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正在一座縣城親自徵兵,忙碌了一天正要休息,此時突然有人來報:錢副司令派人送來一封告急信。||
薛林以爲又出什麼事了:“讓他進來。”
薛林看到了錢壯送來的字條,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去準備車,今晚迴天津。”
“司令,什麼事啊,這麼急。”宋東問道。
“急事,當然急了,你們三個和我回去,其他人在這裡繼續徵兵。”薛林說完來不及收拾,馬上向門外走去。
薛林一路讓司機迅速開車,但無奈這村間的路實在是太差,半路車既然拋錨了,薛林看到不遠處有一處村莊,也來不及多想,幾人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算是買了一匹馬,一路狂奔回天津。
到軍營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薛林你可算回來了。”錢壯這一夜也是着急萬分,錢壯是很清楚薛林與陳茜的感情的。
“那邊情況怎麼樣?”薛林喝完一大杯說氣喘吁吁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估計人家都快到教堂了。”
“你怎麼不派人攔着。”薛林大聲的對着錢壯喊。
“我靠,你他孃的還怨我,高家這幾天調動了天津城大小的所有幫會,進到租界還有法國巡警保護,你不在這,我哪敢動這些人?我也沒你那麼大能耐啊,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萬一你和那陳茜只是普通朋友,那我不就闖禍了嗎?”錢壯也喊道而且語速還很快。
薛林咬着牙用力點頭:“媽的,你說的對,這事還得我來,快,馬上集合部隊,一營二營,他孃的,一團全體集合。
“什麼?”錢壯感覺自己聽錯了:“你他孃的還真打仗啊,用的着出動一個團嗎?”
“你傻啊,沒有幾千人你拿什麼衝進法租界,非一個團不可,把我那三輛裝甲車也給我帶上,都跟我走。”
此命令一下,錢壯感覺薛林這是要玩大啊。
薛林坐在裝甲車內,半個身子在車外,指揮軍隊快速向法租界進發。
陳茜此時在高家一大幫人的“保護下”已經乘車進入法租界,向教堂開去,高家父子早已經在教堂內等着。
特別是高權,那得意的表情全部寫在臉上。
高彥羣看着陳茜的車隊進入法租界,來到教堂,終於鬆了一口氣。
“爹,這回你可以放心了,這薛林就算再有本事我料他也不敢進租界來鬧。”高權得意洋洋的說道。
“這回爹的心可以放下了,你以後一定要給我爭氣,要對得起高家的列祖列宗。”
此時的薛林是在全力趕時間,他嫌裝甲車不夠快,替換下司機親自駕車,薛林猛踩油門,奔着法租界就衝了過去,把後邊的步兵甩下去一大截。
在後輛裝甲車跟着的錢壯看到薛林駕車絕塵而去,也命令司機趕快跟上。
“你孃的薛林,你這是開飛車啊。”錢壯罵道。
一百米,五十米,離法租界的入口越來越近了。
在入口把守的法國士兵看到遠處開來準確的說是狂奔過來一輛裝甲車,又是驚訝又是緊張。
十多名法國士兵馬上站在欄杆槍舉槍對着裝甲車。
“這是中國軍隊的裝甲車,長官怎麼辦?”這士兵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怎麼辦。
“明搶示警,制止他。”
一排槍響過後,裝甲車絲毫沒有減速,越來越近了。
“不,上帝,中國人瘋了嗎?”
法國人反應過來剛要開槍射向裝甲車,薛林又是一腳油門,硬是衝了過來,法國人別說開槍了,見到車衝過來直接把槍扔了迅速撲到一旁。
只聽一聲撞擊的巨響,裝甲車裝斷欄杆衝了過去,法國士兵趴在地上各個大罵不知。
“混蛋中國人,開槍,追。”法國軍官下了命令。
剛要準備開槍,只聽後邊又是轟轟巨響。
“長官,又一輛。”說完,法國士兵紛紛又跳到一旁,又是來不及開槍,稍有不下心就容易被車撞飛。
“啊,瘋了,瘋了。”法國軍官們咆哮着。
正在這時,又一輛裝甲車飛馳而過,法國人徹底折服了,一個個跟傻子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這些法國佬還沒反應過來,緊接着幾千名荷槍實彈的中國士兵快速奔跑着跑向租界,完全沒理會這些渾身是塵土、目瞪口呆的法國人。
法國的少數軍隊和巡警根本阻止不了這幾千名中國軍隊。
此時陳茜和高權站在一個牧師的面前,高權還是一臉的得意,而陳茜則是什麼表情也沒有,也許有不甘心,也許是認命。
“高權先生,你願意娶陳茜小姐爲妻嗎?”牧師問道。
“我願意。”
“陳茜小姐,你願意嫁給高權先生嗎,作爲他的妻子,一生一世,生死與共。”
陳茜沉默着。
牧師又問了一遍:“陳茜小姐,你願意嫁給高權先生嗎?”
陳茜依舊沉默着。
臺下的親朋好友開始小聲議論着。
高彥羣的神色有些變化,看的出他有些生氣。
高權小聲對着陳茜說:“到現在這步你反悔也沒用了,別找不自在,也別讓你的父母難堪。”
陳茜盯着高權,眼睛裡似乎要迸出烈火。
這時牧師又問了一遍。
“快說。”高權催促道。
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陳茜望了一眼父母,父母的眼中滿是焦急。
陳茜咬着牙,慢慢的說道:“願……。”陳茜連我字都沒有說,剛說了個願,就聽的教堂外面突然一聲巨響,教堂的門突然被撞開,準確的說是撞碎了,直接開進來一輛裝甲車。
巨大的撞擊聲嚇壞了每一個人,婦女們驚叫着,人們匆忙站起身向教堂內跑去。
高權更是驚訝壞了,陳茜也被這一幕弄的不知所措,她這時根本想不到薛林會爲了她闖法租界。
“這……這是”高權用手指着這個裝甲車說不出話來。
高彥羣鎮靜了一下:“來人,把這車給我推出去。”
話音剛落,車內迅速竄出了五六個士兵,都拿着衝鋒槍,下了車便迅速端槍站好,槍口對着教堂內外的幫會成員。
“士兵?中國士兵?”高權說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你們這些法國佬是吃屎的嗎?”。高權一邊用手指着一旁的法租界軍官,看得出他是應邀來參加婚禮的,應該與高家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