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手機,居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好,是張文先生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有點職業化的聲音,我茫然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心裡想,難不成是搞推銷的?這年頭這種事情多了去了,我用手機沒幾天就遇到了好幾次。
“王雪住院了,你有時間的話來一趟吧,挺嚴重的。”接着那個女的說出了一個讓我皺眉的消息。
“住院了?怎麼回事?”我問。
“是120送來的,具體我也不清楚,我是她的同事剛纔接到電話過來的,王雪和我說過你,我纔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女的接着說。
我看了看手裡邊的降龍木,怎麼說我和王雪都是朋友,還是去看看吧,我問清楚了醫院的地址,然後和董天就開着車直接過去。
我們到了病房的時候,王雪正好醒來了,我看她的臉蒼白的厲害,牀頭邊坐着一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她打電話給我的。
“你就是張文吧?你怎麼纔來啊,自己女朋友都住院了,你都不知道來看看?真不知阿雪看上你哪裡了。”
哪知道我剛進去,那個女孩一看見我就橫眉立眼的對着我數落了起來,我一下就讓弄蒙了,這倒是是演的哪一齣啊?什麼時候我成了王雪的男朋友了?
我張大了嘴看着王雪,不過王雪直對我使顏色,還有點哀求,我只好忍着性子聽那個女的數落。隨後王雪拉住了那個女的。
“蓉蓉你別說了,他挺忙的,真的。”王雪笑着和那個女孩說。
那個女孩這才瞪了我一眼,隨後說是打點水去了,看樣子是想給我和王雪單獨相處的時間。
好不容易等那個女孩子走了,我才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問王雪這是怎麼回事呢?
“還不是我們公司那裡,有一個經理總是追我,蓉蓉她們也覺得條件可以,就想我和那個男的相處,可是我對那個男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爲了避免麻煩,就和他們說我有男朋友了,蓉蓉是個大嘴,把你當成我男朋友了,你別介意啊。”王雪一臉歉意的和我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沒事,算是我幫你的忙了。對了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呢?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住院了?”我擔憂的問她,她是我在北京爲數不多的朋友,說句不好聽的,她身體裡邊現在還有我的血呢。
當然了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容易引起誤會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早上起來感覺身體燙的不行,結果就暈了過去,幸虧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就打了120,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我聽了王雪的話,皺起了眉頭,我看她的面相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啊,怎麼會突然病了呢。我雖然不懂病理,但是人的精氣神能夠代表一個人的身體狀況還有運道什麼的。這些對我來說,問題不大。
“當時就感覺熱嗎?”
我皺着眉頭問王雪,因爲我在她的身上看出了點別的東西。
“是啊,就和在爐子裡邊烤着一樣。”
王雪點了點頭。
“你把手伸出來給我。”想了想,我和王雪說。
我握住王雪的手的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怎麼會這樣?”我的神情有點古怪。
“怎麼了?”王雪看着我的表情,不解的問我。
“你這身體,有地暖古怪。”我只能這麼來給她形容了,說別的她也不懂。
“古怪?”王雪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我。
“怎麼和你說呢,就是你的身體因爲我發生了點變化,我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我撓了撓頭和她說。
就在那一瞬間我知道爲什麼剛纔我握住王雪的手的時候,會突然抖了下了,那是心在抖,一種很強烈的悸動。
起初我還很詫異,但是隨即我就想到了,我餵了王雪很長時間的血。
在不知不覺中,我的血已經慢慢改變了王雪的血脈。這個過程現在還沒完成,但是隨着時間的變化,會慢慢的完全改變了。
這也是她今天會突然出事的原因,體溫升高是因爲我的血是純陽血,早上起來,陽氣衝,她是女子,身體有點受不了。
如果是正常情況的話,女子的陰寒體質身體裡邊陽氣上衝會造成極大的傷害,但是我這個純陽血脈和一般的不一樣。我的純陽血脈來自於地底世界的聖土息壤,是陰火,陰寒之火,因此雖然王雪早上身體受不了,但是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隨着這個過程的加劇,她的身體會發生什麼變化,我弄不清楚,但是就目前而言,她的血脈有了這一絲變化,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
身體會越來越好,體質會增強,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體會沾染一些我的氣運,會有一些去邪的能力。
雖然這種能力和我的血脈比起來微不足道,但是我是個身負九死十八劫的人,我的氣運能夠抗住這些而不死,想想就知道有多強烈了,這一絲,對一般的人來說,已經是大造化了。
我把這些事情和王雪說了,有點不好意思,無形中給她弄成了這樣。主要是我不知道,最後這種變化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阿文,你不用愧疚的,這些事情本來和你沒什麼關係,如果不是你幫忙,我早就遭了董老三的毒手了,哪會有現在。沒有你的血,我估計活不到現在了,真的,我不怪你。再說了,這以後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是好事呢。”王雪笑着安慰我。
我點了點頭。
“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對着王雪神秘一笑。
“神秘好消息?”王雪很詫異。
“你家的那個傳家寶,你父親沒有騙你,真的是個寶貝兒!”說到這裡我把手上的袋子打開了,是那一截子降龍木。
“真是寶貝?不會弄錯了吧?”王雪激動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這是降龍木。”我和她說。
“什麼是降龍木?”王雪緊接着問我,我瞬間無語了。說這是降龍木,她壓根兒就不清楚,估計在她眼裡這個東西和榆木疙瘩沒什麼兩樣。
“這麼說吧,這玩意兒比黃金還值錢,這下你清楚了吧?”我沒辦法了,只好給了這麼個解釋。
“那倒是挺值錢的,我可得收好了,不然丟了怪心疼的。”王雪嘟着嘴說。
我實在是被她雷到了,這都什麼神經線條啊。
這會兒王雪其實已經沒什麼事情了,醫生也檢查不出什麼來,而且經過我這麼說,王雪知道了自己身體是怎麼回事了。
“那你幫我辦理下出院手續吧?”王雪笑着說。
我點了點頭,既然清楚了,住在這裡的確沒什麼意思,出院就出院吧。
醫生的意思是再住院觀察下,但是我們倆個都不想在這裡呆着了,那個醫生無奈的給我們辦理了出院手續。
其實我一直陪着王王雪是有個事情想要問她的。但是現在在醫院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那樣顯示的我也太沒人情味了,我自己心裡邊都有點過不不去了。
本來王雪是要回自己住的那裡的,但是那裡就她一個人,我擔心她萬一有什麼事情就不好了,提議去我那裡吧,畢竟她前段時間在那裡住了幾天,算得上輕門熟路了。
聽說我要帶王雪回家,那個叫蓉蓉的女孩一臉警惕的和我說,不許欺負王雪什麼的,我只好笑着答應了下來。
董天就開車把我和王雪送回去,他有事情忙,就自己走了。
董天就一走,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弄的有點拘謹,我想了想給武公子打了個電話,這都過節十幾天了,他們應該回來北京了。
果然如我所料的一樣,前幾天武公子就和徐蕾蕾回到北京了,不過徐蕾蕾的身體有點虛弱,這幾天也好的差不多了。聽到我說讓他們來聚聚,很高興的說馬上就走,一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之後,我和王雪說,想和她商量個事情,讓她幫我個忙。
“你和我客氣什麼呢?有什麼事情你就說。”王雪嘴裡啃着一個蘋果饒有興趣的和我說。
“我想去見見你的父親。”我想了想說出了我的想法。
“什麼?”王雪一下子站起來,臉都紅了,變得扭扭捏捏的。
“你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我還不太瞭解你,我一下子不太適應
??”
王雪語無倫次的說着,手扭着衣角。
“不是,王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見見你的父親,去問他點事情,關於降龍木的。”我哭笑不得的說。
這女孩的心思,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嘆了口氣扶着額頭。
“這樣啊?”王雪這才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不過我似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落寞。
我心裡嘆了口氣。
王雪的心思我知道,她似乎對我有好感,但是在她家給她喂血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只不過我現在真的沒心思把精神放在這些兒女情長上。再說了,就是蘇筱和謝瑤瑤兩個人,這些事情我都有點焦頭爛額的。
面對王雪的情誼,我只能不說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行,我父親在瀋陽,你要去的話,我帶你去。”王雪很快恢復了過來,點頭和我說。
“那咱什麼時候去呢?”王雪又問我。
“這個週末吧,週末我不忙。”我想了想之後說。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我心中想的那些事情,需要我從瀋陽回來之後才能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