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伴走入了對面的咖啡館。衆人的目光都牽魂般地被吸住了片刻。?
走在左緣的是一名足有一米九五的硬朗大漢,棱角分明,輪廓粗獷而豪氣。伴在右邊的是一位有着碎短細發的狂羈男子,脣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勾人心魄。位於正中的冷峻野霸少年很難看出實際年紀,他雖有着一副青春光潔的俊秀面孔,晶亮星眸中的深邃卻是悠長又厚重,似乎難以用年齡來衡量。?
三人並排走在一起加給衆人很篤實的視覺壓迫感。?
坐定之後,思齊簡單地對高飛說明了來意。他當然沒提倉庫中被劫持的女孩,只說裡面有重要的東西需要他們去提取。最後,思齊又輕描淡寫地補了句,這趟當然不會讓他白白幫忙的。
本以爲,就憑他們這麼多年的情誼,如此要求定會慨然應允。誰料,一向爽快成性的高飛這次竟拿捏不定起來。
看見他身上勇猛無畏的野牛一直在不停的低頭踟躕,思齊恍惚間猜到了原因,“是不是孟麗芸說過什麼?”
高飛不好意思地擡起頭,“恩。她說如果以後我再幫你們,就會和我一刀兩斷。”
池男不屑地撇撇嘴角,“你就這麼聽她的?”
高飛臉上一陣發白,張張嘴終於什麼也沒出口。
“瞞着她不行嗎?”思齊提議道。
他把頭勾得更低,幾乎要碰到了桌上的咖啡杯。好一會兒才直起了身子,“我另外幫你們再找個人不行嗎?”
聞此,池男脣角的笑容溢起了滿滿的嘲諷。
“喝咖啡吧。”思齊不置可否地客氣了一句。
氣氛有些難堪,三個人默然地品着杯中苦澀的黑褐**。
池男最先忍耐不住,“我先走了。我從不和惟女人是從的男人坐在一起。”絕然的身軀騰地站起,全然不顧高飛的青皁臉色。
“Waiter,結賬。”思齊也隨即對着不遠處的身影打了個響指。
賬目結清後,他淡然若水地對着愁結深鎖的高飛說道,“我們不會勉強你。只不過。。。。”沉吟半刻,他還是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她不值得你這樣付出。”
“不!她是真心愛我的。”沒想到,高飛的反應如此激烈。
“這麼確定?”思齊反問道。
“她從未破壞掉我們的約法三章,就證明她不捨得我離開。”強博的軀體底下竟有着如此天真執拗的口吻,思齊原先對他的不滿悄然轉化成了酸澀的悲憫。
回到家中,池男仍在憤憤不平,“那隻狐狸精有什麼好,竟將他迷成這樣。”
思齊苦笑般地說出了高飛認爲他們之間真愛的證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出軌纔怪呢,也就是癡傻如他的男人被自己的愛情迷住了雙眼,纔會相信她的鬼話連篇。
池男眸中精光流轉,“他真這麼說?”
思齊看着他身上躍躍欲試的矯健麋鹿,好奇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真愛不怕考驗。你說呢?”一個深意款款的媚眼拋了過來。
思齊本能地想要阻止,不過又轉念一想,或許這次真能借機幫高飛斬了這條怨錯的情根。倒也不失爲爲朋友做了件善事。便也就頷首贊同了他的提議,“那你就犧牲一下吧。”
“喂,小佛爺,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你朋友之妻耶,我怎麼會去碰?更何況,如此無恥女人我也看不上。”
“那。。。”
“我自有妙計。”他的笑容徐徐盪開,似乎自己很有把握能清除掉前方路途的一切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