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三人順着另一條血跡,很快又來到了左邊的牆壁前。儘管三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他們還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

在他們的面前,李飛的屍體正被一柄長刀釘在牆壁上,鮮血早已凝固,身上的屍斑也已發黑,已經死去很長一段時間了。屍體的臉部卻呈現出不正常的黑紫色,似乎是中了某種毒。

“竟然是李非!”陳楓憤怒的從牆上拔下了長刀,這是一把日式的長刀,刀鋒銳利,刀身上刻着兩個字,但陳楓卻一個也不認識。

“看來事情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保雲雖然吃驚,但他也十分清楚,兇手已經向他們出手了。如果不盡快抓出兇手,他們的處境將會越來越危險。突然,他眼角餘光一掃,發現李非屍體的手很是奇特的握成拳狀。難道李非的手裡握着什麼東西?保雲連忙蹲下身子,嘗試着去掰開李非的手。

“保雲,你在幹什麼?”陳楓見狀,面帶疑惑的問。“李非的手裡似乎握着什麼東西,我想要掰開來看看。”保雲話剛說完,李非的手便已被他掰開,裡面的確有東西,那是一張米黃色皺巴巴的便條紙。上面用鋼筆寥寥草草的寫了幾個數字符號:wv÷x÷ok。

“這是什麼意思?”和尚和陳楓都湊到保雲身邊,一臉茫然的看着那張紙上簡短的字符,這幾個字似乎代表着什麼意思,但他們此時卻一頭霧水。

“這裡可不是思考的地方,快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保雲收起了那張紙,繼續去查看李非的屍體,可除了那張紙以外李非的身上便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

和尚和陳楓卻是不約而同的注意到了李非屍體後面那堵牆上的壁畫。上面畫着一個天師。只見他身穿道袍,腳踏仙雲,手舞長劍,威風凜凜。初看之下不免覺得這天師一身正氣,但細看一會兒就會發現這天師在笑,而且笑得瘮人。正是這透着三分邪氣的笑容,使得這天是看起來像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一般。

“這是什麼天師,怎麼笑得這樣嚇人。”和尚望着牆上的天師壁畫,一臉疑惑的問。

保雲此時也正瞧着壁畫,只見他皺着眉頭看了好久。突然間,他大聲喊道:“這天師怎麼長了八隻眼睛?”

“你說什麼?”陳楓聞言立刻把手電光移到了壁畫的上方。果然,這天師的頭上還真長了八隻眼睛。

和尚更是驚得呆在原地,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這牆上畫的哪是什麼天師,巫師還差不多。

“這地方不宜久留啊。”保雲又望了一眼那天師,天師似乎也在看他,那詭異的笑容令他不寒而慄。

“走吧。”陳楓的心都是懸着的,因爲他不知道中間那條血跡的盡頭是什麼。他實在不想再看到自己隊友的屍體,但他必須去面對。

不一會兒,三人又回到了三條血跡的交叉口。他們已經探索過兩條血跡了,血跡的盡頭都是死人,而且死的都是他們隊友。最後一條血跡是一直向前延伸的,前方漆黑一片,誰也不知道那漆黑之中隱藏着什麼,三人鼓起勇氣,向着最後一條血跡謹慎的走去。

密密的山林之中,一個人很是突兀的從山林中鑽了出來,瞧他那模樣,倒像是被黑暗給吐出來的。這人身手倒是敏捷,只見他猛地一躍,一下便竄到了樹上。藉着月光他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突然眼中放出了兩道精光,臉上也浮現出得意的笑容,看來他是找到目標了。沒過多久,他已跳下樹來朝着之前張望的方向飛奔而去,直到隱沒在寂靜的夜色之中。

保雲和尚陳楓三人此時正沿着最後一條血跡走着。這條血跡似乎特別的長,三人走了七八分鐘依舊是沒有走到頭。他們的神經高度緊繃,按着槍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終於,三人微弱的手電光在前方的黑暗中照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影似乎正對着他們,卻是一動也不動。三人站在原地,對着那模糊的人影看了好一會兒,遲遲不敢上前。

“媽的,沒準又是一具屍體。”和尚開口就罵道。

“不對!”保雲略一思索後道,“那人影背後沒有牆,若是屍體的話它又是如何立起來的?”

“這倒是。”陳楓也覺得保雲說得有理,但那人影又絲毫不動,彷彿石雕一般,這又是爲什麼?

三人停頓了一會兒思來想去,也弄不清楚前面的人影究竟是什麼東西。

陳楓想這麼看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便說:“暫且先上去看一看,我想不會有什麼事的。”說完他便率先向前走去。也許前方正隱藏着危險,可是身爲隊長,他又怎能讓隊員上前冒險,何況他們又不能一直呆在原地。

陳楓是循着血跡過去的,就像之前一樣。保雲和和尚握着槍緊緊地跟在陳楓身後,確保他的安全。四周是黑漆漆靜悄悄的,誰也不知道危險隱藏在什麼地方,在危險出現之前一般都不會有任何徵兆。

就在三人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走了十幾米後奇怪的事發生了。陳楓循着的那條血跡莫名其妙的斷了,似乎受傷的那個人走到這裡時突然消失了一般。當然,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的,那麼這受傷的人又去了哪裡?這血跡又爲何斷了?

陳楓再一次停住了腳步,他擡起頭用手電光向周圍照了照,吃驚的發現剛纔看到的那個人影也消失了。陳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人影剛剛明明在這裡的,他們三個人都看到了。陳楓用手電光在周圍照了又照,可依舊沒有找到剛纔那個人影,那個人影確實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陳隊,怎麼了?”保雲看到陳楓的舉動,連忙問。

“血跡斷了,而且剛纔我們看到的那個人影也消失了。”陳楓語氣凝重的說。

“怪事。”和尚又氣憤又驚訝,“他奶奶的這地方真有鬼不成?”

陳楓蹲了下來,仔細地瞧着地上那斷了的血跡,右手下意識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煙,點上一根抽了起來。

血跡是在兩塊磚之間突然消失的,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切掉了一樣。陳楓用手敲了敲地面,底下是實心的,並沒有藏着什麼暗門。突然,陳楓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他們之前看到的人影就是一具屍體,只不過就在剛纔那具屍體又讓人搬走了,由於屍體上的血跡早已凝固,所以屍體一被搬走,血跡便斷了。這種假設似乎完全符合情理,但又是誰把屍體搬走的呢?難道是兇手?陳楓想到這兒,心裡頭越發的不安,如果真是兇手搬走的屍體,那麼他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可是兇手爲什麼要搬走屍體呢?

在陳楓思索的時候,和尚和保雲也沒有閒着,他們倆的槍始終都牢牢的拿在手中,因爲誰也不知道兇手會不會隱藏在四周的黑暗中等到某一個時刻發動突然襲擊。

過了一會兒,陳楓緩緩的站了起來,瞧他的神情中一片迷茫,顯然他也沒有想通這是怎麼回事。

“這裡不對頭的地方太多了,我們現在先出了這鬼地方再說。”陳楓面露擔憂的說,“我想出口就在前面了。”

“這地方確實邪門,越快出去越好。”“和尚對這地方已經產生了莫名的恐懼,他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地方。

“那我們繼續走吧。”保雲道。

三人商量完後繼續向着前方的黑暗邁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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