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然……”
唐靜初再一次柔情似水的喊上他名字,那溫柔的視線讓他回神,低頭對上她眼睛,餘光瞄到她半敞開的衣領時,他呼吸一滯,慌亂的扯過被子的一角,胡亂蓋住了她的身子。
差點他就要做錯事情。
他不能傷害她,更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剛纔的強求與鳳行歌的強來有什麼區別,他差點就步入了他的後塵,一失足肯定會千古恨。
“我熱。”唐靜初似乎生氣了,用力地扯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她嘟囔着,不滿地看着燕簫然。
她都說了她熱,他怎麼就聽不懂,還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想熱死她嗎?
燕簫然眼中的情|欲還沒有完全退出,他無奈地伸出手,覆蓋上她滾燙的小臉,細細摩挲,溫柔地安慰:“忍忍吧,也許待會兒就不熱,要不,我去擰條溼毛巾給你?”
唐靜初在燕簫然的手中磨蹭了一會兒,他冰冰涼涼的溫度讓她眷戀,戀戀不捨地鬆開他手,乖巧地點頭:“嗯,你去吧。”
浴室裡,水龍頭嘩啦啦地流出了許多冷水,燕簫然雙手掬起一捧捧冷水直往俊臉上撲去。冰冷的冷水,從滾燙的臉頰上緩緩地流過,對上光滑鏡面上的那一雙紅紅的眼睛,他懊悔而沮喪地嘆氣。
以最快的速度,衝了一個冷水頭,將發昏的腦袋淋得稍微冷卻後,然後,再打溼條毛巾,快速地走了出去。
將打溼的毛巾覆蓋上唐靜初的額頭,燕簫然也不客氣,不管頭髮上還滴落的水珠,側身躺在她旁邊,雙目炯炯有神地凝視着她:“靜初,今晚你是不是喝了別人遞來的酒?”
這種事情,酒吧每天都會發生。一些膽大妄爲的無恥男人看中漂亮女孩,都會想方設法的對其下藥。
剛纔唐靜初身體的異常,就好像是被人暗地裡下了藥。
只是不知道是誰給她下的藥,若是讓他查出來,絕對不會輕饒。連他的女人也敢打主意,是不是活得有些膩了?
想到這,燕簫然的目光一片冰冷,雙目散發出炯炯的光芒,酒醒了不少,雙拳微握,在他的面前,還有人敢如此放肆。
他真不感想像,若是她這次出了什麼事情,那他一輩子都會內疚。
聽了燕簫然的話,再聯想到自已莫名其妙的身體發熱,唐靜初饒是再遲鈍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她面色發白,隨後又變紅,偏頭想了想:“我誰的酒都沒喝,就喝了杯李源遞來的酒。”
她一直都很老實,早就聽人說酒吧亂,不能喝陌生人遞來的酒和飲料,而她也謹記在心,從不喝。
不認識的人,她一般不會理睬,更不會去接他們手中的東西。
今晚,她就是上了一趟廁所,回來時,恰好就碰到纏過來的李源,然後,當時不疑其他,就端起他的酒喝了。
難道說,那杯酒有問題?
要命,若是真有問題,那李源究竟在那杯酒中下了什麼?而他爲什麼好端端的跑來設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