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裡的燈光突然暗了許多,馬喬睜開朦朧的雙眼,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睡着了。越仔細看着周圍,心裡就越加害怕,不知道之前陪在身邊的那位警察去哪了,現在房間裡面只有她一個人,而且房屋又那麼暗,又沒有任何人的動靜。
“有人在嗎?”馬喬喊道,並站起身尋找,“於稚,醫生,武警官。”
然而呼喚只會令她越來越害怕,越尋找越發現這裡沒有人。
怎麼回事,那些人呢,爲什麼只有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她想到這裡還有兩具屍體就感到害怕,更何況不知道那個殺人犯會不會出現。
馬喬膽怯的輕聲喊着別人的姓名,卻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身影已經一直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後,當她緩緩的轉過頭的時候,這個人已經用他巨大的手臂抱住了她。
馬喬尖叫了起來,驚慌的要哭了起來,“你到底是誰啊,你就是殺人兇手嗎?救命啊?”
她大聲叫喊着,無論怎樣掙扎,她也逃脫不開。
不知爲何,身後的人把她放了下來,馬喬要跑卻發現衣服還被那個人用力扯着,馬喬順手拿起身邊的木棍,不停地用力打着面前看不見的身影,這才把她鬆開。
馬喬驚慌的扭頭就跑,沒跑兩步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
“你在幹什麼呢,把我的屬下打成這樣。”
馬喬一聽是熟悉的聲音,是羅警官,終於來人了,這才聽出他話中的含義,轉頭過去,看到原來剛纔抱着她的那黑影子竟然是個警察。
“這……這是怎麼回事?”馬喬問道,依然沒有平靜的眼神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警察。
“我起來上了一個廁所,再回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了,誰知道好不容易找到她,卻被她打了一頓。”警察解釋的。
武澤笑着說道:“有我打的痛嗎?”
他的手下聳了聳肩。
在武澤的身後,還有於稚、醫生和夏子遙。
“你們回來了。”馬喬高興的說道。
幾個人點了點頭,她完全不知道剛纔是故意試探她的。
“先各自回房間吧,”看了看手錶的武澤說道:“現在都凌晨兩點了,大家休息一會吧,等天亮了再說吧。”
說完,沒等幾個人回話,武澤就像說了解散一樣扭頭就走了。
馬喬把夏子瑤扶上樓,所有的人都回各自的房間了,帶來的照明也關閉了,這個木屋又回到了本來的面貌,裡面漆黑一片。
夏子瑤躺在堅硬的木板上,左思右想無論如何都想去英西的房間去看看。
她悄悄的一瘸一拐的來到英西的房間,打開手機鏈上的小手電從房間裡面找着,尋找的她要找到東西,忽然被一隻手捂住了嘴。
“別出聲。”
接着,她被這隻手拉進到黑暗之中。
不一會,一個手電的燈光再次照射到了這個房間,光線在房間裡面不停的掃射着,好像直到感覺安全了,他才悄悄的走進來。
他藉着手電的燈光拿起房間的一個木頭凳子,放到原本英西屍體位置上,然後站到凳子上,用手電筒照相天花板,這才突然嚇了一跳。
照明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根本沒想到這個房間裡面還有燈。
“你在幹什麼?”武澤站出來問道,在他的身後還有夏子遙、於稚還有其他警察。
“我在調查案發現場呢,我想把兇手找出來。”
“你不是知道兇手是誰嗎?醫生。”夏子遙說道。
“我怎麼知道兇手呢,我和你一樣,是來這裡調查的,因爲這個兇手殺害了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親手把他揪出來。”醫生眼睛閃爍着堅定的目光。
“你真的能把他揪出來嗎?”於稚問道。
“或許我沒有這本事,但我想試一下。”醫生不甘心的說道。
“比我的演技還好呢,你要把自己揪出來嗎?”於稚說道。
醫生看了看幾個人,最後目光停留到武澤的身上,說道:“小於死的時候,我和夏子遙幾個人在樹林裡面,我不可能把他殺害。谷葉紅死的時候,我和團長在一起,雖然團長已經無法證明了,但人根本不是我殺的?”
“那要看哪一個了。”夏子遙說道。
“你說的什麼意思?”醫生問道。
“你認爲團長和小於的關係怎麼樣?”夏子遙問道:“他們的關係不過是團長和團員的關係,還到不了要好的地步,如果是小於要求團長幫忙約幾個人來這裡聚會,你會相信團長會願意幫忙嗎?”
醫生聳了聳肩,“不知道。”
“也許會幫忙,但就算幫忙,也一定會對大家說明是小於拜託他邀請的,畢竟他沒有和小於關係到了幫他忙的地步。所以這個聚會是團長發起的,而不是小於發起的,團長說的時候,小於就已經死了,沒有人能證明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就算是團長發起的邀請那又怎麼樣,不就是證明團長撒謊了嗎?”
武澤聽到此話笑了起來,他同夏子遙一樣,都輕輕搖了搖頭。
夏子遙說道:“不是那麼簡單,簡單的說,就是誰策劃的這場殺人案!”
“你在說團長是兇手?一會說是我,一會說是團長,你還記得你之前怎麼說的嗎?”
武澤看着夏子遙,他還不知道兇手和犯案手法,雖然有兩個案件大致手法已經想到了,但還不知道兇手是誰呢,想不到這個女生已經知道了。再看看於稚,他只是專心的聽着夏子遙的話,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小於死的時候,是被人推下橋邊的,那時候團長可是在下游釣魚啊,他怎麼可能能殺害小於呢?而且根本不知道橋上的另一個人會是誰。”醫生爭辯道。
“你知道兇手是誰,看來你還不知道手法而已。”
醫生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知道呢,我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我們追過去的時候,你看見團長在那裡釣魚了嗎?”夏子遙問道。
“什麼意思?團長若是沒從那裡,誰能把小於救起來呢。”
“我們也只是看到了他救小於的那一幕對吧,我也是,我們看到的是他在河中央救起了被木樁擋住的小於,其他的我們什麼也沒有看見。”
醫生露出不懂的樣子看着夏子遙,於稚也和武澤也注視這夏子遙,畢竟事發時他們誰也沒看到當時發生的經過。
“就是說,當時我們誰都沒有看到團長在那裡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