子神色嚴峻。
“回舒公子,屬下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打了起來!”周永安靜的說着。
“後來呢?”富裕看着小喜子經歷過這樣的一番歷練之後,變得穩重了許多,說話卻還是斷斷續續的。
富裕看見舒天涵一點兒也不急,只是驀然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吹了一口氣。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只是,急死太監的也是太監。
“後來,奴才就和周永召集有志之士,選了一個符合民心的秀才當了縣令。”小喜子終於把這件事情,基本上給彙報完了。
“是的,那個張秀才深得民心,做了不少好事,爲人正直,只是......”周永說到這裡,就沉默了下來。
“只是什麼?”富裕這次快要被小喜子和周永給急死了。
“不會武功,一介書生。”小喜子看着師傅很急切的樣子,心想這下完了,又犯錯了。
“書生?”舒天涵這才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他氣定神閒的看着富裕,意思是在詢問着富裕。
“回舒公子,書生也沒什麼不可,找個暗衛護得他周全即可。”富裕解釋道,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師傅,還有一事。”小喜子看着富裕,心虛了。
“什麼事情?”富裕盯着小喜子,他看見小喜子的頭越來越低。
“嚴慎的家人就算了,可是嚴慎的那些餘黨,我們都沒有來得及處置。”小喜子膽卻的說道,他在擔心着新上任的張縣令小命會不會受到威脅。
“這件事情倒是無妨,有百姓給他撐腰,自然就有江湖英雄保他一命。”富裕思索了一下說道:“對了,你們可否路過十里亭?”
“有!”小喜子和周永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那裡是不是有黑衣人的屍體或者是血跡?”富裕急切的尋求着答案。
“那倒是沒有,不過,那裡的花開得挺美的!”小喜子看着富裕的臉色聚變。
“那有沒有留下凌亂的腳印或者車轍?”富裕不甘心,繼續問道。
“沒有!奴才和周永還在十里亭休息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打鬥或者是有死人的痕跡。”小喜子看着師傅的臉色蒼白,還以爲是說錯話了。
“你們確定,泥土裡面也沒有血跡嗎?”富裕臉色鐵青,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清理乾淨了現場。
“確定!”周永很肯定的說道,突然周永的眼睛一亮,“對了,當時,我和小喜子聽見了一曲從未聽過的曲子,很悽婉,很動聽!”
“什麼時候?”富裕還在追問着。
“我們剛到的時候,就聽見了,好像是吹了很久。才聽了一會兒,就消失了。”小喜子看着富裕的神情,覺得師傅變得很可怕!
“這麼說來,你們到十里亭的時候,我們離開長亭近兩個時辰。”富裕推測到,他想要解開這個疑團。
“差不多吧!我們耽擱了一兩個時辰,在十里亭又休息了半個多時辰,這樣算來,應該沒有錯!”周永也作了一番計較,和富裕的推測相差無幾。
舒天涵看着杯子裡面的茶葉,浮沉之間,宛若人的呼吸,一呼一吸之間,漸漸舒展。
“還有一個可能,那些黑衣人沒有死。”舒天涵突然說了一句,他當時雖然沒有從馬車上面下來,卻感覺到了異常。
“不可能!”富裕已經完全不顧什麼禮節,眼睛裡面充滿了難以置信,因爲他親眼所見那些黑衣人已經死了。
“你不要忘記了,黑衣人雖然被暗衛殺死了,可他們體內的蟲未必死了。”舒天涵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卻只是淡然的將茶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