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準備組成“臨時靈異事件調查小組”前往,這個姓魏的老司機家裡問問他的妻子,在他死前究竟有沒有什麼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
“我就一直覺得咱們這個組合裡面缺個什麼,現在我總算明白了。缺個美女。你看,我天天跟這屌絲走在一起,掉價!”張湯和餘珊珊走在前面,有說有笑的,時不時這還回過頭來指一下我。
我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鬱悶的跟着他們兩個後面。那餘珊珊擡手指着張湯又指了指身後的我:“誒,我跟你們說,我跟你們不一樣啊,你們兩個一個能見鬼,一個是道士。我可是警察。就這件事情,查清楚以後,咱們該幹嘛幹嘛去。誰要跟你們兩個搞組合啊。”
“早點走好,指不定哪天被你一拳頭打死了呢。”我在後面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林小白你嘀咕什麼呢,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大聲一點!”餘珊珊雙手叉腰,往我身前一站。
“大聲就大聲點,你當我林小白好欺負是吧!”我是那種被威脅就不敢說話的人麼,我兩個眼睛一瞪,看着餘珊珊後動啊:“我就說你漂亮了,怎麼了!”
“林小白,你怎麼這樣,大白天的老說大實話。咱們珊珊這麼漂亮的要你說麼。”張湯瞪大了眼睛拌了我一句。
“誰是你珊珊啊,張湯、林小白你!你無恥!林小白,你和張湯兩個人真的是絕世好賤!”餘珊珊白了一眼我和張湯,搖搖頭氣呼呼的挎着步伐往前面走了。
張湯和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笑着追着餘珊珊的腳步跑了出去。讓你吖的把我們兩個送進看守所,現在落到我們手裡,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你?
“誒,珊珊,我要在大學邊上開一咖啡廳,特高檔。你要來當咖啡廳經理麼。”張湯笑着說道。
“來吧,珊珊,我是總經理,張湯那董事長,就經理這位置空着了,主要就負責端端盤子,很輕鬆的。”我一臉正經的說道。
“你們兩個能不能閉嘴!”
……
到了老魏家,聽餘珊珊這麼一說我才知道;這年頭出租車司機分兩種。一種車是公司的,租下來自己開的。那是窮。而另一種這出租車經營證是自己買下來的,那東西動不動百八十萬的。那是有錢。
老魏就屬這有錢的,車是他自己的。有興趣了自己開開,沒興趣了那就請人開。一個月光養着這個出租車,就能還萬把塊錢的收入。
我是看到老魏的房子,才問的餘珊珊,咋一個開出租車的這麼有錢。這老魏家在咱們市繁華階段那弄子裡自己蓋了一棟三層的樓房。可新了,我們這種地級市就有很多這樣的情況,明面上一條街那是商品房、高檔寫字樓、現代都市風,但是你要往那深巷子裡面一鑽還是很多老居民自建的房子。
老魏家三層樓,新蓋的,樓上樓下門上都貼着喜慶的紅條子,搬進來應該沒有多久。家裡電器也都齊全的很。這也不像是爲生活所迫啊。
“我們家女兒明年也大學畢業了,今年都已經實習了。前幾天還打電話來說是發了實習工資。這以後都不要家裡給錢了。我不知懂啊,老魏到底有什麼理由自殺。”老魏的老婆,四十多歲,連個徐娘半老都算不上,就是個普通的婦女,黝黑的皮膚。我們三個找她聊的時候,她的手臂袖章上,還掛着一塊黑布。
這代表着家裡有白事兒。
“誒,那老魏出事前幾天,在家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啊?”餘珊珊問起話來非常專業,一本正經的警察樣。這比我和張湯總是偷偷摸摸打聽要來的直接。
張湯靠在人家門上,用肩膀擠了擠我說道:“誒,你小子這主意還是不錯的。拉這麼個警察入夥,咱們以後查事情簡單多了。”
“魅力,我這帶了帽子就是吳彥祖。”我風,騷的對着張湯聳了聳眉毛。
“我說吳彥祖,劉德華。你們兩個人要是實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能不能把嘴巴閉上。沒見着我在這問事兒呢!”餘珊珊儼然已經成了我們兩個的領導,眼睛一瞪,張湯都不敢跟她對上。
“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老魏的老婆想了想搖搖頭,正當我們三人失望這一次又沒有太大的收穫時,老魏的老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遲疑了片刻,輕聲說道:
“有一件丟人的醜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事啊,我都說不出口啊。”
“什麼事?”餘珊珊疑惑的問道。
“阿姨,我跟你說。這事情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什麼丟人的事兒那都是做出來的不是,就這小子,喜歡男人。這事兒他原來也不喜歡說,現在大方承認了,活的可開心了!”張湯指着我大聲的說道。
我擦!我眼睛一下瞪了起來,指着我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什麼……。”
張湯一把摟住我得脖子,用着威脅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的內心此時是崩潰的。只有飽含着淚水,對着那阿姨點了點頭:“對,阿姨,什麼事情都要說出來。你不說出來,就會永遠覺得難以啓齒。”
“年輕人,還真勇敢啊。”那老魏老婆詫異的眼神看了一眼我和張湯兩人呢,轉過頭來盯着餘珊珊,輕嘆了一聲:
“我家那口子,按道理來說這麼大歲數了,都等着抱孫子了。沒有想到,他老不正經啊,揹着我,揹着我偷人!”
“啊?還有這回事兒啊?”餘珊珊微微一愣,沒想到問案子,問出了一個八卦。她尷尬的吞了吞口水,不想繼續聊下去了。
但是那老魏老婆的苦水一下子倒了出來,哪裡有裝回去的道理,摸着眼淚接着話茬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這好幾次我就看着他,拿着手機偷偷摸摸的往沒有人的地方鑽。那有時候回來了,還坐在車裡不肯出來。他都好久沒有自己跑車了,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喜歡上了跑夜車,一到晚上就出去。你說,這不是有貓膩是什麼。
我尋思着都這麼大年紀了,大家都要臉。也就沒有跟他撕破臉皮。我跟你們說啊,他真的是魔怔了,這有時候大晚上的睡覺,都會偷偷摸摸的喊那個女人的名字,聽得我心裡難受啊。
那個女人的名字一聽就像是個狐狸精,叫什麼,小,小雪!”
小雪?!
“小雪?!”我一聽渾身一怔,下意識的喊了出來。這一會兒,那張湯和餘珊珊兩人都朝着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咕咚。
我嚥了口口水,知道這會,這事情可能瞞不住了。
從那老魏家出來之後,還沒走到巷子口,那張湯和餘珊珊兩人瞬間站在了統一陣營上。張湯伸手把我前面的路一攔,餘珊珊擡腿把我後面的路一攔;兩個人這就前後形成了夾擊的事態一下讓我沒了去路。
“你,你們兩個這是幹嘛啊。”我瞪着眼睛,儘量讓自己顯的非常無辜。故作可愛的看看看看餘珊珊,又看看張湯。
張湯擡手一巴掌拍在我得帽子上:“你在衝我眨眼睛信不信我把你帽子給你摘瞭然後讓你走回去,沒走幾步人家就得報警抓你信不信。說吧,小雪是誰。”
“說!小雪是誰!”身後的餘珊珊冷不丁跟着吼了一句,嚇得我渾身一抖索。
我眼光亂飄,手指頭在身前來回轉動。淡淡的小聲說道:“不認識,就,就,就覺得這名字,好聽。隨口,隨口跟着喊一句。”
“誒,你當我張湯是傻子啊。餘珊珊腦子有坑,你以爲我腦子也有坑啊,你給灌水,我腦子裡就順勢進水啊。說實話,是不是你又偷着我們去做大保健了!不是,你他媽大保健都不帶着我啊,你小子可以啊!”張湯眼睛瞪了起來。
“張湯,你什麼意思。當我不存在是吧。”餘珊珊吼了一句,張湯立馬閉上了嘴巴。她這才把目光又轉向了我:“哪個夜總會的。”
“我,我是那種人麼。我這人生頭一次去夜總會,那還不是張湯帶我去的。我心裡有喜歡的人,那不能去那種地方。”
“林小白我告訴你啊,我警告你啊,少在這裡跟我玩純情少男的套路。我不吃這套,就你這樣的自以爲跟小姐有感情的,我一晚上能抓個足球隊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好吧,好吧。”我見事情瞞不過去了,也就跟着交代了:“小雪,真,真不是夜總會小姐。人家是一電臺主播。就這電臺,她吧,播放的節目有點特殊。是,是偏教育性質的情感類節目。”
“教育性質的情感類節目?”
“就是,咳咳。那個午夜,那個啥……。”
“林小白!午夜電臺是不是!成人頻道是不是!誒,林小白我就覺得你人還不錯,肯定是被張湯這人渣帶壞的。現在我算是看錯你了啊。人家張湯根本不知道這事兒!”餘珊珊氣的不行,指着我瞪大了眼睛說道。
“就是,你這人怎麼這樣。那電臺頻道是什麼啊,好歹跟我說一下啊!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當不當我是兄弟,有難同當你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