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她暈在馬車裡了,所以她除了知道葉拂城這人根本就是身手不賴,一直裝佯要她揹着到處飛省油錢之外,一無所知。
不過也就被蹭溼了一些,總不能弱到這個地步,溼了一點衣服,就給着寒了吧?
這人要不要這麼脆弱?
不過以前他的身體也是這麼脆弱的吧?不對,他去大牢偷襲她的時候,給她輸內力的時候,可牛逼轟轟了,一點都不見弱。
算了,不想了,去教場吧!
……
而此刻的教場內,正因爲今天是總教頭換休而不用接受總教頭的魔鬼訓練的新兵們還在歡呼着呢,然而他們卻沒想到,總教頭離他們的距離,真的不能更近了,好日子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小白和昭寒正在某處的牆頭上對峙着,忽然看見一道青煙色從屋檐上竄出王府,一人一貓皆是一愣,然後昭寒最先反應過來,說:
“不會吧!今天不輪休嗎?怎麼還出去?”
接受了寸步不離的任務的昭寒,見穀梁珞出去了,他自己自然也不能留在王府逗貓,於是只好跟着那身影走了。
小白興奮地喵喵直叫,也是幾個跳躍,往玉竹院去。
可憐了湘湘,還在找小白的時候,小白已經窩在葉拂城的懷裡,捨不得出來了。
穀梁珞去了教場,直接領着新兵往山道上跑,她還好,新兵是必須肩上扛着沙包跑的,由教頭帶着跑,他們就算是再累再難受,也不敢停下腳步來,於是這幾圈下來,新兵已經在都累的各種姿勢趴在地上了。
副官站在一旁,大聲道:“都站起來!現在開始,無包袱慢跑二十圈。”
衆人雖心中不願,但是又不敢起怨言,只好繼續跑。
昭寒在樹梢上看着那一羣大汗淋漓的新兵,瞬間覺得背脊一涼。
他以前只看過穀梁珞對新兵對打,而且是一個人打一羣人,當時穀梁珞贏了,他就已經覺得這人不凡,有這麼一身好身手,要服衆肯定不
難,但是現在再看看穀梁珞的訓兵模式,他只覺得當初他的想法是如此的幼稚。
單單武功好的人,這江湖上比比皆是,要是武功好就能當羽林軍教頭了,那這武狀元選的也太草率了。
現在看看穀梁珞的這別具一格的訓兵方式,照着這幾天來的訓練法,這些新兵,上了戰場也個個都是一個對十個的能手。
忽而又想起穀梁珞開新兵剛來的那天說的那些話,一個當兵的,如果體力都沒辦法將自己撐到戰爭結束,那大概也不是被敵人打死的,而是被自己給累死的。
因爲打戰是持久戰,光有武功和技巧是不行的,體力吃不消,上了戰場,一樣會被敵人輪着打死。
這樣認真訓兵的穀梁珞,總是讓昭寒想到這人不是在訓羽林軍,別說打戰了,這身爲羽林軍的,只要沒人謀反,這羽林軍估計一直守綱到死,也不會需要出手打仗的。
但是她穀梁珞卻將這些羽林軍當成了戰場上的士兵來練,一開始就是爲了戰爭而訓練的士兵,不管最後是羽林軍,還是城外哨崗兵,最後都是一個拿到戰場上就能讓敵軍後怕的士兵。
單單這體力,就算一刀一刀地互砍,也能砍死幾百個人了。
雖然現在看上去,個個都被訓得一身的怨氣,但是假以時日,這些新兵扛着這小袋子跑着幾十圈,那簡直就跟他家小王爺吃個魚片那麼簡單是事情啊。
不過,訓練再怎麼精彩,再怎麼的出乎人意料,對一個連續看了那麼多天的武功高手昭寒來說,都太無聊了。
因爲,這一連幾日,穀梁珞都在讓那個他們跑山路,爬漁網呢。
在好看的東西,看多了也是無聊啊,主要是,他覺得,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確保沒把人跟丟了就行了,這樣的任務是有多無聊啊!
還不如讓他下去打一架呢……
當新兵再次完成任務回到原點的時候,已經是昏暗的傍晚時分了,只能模糊看見人影了,在場的人大約是筋疲力盡,飢腸轆
轆了,個個都跟面對閻羅王一樣,一臉幽怨地看着穀梁珞和旁邊的副官。
昭寒躲得遠,畢竟穀梁珞的能力他還是瞭解的,不是怕被發現跟蹤後挨穀梁珞抓下去打架,而是怕被發現了之後,後面再跟蹤她,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於是遠遠的只聽到穀梁珞清利的聲音響起:“現在都累了吧?全部人站起來,打倒我,才能去休息,才能去吃飯!”
正在昭寒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時候,那邊已經人流攢動,一陣暴亂了,穀梁珞的身影更是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人羣裡。
這下子昭寒慌了,這麼多人,他上哪找穀梁珞去啊?
不過想想,以穀梁珞的實力要對付這羣筋疲力盡的小毛兵,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便只是走近了些來看,只等着他們打完。
然而讓昭寒慌了的是,等一羣人胡亂圍着打了一圈之後,發現穀梁珞本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了。
他們甚至連人什麼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感情這拳打腳踢的,都打在自己人身上了。
昭寒跟丟了人,便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找,把以前穀梁珞去過的地方以及穀梁珞可能要去的地方都給一個一個找了一遍。
可惜的是,昭寒不知道,穀梁珞去了一個所有人都覺得她不可能去的地方。
……
此刻的穀梁珞,正蒙着臉,隱身在王府內玉竹院的某處角落裡。
她背緊緊貼着牆,火光隔着窗戶灑出一片來,正在穀梁珞的旁側,隔着牆,隱約能聽到房內的說話聲。
萌萌:“王爺,熱水備好了。”
“都退下吧。”
穀梁珞看不見,只能聽到裡面的動作,葉拂城將丫鬟都遣退了之後,便是水聲傳出。
好在不是第一次遇到葉拂城洗澡,也知道葉拂城洗浴的時候身邊不喜歡有人伺候着,這還是因爲上次穀梁珞無意從上頭掉下來的時候發現的,也正因爲那一次的意外,纔有了今時今日的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