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邑姜的話,申公豹卻是沉默了,忽地申公豹卻一改常態,臉上滿是追憶,“師尊他老人家在玉虛宮還好麼!”
邑姜卻是一眼看穿了申公豹的把戲,“你還是不要裝了,演的好假,告訴你也無妨,師尊他老人家還在玉虛宮,不過你想要救出那姜子牙卻是妄想,師尊早就到兜率宮叫了玄都師兄,以你身邊的兩個金仙,想要從玄都師兄的手下救人,簡直就是妄想。”
聽到那元始竟然叫了玄都下凡,申公豹也是無可奈何,申公豹與姜子牙相交莫逆,如今姜子牙有難,他申公豹如何能不去相救,可是如今又那玄教玄都坐鎮,就算是他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得知了情況後,申公豹也沒有留那邑姜,直接讓楊戩和哪吒放了她,之後申公豹就叫人安排了兩人的住宿,楊戩和哪吒便是肖華安排的,當申公豹點燃第一柱香,他們就會前來相助。
夜深人靜,申公豹躺在被子裡,不由思緒萬千,與姜子牙認識的過往,不斷在申公豹的眼前閃過,終於他還是決定了,便是聖者責怪,他申公豹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兄弟。
隨後,申公豹就起了身,走到那聖者像前,點上了第二柱香。
第二日行軍,到了夜裡,申公豹沒有再跟着大部隊,而是隨着楊戩和哪吒,先往那朝歌去了。
“申國師,你這是要做什麼!”一邊的楊戩拉住了申公豹問道,雖然他師尊肖華囑咐過他,到了軍營一切聽那申公豹的,可是這纔剛到,這申公豹就帶着他們往那敵營而去,不由得楊戩不起疑心。
申公豹知道,這兩位是聖者的高徒,瞞着是不行了,只能將事情講出,申公豹將自己的遭遇,自己與姜子牙的關係都和那楊戩哪吒說了一遍,聽到元始過河拆橋,竟然想殺申公豹的時候,楊戩也甚是氣憤,如此比之小人還不如,那裡配得上聖人的稱號。
之後聽到那姜子牙要被害,頓時兩個人就激憤的要去救人,兩人也知道姜子牙的事蹟,可以說如今闡教支持的大周能有如今的成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姜子牙的功勞,可是如今這姜子牙卻落得個死牢的下場。
三人到朝歌后沒有立刻去救人,而是等到三更天后,才與楊戩哪吒出動。三人趁夜摸進了那天牢,有楊戩和哪吒掩蓋身形,申公豹很快就見到了姜子牙。
如今的姜子牙早已不似之前的,白袍很長時間沒有洗,變得髒兮兮的,以往的飄飄長髮也變得分叉糟亂,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以往意氣風發的大元帥,周王相父,如今神色落寞,眼睛中也失去了神采。
“子牙啊,你怎的變成了這副樣子!”申公豹看到姜子牙這副樣子心中卻是相當難受,以前在玉虛宮的時候,就是被門人欺負,被人嘲笑,申公豹也從來沒有看到姜子牙這副樣子,如今的姜子牙就好像沒了任何生的希望。
“呦,這不是公豹兄麼,你怎麼來了這裡!”姜子牙無精打采的看了申公豹一眼,說完後又頹然的倒在一邊。
“子牙我是來救你的,你快些和我走吧!”申公豹讓那楊戩哪吒將鎖砍開,就走向那姜子牙。
“救我,我有什麼好救的,我就是個廢物,公豹兄還是快些回去吧,我這樣的人就是救回去,也沒有絲毫的用處!”姜子牙自嘲的說道,兵敗之後就被關進了這大牢,前一秒他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元帥,可是下一秒卻成了階下囚,聽着周圍獄卒的嘲笑,開始他還會反駁兩句,可是如今姜子牙已經默認了。
姜子牙這頹廢的樣子卻把申公豹惹怒了,抓住那姜子牙的領子,就將姜子牙拎了起來,“姜子牙,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我是來救你的,你聽沒聽懂,我來這危機四伏的朝歌,是來救一個統領五十萬大軍,將我擊潰的姜元帥,姜丞相,而不是來這裡看一個廢物的!”說話間,申公豹不斷搖晃着姜子牙的領子,彷彿要把它搖醒一般。
“我又沒有讓你來救我,我死活與你有屁關係,你少來這裡多我說教,我願意死,與你何干!”姜子牙一把甩開申公豹的手,指着申公豹就大罵的說道。
“姜子牙,你怎麼這般不知好歹!”卻是一旁的哪吒聽不下去了,自己三人冒着危險來救你,卻不是來找罵的。
“我便不知好歹了,你是誰啊,用你來假好心啊!”姜子牙也是破罐子破摔,對着哪吒便是一陣吼。
本來還對姜子牙很是同情的哪吒,如今卻是臉憋得通紅,他何時遇到過這樣的事,好心反被罵,伸手現出那九龍火尖槍,就要給這個姜子牙來個透心涼,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脆響,“啪!”
氣勢洶洶的姜子牙愣住了,略有些蒼白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姜子牙怔怔的看着申公豹,就在剛剛,申公豹掄圓了膀子,結結實實的給了姜子牙一個響亮耳光。
“姜子牙,你是不是感覺你最委屈!”隔了一會申公豹才說道。
“是啊,我和你這叛徒不同,我盡心竭力爲師門,可是卻落得個如今這個下場,這些你懂麼,哼,你這個叛徒怎麼可能知道我的感受!”
“有怎麼不懂,你以爲我願意背叛師門麼,之前我幫助大商乃是師尊的計謀,不然你以爲你能那麼輕鬆覆滅那截教麼!”申公豹嘲諷的說道。
“怎麼可能,師尊說你是嫉妒我能去封神,才背叛的師門!”姜子牙驚訝的說道,聽到隱秘卻是精神了些,至少不那麼頹然。
“你認爲我會嫉妒你去封神麼!”
“我也不相信,可是你當時確實在殷商那邊與師門爲敵!”姜子牙有些不太肯定了,回想起來當時還和申公豹說過自己封神的事,可是當時申公豹的卻是由衷的祝福,之前他一直堅信師尊元始的話,可是遇到了這麼多的事,姜子牙也開始反思,這麼一想就發現元始說其實的漏洞百出。
“哼,當年元始最初的意思是讓我去封神…………”申公豹將元始的謀劃說了一遍,把那姜子牙雷的不輕,沒想到公豹兄竟然是爲了這樣纔去的殷商,想到之前申公豹一次次將那截教之人,找來的時機,姜子牙就確信申公豹說的是對的,因爲那種時機,佔優得利最大的便是闡教。
“那爲什麼,之後公豹兄你不回截教,反而幫了那伯邑考與師門爲難!”
“你以爲我不想麼,之前殷商投降,我就有意回闡教,可是那元始卻不想我回去,要不是聖者救我,怕是如今我已經灰飛煙滅了。”申公豹如今說起來,還將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怎麼可能,師尊怎麼可能是那過河拆橋之人!”申公豹如此說姜子牙卻是不信,也難怪,元始光輝的形象已經印在了姜子牙的心中,申公豹如今卻突然說元始是個僞君子,姜子牙如何會相信。
“又如何不可能!你不就是個例子麼,沒有那元始的准許,那邑姜敢關你麼!”
“一定是那邑姜的主意,師尊只是誤信了讒言!”其實姜子牙早就想到了,只不過他不願相信,他寧願是那邑姜私自扣押了自己,可是這個幻想卻被那申公豹直接戳破了。
“你還是不要再騙自己了,你和我都不過是元始的一個工具罷了,他的那些弟之如今都在封神榜上,難道他元始會讓你一個工具,凌駕於他衆弟子之上,我們的實效也只到這次大劫結束爲止而已!”申公豹倒是把元始瞭解個通透。
聽了申公豹的話,姜子牙也沉默了,許久後姜子牙才答覆,“好我跟你走!”可是拉住申公豹手的時候,姜子牙卻再次愣住了。“公豹,你的修爲怎麼……”姜子牙在拉住申公豹手的時候,卻感覺不到太多的靈力,比之自己還不如,早在很久以前申公豹就是玄仙了,怎麼可能如今反而不如自己,除非他已經達到了超凡入聖的地步,才能將周身的隱沒無形,可是顯然這不可能。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麼,那元始給我的,我都還給了他,這身修爲自然也不例外!”申公豹毫不在意的說道。
申公豹如此說,卻是給了姜子牙很大的觸動,“那好,我也不要那勞什子修爲了!”說罷姜子牙身子一震,也是將靈力散盡,姜子牙散的突然,申公豹想要攔下也來不及。
“子牙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這身修要是沒有,陽壽又還有多少!”申公豹散去修爲,可是申公豹資質不錯,又是妖族,重新修煉不成問題,可是姜子牙不同,他一身地仙修爲本就是靠着靈丹妙藥,天材地寶頂上來的,修爲一去,他的陽壽也就剩下幾十年,想要重修怕是也沒了時間。
“既然要離了這闡教,修爲如何能帶走!”姜子牙修爲散去,人也癱軟在了地上,不過姜子牙卻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對於闡教姜子牙已經徹底寒心了,修爲去了也不留牽掛。
★ттκan ★CO “好兄弟,有骨氣,走我帶你回西岐!”姜子牙的妻子馬氏,卻在還西岐,申公豹不是沒有打算讓姜子牙幫他,可是申公豹知道姜子牙的個性,雖然看樣子已經決心離開闡教,可是要他去與闡教爲敵,還是太強人所難。
拉起姜子牙,兩人攙扶着向外面走去,楊戩和哪吒對視一眼,卻是被這兩兄弟給感動了,無聲的義氣卻是更令人觸動。
走出大牢,天已經亮了起來,眼前的卻是無數人的包圍,以那邑姜爲首,還有不少闡教外門的修爲高深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