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粉末……”我聽了謝瑤瑤的話皺着眉頭彎下腰蹲在地上,用手指捏起一點那種粉末,慢慢地在手裡邊研磨了一下。
“這,真的不是金銀。”我擡起頭和洪爺說。
“哦?不是金銀?”洪爺學着我的樣子也‘弄’了點在手指裡邊,隨後站起了起來。
“真的不是金銀,好像是什麼灰燼的樣子。”洪爺想了想說。
“是的,洪爺,你還記不記得剛纔武公子說他取了一道符。”我看着洪爺問他。
“老弟你的意思是……”洪爺扯過頭來,思索着。
“我覺得這好像是個道法。”我沉‘吟’片刻和洪爺說。
“道法?你的意思是這東西都是假的。那道符是陣眼?”洪爺不愧是老江湖,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明白了我的意思。我點了點頭說了句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能夠說的通了,不然的話這麼多金銀一下子變成了粉末我還真的有點不敢相信。”洪爺也點着頭說。
“我去,‘弄’了半天是假的啊,我還說呢,這次發財了,那麼多的金銀,值錢的很啊。他媽的,折騰了半天是假的,空歡喜一回。”武公子垂頭喪氣的罵道。
“行了吧,你缺錢?”東山問武公子,武公子偷偷的看了看他師傅,不說話了。
“這東西既然是假的,那怎麼會在密室裡邊‘弄’這個呢?”謝瑤瑤好奇的問。她這麼一問,卻把我們都給問住了。是啊,既然是假的,‘弄’在這密室裡邊做什麼呢,如果是真的的話還說得通,密室藏寶,但是假的,這裡邊就值得思考了。
“你說會不會是用來騙人的?讓人空歡喜一場?比如說我們。”武公子這會兒又開始活躍起來了。
“這……倒是有可能,說不定是爲了‘迷’‘惑’那些盜墓的人的。”東山不敢確定的說。
“不對,如果是爲了‘迷’‘惑’盜墓的人的話,能夠‘弄’出這種道法的人,完全可以設置別的要命手段,一旦有人敢動那些東西,直接要了你的命不就好了?退一步說,就算‘弄’個機關什麼的,你碰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是可以的吧?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了,東山你剛纔折騰了半天,一點兒事情都沒有,這就說不通了。”洪爺否定了東山的猜想。
“我覺得可能是時間長了,那設置的手段失去了效力。”我皺着眉頭說。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可能了,畢竟到目前爲止我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墓地,一點兒能夠推斷出年代的東西都沒有。”洪爺嘆了口氣。
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邊卻不這麼認爲。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爲了我,這種感覺我說不出來是怎麼回事,可我看到了剛纔在那些粉末中出現的那個絕美的‘女’子,還有我從長廊裡邊出來的時候,聽到的那一句“恭迎吾王”,以及剛纔在打開密室的‘門’的時候,我看到的那個機關上的狐狸輪廓。而且,誰也不知道那個出現的‘女’子虛影,我曾經見過,和在我夢中不止一次出現的那狐‘女’子,一模一樣。
“可能就是這麼回事吧,不然的話實在是說不通了。”最後大家認同了我這個說法。
我問洪爺接下來怎麼辦?洪爺想了想說看看這個密室裡邊有沒有別的東西了,沒有的話咱還的接着往裡邊走。
到了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來追尋狐狸那麼簡單了,這個墓裡邊處處都是詭異,讓我們不得不走下去。
我們在這個密室裡邊來來回回的找了幾次,基本上翻了個底朝天,但是一如我估計的,什麼都沒有找到,只有那滿地的灰燼似乎在告訴我們,曾經這裡有些東西。
“可惜了了,那道符咱們看見,不然的話,那也是寶貝兒,說不定通過那個咱能研究出什麼東西來呢。”洪爺滿臉遺憾的說。
“行了,洪爺,過去就過去了,走吧,出去外邊再說。”我拍了拍洪爺的肩膀,拉着謝瑤瑤出了這個密室。
等所有人從裡邊出來的時候,我站在那個‘門’口,看着裡邊依舊在散發着瑩瑩光輝的夜明珠,我感覺如夢如幻。黃魚是假的,銀錠也是假的,那到底什麼是真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還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或者,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個夢。
我有點分不清了。
“阿文,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謝瑤瑤突然問我,我勉強對她笑了笑。可是她似乎不相信,畢竟這一路上我失神的時候太多了,謝瑤瑤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這麼問我了。她明顯是看出了什麼,可是她卻沒有追問我。我看着這個‘女’子,在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就像一團火焰,美‘豔’‘逼’人,可是現在卻甘心默默的站在我的身邊,在我難過的時候陪着我,在我孤獨的時候抱着我。
“瑤瑤,謝謝你。”我感覺我的嗓子有點哽咽,眼睛似乎有點溼潤。
“說這個幹啥,我跟着你我就開心。”謝瑤瑤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把腦袋埋在我的懷裡。
“老弟,咱接着往前邊走?”洪爺輕輕的咳嗽了下,對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不好意思的臉一紅,然後點了點頭。
剛纔武公子拿的那個礦燈熄滅了,我這會兒找回來鼓搗了半天,又亮了起來,不過不如剛纔亮堂了,那礦燈是由六個小燈泡組成的,可是其中兩個大概是給‘弄’壞了,怎麼都亮不了。
“行了,就這麼湊合用吧,咱包裡邊還有備用的。”洪爺說.
不過這次我不敢再讓武公子和我在前邊了,我把礦燈遞給洪爺讓他和我在前邊開路,叮囑東山看好了武公子。
武公子雖然嘴上不高興,但是我們是再是放心不下。
從那個長廊出來之後,現在我們站着的這個地方的側邊是那個找到的密室,那個‘門’我們又給關上了。洪爺說萬一以後考古隊的人來了別讓他們看出來有人進來過,萬一被察覺出來容易出事。
這點我倒是贊同,畢竟盜墓現在在國家的法律裡邊還是大罪。我們幾個可不想萬一被抓住了去吃牢飯。
“洪爺,在往前邊走好像還是這個樣子,這個通道好像有點長啊。”我把礦燈往前打了打,但是黑幽幽的照不到頭,似乎這個通道沒有盡頭一樣。
“慢點,萬一前邊有什麼機關暗道,那可就不好了。”洪爺這麼一說,我瞬間變得小心翼翼,再也不敢讓謝瑤瑤站到我的身邊了,我讓她靠後點和武公子還有東山站在一起,如果出了事情變故什麼的,我怕她受傷。謝瑤瑤聽了我的話,先是不同意,我和洪爺勸了半天,這才猶豫的答應下來。
“這到底有多長啊,走的我‘腿’都軟了。”武公子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他這麼說我們每人搭理他,不過這地方十分安靜,除了我們的腳步聲什麼都聽不見。我也是走的很累,倒不是說路程的問題,雖然這條通道和的確很長,但是還不至於讓我累。累的是心,時時刻刻的警惕着,神經繃得緊緊的,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
“洪爺,要不咱先休息會兒吧?”我看着大家似乎都有點累了,這才和洪爺提議。
“行吧,時間長了是受不了,那就先休息會兒吧,但是別放鬆警惕了,這麼詭異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就怕萬一……”洪爺剛說到就怕萬一,後邊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了?”洪爺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別說話,好像有動靜。”我神‘色’凝重的盯着我們面前的黑暗。我的耳朵不停的動着,這本事還是上次地宮裡邊的來的,我當時以爲緊緊是聽力增加了,可是後來才發現我的耳朵會動,就像豬耳朵一樣,前後的扇動着。
“難道我聽錯了?”過了一會兒,我一臉疑‘惑’的輕聲說。
“老弟你剛纔到底聽到什麼了?”洪爺問我。
“好像有人喊救命,可是這會兒又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我擺了擺手再次坐到了地上。
“既然你的耳朵都聽不見,那就可能是聽錯了,畢竟這麼長的時間神經繃得緊緊的,也許是幻聽了。”東山笑着和我說。
我點了點頭,可是眉頭卻越皺越緊。我心裡邊問自己,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嗎?我又不敢肯定,因爲我的心裡邊似乎有一絲‘陰’影。
休息了一會兒,我的臉‘色’一直沒有放鬆過,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的耳朵我自己知道,這麼多次了,我每次以爲自己是聽錯了的時候,往往是真的聽見了。
“洪爺,前邊絕對有人喊救命!”我也顧不上休息了,招呼了洪爺一聲就站了起來。
“你確定?”洪爺面‘色’凝重的問我。我點了點頭。
“難道真的有人?不應該啊,阿文你是不是聽錯了?那會兒咱不是看過腳印嗎?這裡邊在咱之前就沒有人進來過,只有咱們幾個人的痕跡啊。”武公子和我說。
“這個……”我被他這麼一問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武公子說的沒錯,事實邏輯上是這樣的,可是我沒有提醒他,這個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我猛然想起了那會兒我看到的‘奶’牛娃的衣服,還有在看到衣服之前的那一抹突然出現,又詭異消失的黑影。
“走,過去看看!”我提起礦燈,大步往前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