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之後,別墅外面傳來機車轟鳴聲,還有亂糟糟的叫喊聲。聽這噪雜的聲音,來的人足有三四百人。
門口處,開始有人蹬蹬跑進來,最先進來的是五十來個光頭傢伙,手裡端着AK槍,槍口都對準了我,臉上滿是殺氣。
隨後,一個身穿黑色皮大氅留圈鬍子的傢伙在一幫人的簇擁下走進來,身後的隨從也都拿着各種槍支。
這個圈鬍子看到廳內足有近百人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被一個手持雙槍的黃皮膚少年劫持,大爲驚詫,他急忙向我呵斥了兩句。
我也聽不懂,扭頭問蜥蜴臉,“他說的是什麼?”
蜥蜴臉說:“問你是什麼人,敢到這兒來撒野。”
我怒目看向這個圈鬍子,問:“他不是你們首領弗裡德曼里斯吧?”看他的長相,與袼什列娃當我描述的光頭黨首領相差甚遠。
蜥蜴臉回答說:“這是我們光頭黨的二號頭目阿列克賽。”
我眉頭一皺,罵道:“媽的,我不是交代你們首領過來嗎,怎麼來的是這個狗卵子。算了,你告訴他,我是來找丟失的一千萬美金,要是還給我,咱們的仇怨就會一筆勾銷,不然的話,就要用你們的生命來償還。”
蜥蜴臉用俄語對圈鬍子翻譯了剛纔的話,這位二號頭目阿列克賽獰笑着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你到地獄裡去要錢吧。”他眼裡兇光一閃,猛地一擺手,嚷了一句。
數十個光頭黨成員猛然間開火射擊,子彈雨點一樣射過來。這些纔是光頭黨中絕對的精英,都受過嚴格的訓練,不遜於專業的特種兵。
子彈的速度雖快,我的速度更快,身形猛地向東一躍,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出,我破窗而出,落在了外面地上。
既然光頭黨的大頭領沒有出現,我也懶得和他們浪費時間,丟棄了手中的兩支槍,縱身躍上那輛敞篷吉普車,我開着車向東面駛過去。心裡決定,到袼什列娃給我提供的另一個地址,弗裡德曼里斯的別墅碰碰運氣。
一幫光頭黨成員紛紛從別墅內涌出來,上了摩托車和各種轎車,在後面瘋狂的攆着,不時的端着手中槍支射擊。
忽然,我聽到半空傳出奇怪的尖叫,“嗖”,心中暗叫不好,急忙縱身飛了出去,隨即,身後出現巨大的爆炸聲,那輛敞篷越野車被槍榴彈擊了個粉碎,火光沖天而起。
一閃身,我躍進旁邊的樹林,心底叫了聲“好險。”藏身在一棵大樹後面,眼見衆多車輛停在了燃燒着的汽車附近,車上的那些光頭黨成員都是大聲歡呼,大概是以爲老子我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吧。其中一個傢伙的肩上,赫然扛着火箭筒,不用問,肯定就是他發射的槍榴彈,將吉普車炸成了無數碎片。
冷笑一聲,我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處,在樹林中繼續向東穿行。媽的,兔崽子們,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想要老子的命,你們還沒有資格。
費了一番工夫,我找到了光頭黨首領弗裡德曼里斯的老巢,一幢氣派的別墅。這裡,與他那幫下屬聚居的殘破地方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隨意的一躍,我翻過了鐵欄杆,落到了別墅院內。猛然間,隨着劇烈的吠叫聲傳來,十多條惡狗從各個方向撲過來,幾乎包括了兇猛犬類的各個品種,都張着大嘴,呲牙咬向我。
媽的,都找死來了。
一揚手,鋼針激射而出,十餘條惡狗頭部被鋼針貫穿,紛倒在了地上。
院內的警衛聽到了狗叫,紛紛跑過來,對着我處於的位置開始射擊。不過,我身形一閃,很快就消失了。
片刻之後,我潛入到別墅背面,順着樓壁攀爬上去。而那幫警衛,則四處搜捕着剛纔出現的那個不速之客,卻並沒有發現如蜘蛛人似的,在樓壁上的我。
看到哪個房間有燈光,我就會遊走過去,暼上一眼。到了三層的時候,在一間類似書房的房間,我看到了那個下巴上長有一顆黑痣,痣上還有毛的傢伙,他就是光頭黨的最高首領弗裡德曼里斯,這傢伙正在打電話,大聲的命令什麼。
一掌擊碎了玻璃,我呼地一下蹦進去。
弗裡德曼里斯聽到聲音。急忙丟棄了手中的電話,伸手去抓放在書桌上的一把銀色M9手槍,反應倒是很快。
我冷笑一聲,大手一吸,那把手槍自動躍起,到了我的手上,抵在了弗裡德曼里斯的頭頂,喊了聲:“別動,再動我打薄你的頭。”
與此同時,書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六個保鏢衝了進來,神態緊張如臨大敵,六把手槍對準了我,其中一個大聲嚷嚷着什麼。
有人質在我手上,我當然不怕,沉聲說道:“讓他們都把槍放下,給我滾出去。”
弗裡德曼里斯用俄語吩咐保鏢退出去,目光故作平靜地看着我,問:“你是中國人吧,究竟想要幹什麼?”
靠,老小子居然會說中文。
看着一幫六個保鏢離開書房,我冷冷地說:“不幹什麼,我只是要拿回來我的錢,你們的人偷了我一千萬,你這個老大不會不知情吧?”
弗裡德曼里斯說:“原來是這樣,那好吧,你放過我,我把那批美金還給你。不過,你得先放開我,我打個電話,讓手下把錢送回來。”
“好吧。”我把槍挪開,說:“趕緊打電話,把錢給我拿過來,我可以放過你。”
弗裡德曼里斯鎮定的繞過書桌,坐在了老闆椅上,拿過右邊那部仿古電話,抓起話筒,砰的一聲響,電話底座居然射出了一粒子彈,朝我的肚子打過來。
這下子,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左手倏地伸過去,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自然將功夫發揮到決定,比閃電還要快,兩根手指準確無誤的夾住了那枚子彈。
隨手一揚,子彈從我手中射了出去,擊在了弗裡德曼里斯的右肩上,令其嗷的叫了一聲,面色慘白地看着我。電話筒從他手中脫落,懸在了空中。
媽的,這個死光頭佬,還想暗算老子,我幹你孃!
伸手猛地一拍,那部暗藏槍支的仿古電話被我拍的粉碎。我手中槍重新頂在弗裡德曼里斯頭頂,罵道:“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弗裡德曼里斯這才慌了神,眼前這個中國男孩居然會巫術,子彈都不能射進他的身體,實在是太邪門了。他急忙忍受着劇烈的疼痛說:“饒了我吧,我發誓,一定把錢還給你。”
我冷冷的一笑,“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