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行歌,你別這麼霸道!我跟燕簫然是真心喜歡!!”唐靜初憤然而起,猛然搖頭,甩掉鳳行歌的手,盯着他大聲地吼道。如果可以,她真想往面前的這張臉狠狠地吐一口唾味。
昏黃的燈光照在鳳行歌那張雕塑般的臉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他強忍着內心的不痛快,自動的忽略掉唐靜初的那兩句話,他不再理睬她,而是平靜地轉身,望向了燕簫然,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
“燕簫然,道上的規矩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搶兄弟的女人要接受什麼樣的處罰,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吧。”鳳行歌緩緩地坐回到椅子上,緋紅色的瞳孔中不時散發着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
燕簫然的視線從地面上轉移,對接上了鳳行歌的眼睛,他苦澀地一笑:“七哥,我跟靜初……”
“燕簫然,你別再跟我解釋什麼,我不會聽。當初你膽敢做出搶人的事情,那麼你就得接受我的懲罰。”鳳行歌薄薄的嘴脣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似乎心底永遠有一種仇恨不停的往上涌現。
聞言,燕簫然沉默不語,他微垂的眸子盡是懊悔,如果當初,他能早一步比鳳行歌向唐靜初表白,那麼今日也就不會出現這種難堪的局面。
在道上,搶兄弟的女人那是最爲人不恥的行爲。他不怕別人如何看待,也不怕鳳行歌要怎樣處罰他。在接受了唐靜初的表白時,他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鳳行歌對他恨意和怒氣讓他有些難過,一直竭力想維持那種和諧的兄弟關係。在這一刻,小心翼翼維護起來的兄弟情誼還是土崩瓦解,碎裂了。以後想要和好如初,那就是根本不可能了。
會走到這一步,他應該早就想到了。
打從決定跟唐靜初在一起,他就已經不顧一切後果了。該承擔的他會承擔,該面對的他也會面對,該去爭取的他也會勇敢地去爭取。
這次決裂之後,他再也不會爲任何人而委屈自己。是時候,該爲屬於自己的幸福而努力爭取了。
鳳行歌見燕簫然久久不回他的話,心中有氣,他抓起桌面上的一瓶啤酒,用力地拋到燕簫然的腳下,砰地一聲,啤酒瓶碎裂,酒水與瓶子碎屑濺了一地,他冷冷地說:“燕簫然,從這條鋪滿碎片中的道路上跪過來,我就原諒你的這次行爲!”
聞言,展望與唐靜初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什麼懲罰?從啤酒碎屑中跪過,這不是在折磨人麼?
唐靜初第一個不服氣地嚷嚷:“鳳行歌,你憑什麼這麼做?你這是在故意折磨人!你這行爲是犯法的,我們去告你!!”
“哈,告我?真好笑!”鳳行歌冷笑出聲:“唐靜初,你太單純了。你問問燕簫然,我這懲罰是不是已經算是最輕微的小兒科。要是換作別人懲罰,燕簫然早就缺了一隻胳膊或者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