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案子被交給吏部,吏部侍郎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唯一的一條線索就是京兆府尹裡所有的銀子都沒了,一兩也沒剩。
而與此同時,所有京官的案頭都被放了一份卷宗,裡面是京兆府尹貪污的銀兩以及仗勢欺人等等罪狀,而案綜上寫了截富濟貧的字,讓幾十位京官看着這份卷宗不禁冷汗涔涔。
截京兆尹的富,去救外面無數食不果腹的災民,這樣的事情此前無人敢做,而一個截止的截,意義又是不同!
這樣一份沉甸甸的大禮,不知什麼時候會落在自己頭上,一時間京城裡的各位官員們人人自危,做事小心惶恐,生怕自己做的那些骯髒事被人揪出來,甚至有些人恨不得把自己下放到外地去。
皇帝的怒氣更甚,歷朝歷代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如今在他的治下出了官員被殺,截富濟貧這樣的事情,這不禁是恥辱,更是擔憂。
快馬飛馳,葉青梧和方懷兩天兩夜後終於到達黃河岸邊,滔滔黃河水,滾滾而流,果然只有見過黃河的人才知道它的霸氣。
前世她只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路過壺口瀑布時遠遠看過一眼,震耳欲聾的瀑布之聲很快在直升機的作用下消失在耳邊,本想等那次任務結束之後利用假期回去遊覽一番,誰知道卻出了差錯。
那次的任務是取一塊價值不菲的血鑽,那塊血鑽只有成人的拇指大小,但顏色鮮豔,純度十分高,百年難得一遇,她和她的團隊受人所託,很順利的拿到了血鑽,回程路上幾人傳閱時,血鑽卻忽然在她的掌心裡憑空不見了,而她的記憶也止於此。
再次醒來,她是襁褓嬰兒,相門貴女,千萬寵愛於一身。
她以爲她這一生都會過的奢華、富麗,然而,她的命運卻在墜落飛檐塔的那一刻徹底改寫。
如今,這雖然不是瀑布,可寬闊的河面,波濤滾滾仍讓人心神震撼。
放懷就着落下的水霧抹了把臉,看了看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河面的葉青梧有點結巴,“這,這麼大的……水?人怎麼能抵得過水?”
葉青梧聞言一笑,“怕了?”
被一個姑娘家這樣說,方懷臉上有點掛不住,“姑娘說哪裡話,有姑娘在,屬下自是不怕的。”
葉青梧扯了扯脣角,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朝一日,我定讓這災區變成千裡良田,人強馬壯。”
“姑……姑娘?”
方懷有點不相信,如果她一個姑娘家就能解決的話,那還要朝廷幹什麼?
葉青梧不解釋,可能她一個人是解決不了的,可若帶着華夏幾千年無數人凝結而成的智慧,無論什麼問題,都可一試。
“方懷,我們出發之前我交代的事情做了嗎?”
“挖溝?做了做了,屬下從閣中調了方棋和方海過來,由他們負責這件事。”
葉青梧點頭,又向前跑了幾十裡,直到夜色濃濃,纔到達一個鎮子,兩人找到鎮子上唯一的一間客棧,卻見客棧外面拴着幾匹馬,她以爲自己看花眼了,將繮繩一拋,向前走去。
一匹黑色高頭大馬拴在客棧外面,脖子上的鬃毛卻是白色的,煞是罕見。
葉青梧面色一變,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