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手術真的很快,唐靜初雖然陪着許悠悠進去了病房,可她並不沒有真正去到手術室。就算她想陪,可醫生護士也不讓她看見。
一簾白布,就隔絕了她的視線。
由於許悠悠被打了麻醉劑,正昏睡着,所以,就是在做手術時,也聽不到她的喊叫聲。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聽到幾個醫生的吩咐聲和金屬的碰撞聲。
唐靜初數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只覺得此次時間漫長得要命。終於,當看到醫生走出來時,她緊張地迎上去,看着那胖胖的女醫生詢問:“怎麼樣了?”
“還好,患者雖然身體強壯,但這次大出血,有損她的健康。做爲家人,待會兒她醒來後,要去病房吊鹽水,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
“嗯,那你現在給我過來,我開個藥單,你等會兒到一樓去拿藥。”
“好。”唐靜初看了看病牀上臉色灰白的許悠悠,感覺心痛。見她還昏睡着,就握了握她的手,然後跟隨着醫生走到另一間辦公室去了。
拿着藥單,她還沒寫出辦公室,就聽到了胖醫生那混着鄙夷的嘆息聲:“唉,這年頭,小小的姑娘家就這麼不潔身自好,不愛惜自己,盡是糟蹋自己身體。還真是一個濫情的年代,真是造孽啊!”
唐靜初嘴脣抿了抿,無力地握緊了拳頭,緊緊捏着那一張藥單子,指尖都泛着無力的蒼白。她無言而默默地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剛走到一樓,迎面就碰到氣勢洶洶的燕簫然和氣喘吁吁的展望,她神色一慌,趕緊揹着雙手,想將手中的藥單給藏起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燕簫然已經搶先一步,將那藥單搶在手中,人流那兩個字刺激得他怒目圓睜,緊緊地瞅着唐靜初,良久,纔開口啞聲問:“怎麼回事?”
“簫然……我……”
燕簫然猛的一把就將唐靜初給推倒在一旁的牆壁處,他雙手撐牆,將她困在兩手之間,低聲吼道:“是你麼?是不是你在做手術?告訴我,你打掉的那孩子是不是鳳行歌的?”
“簫然,你聽我說……”
“唐靜初,你就老實說吧,是不是鳳行歌強迫了你。有我跟九哥在,只要你說一聲是,我們保證爲你報仇。”展望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也在一旁好心說道。
這就是典型的好心辦壞事。
“展望,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別給我添亂好嗎?”唐靜初氣得臉色漲紅,跺腳怒視上展望。擡眸看向燕簫然時,見他眼眶都紅了,鼻子噴出撲哧撲哧的粗氣,特別生氣的模樣嚇得她一陣忐忑。
“靜初,你說啊,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鳳行歌的?是不是他強迫你的?還是你自願的?”當吼完最後一句的時候,燕簫然的聲音完全都冷了下來。
他最恐慌的就是怕她是自願的……若她自願,那說明她已愛上了鳳行歌……
一些患者跟醫生護士經過時,都被燕簫然的低吼給嚇了一大跳,皆好奇地瞟了兩人一眼。
“簫然,你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