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箏箏在看到莊純的時候心頭突然涌上一股妒忌。
她以爲鄉下丫頭都像剛剛那個少女一樣穿着布衣然後無理又沒教養,誰知道出門來的會是一個皮膚雪白容貌漂亮而且穿着淡雅中不失美麗的高貴少女。
莊純的那雙水汪汪好像清泉般的眼眸最讓莊箏箏嫉恨,憑什麼這個鄉下丫頭有一雙這麼漂亮的眼睛!
莊純感受到莊箏箏的嫉恨,她瞥了莊箏箏一眼,“你們找誰呀?”
這話一說出來的時候莊純都覺得自己太欠扁了,在她眼中,莊弼這羣人就好像是乞討行騙的騙子一樣,看他們的眼神都是滿滿的鄙視。
莊弼本來是想說‘我是你爹’的,不過一想到他已經當衆說柳氏當初是懷着身孕纔跟他的,那莊純就不算他閨女。
可是讓他不承認眼前的絕美少女是他閨女,他又有些不甘心,明明就是柳氏生的,而柳氏在嫁給他的時候還是個少女。
此時莊弼倒是有些爲難了,不由得暗中埋怨莊馬氏。
如果莊馬氏她們早點把風聲傳出去人盡皆知也就罷了,至少木已成舟想後悔都不能,他也不會太過爲難。
莊純看到莊弼不出聲不由得暗中冷笑,他不是以爲她和她娘過得連乞丐都不如吧?如今看到她們家大業大而且衣衫光亮的,覺得不可能?呵呵,噁心!
他不是說她娘是大着肚子以後纔跟他的嗎,此時怎麼不說了,還猶豫什麼?
“你們找誰啊?要是沒事我關門了!”莊純作勢要關大門。
侯爺夫人緩緩走了過來,“且慢,你叫莊純?”
莊純看了侯爺夫人一眼,“我認識你嗎?”
“你不認識我,不過你應該認識你爹吧!”侯爺夫人目光中帶着一絲審視。
莊純擡起眼眸,“爹?我爹十二年就戰死殺場了。至於你說的這位?不認識!”
莊箏箏冷哼了一聲,“我爹讓你叫他爹那是擡舉你,現在誰不知道你是你娘和別的男人生的,卻偏偏要纏着我爹不放,害得我們千里迢迢從陵城跑來接你們!”
莊純斜眼瞥了莊箏箏一眼,“你又是誰呀?什麼你爹我爹的,你爹是你爹,和我有什麼關係?這青天白日的不要亂認親戚,誰家熊孩子,怎麼沒吃藥就放出來了?”
陳梨花看到莊純站在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莊純,你怕是還不知道,你娘她當年懷着你非要纏着我家二弟,無名無份的就跟着二弟跑來大幺村,這一待就是十幾年,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莊純冷笑一聲,“陳梨花,你家那點爛事解決了嗎?我可聽說你家莊小云相看了好幾個人家都沒成呢!你是不是覺得莊嬌出了那檔子事和你們無關啊?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別哪天你閨女也讓陳成給辦了讓你這姑媽變岳母親上加親!”
“莊純,你胡說什麼?我家小云不知道多少人家惦記着,別亂造謠!”
“造謠?呵呵,是你家莊小云惦記多少人家吧!就莊嬌名聲臭成那樣,你們天天住在一個院子裡,你家莊小云的名聲估計很快也臭了!”莊純最看不慣陳梨花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這樣落井下石跑來看熱鬧的她沒必要客氣。
陳梨花一細想也是一身的冷汗,想到莊小云現在在家陪着莊嬌呢,她是轉身就往家跑,還順便把莊強也給拉了回去。
不行,找個機會得分家,莊嬌名聲都臭到鎮上去了,她家小云可不能被帶壞了名聲。
莊純看到解決了陳梨花然後嘴角勾了勾,“你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關門了!”
莊馬氏臉上橫肉顫了顫,“莊純你個小賤蹄子,你害我家嬌兒,我和你沒完?”
本來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莊純鬧,可是一看到莊純光鮮亮麗的站在這裡,而她家嬌兒連院子都不敢出,她就恨不得剝了莊純的皮。
莊純看了莊馬氏一眼,“別忘了當初我們的簽下的契約,你要是敢在我家門口鬧,我就去報官把你抓進大牢!”
莊馬氏本來是想大鬧的,不過一想到莊純這個小蹄子是真心狠,她訕訕的退了回去。
侯爺夫人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嬌滴滴的可這麼兇悍,她看了莊弼一眼,“侯爺,有些話還是你來說比較好!”
莊弼點了點頭,“你叫你娘出來,我有話和她說!”
莊純看了莊弼一眼,“我娘是那麼好見的?你一個大男人跑來找我娘有什麼企圖?對了,你不是我們村的吧?要找人你去找村長,村長對我們村裡人最熟悉了!”
莊箏箏沒想到莊純這麼難纏,“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我爹是念舊情纔回來接你們,當年你娘死命纏着我爹非無名無份的非要跟着我爹。如今我爹當上侯爺也沒忘記你們母女,雖然你不是我爹的親生女兒,不過你可以憑藉你娘去我們忠義侯府當個庶小姐!”
“唉嗎,你這施捨的語氣是對着誰說的?年紀小小的臉皮咋這麼厚呢?你爹教你的還是你娘教你的?”莊純看了一眼侯爺夫人後輕笑了一聲,“你們可真有意思,這種天氣臉上還蒙這麼厚,不怪小娟說你臉上長疹子,在我們村裡你們要是敢天天這個模樣出門亂逛恐怕會讓人抓起來扔到山裡去。又不是沒‘臉’見人。”
莊箏箏年紀畢竟比莊純小四歲,雖然平日也是口齒伶俐不過在忠義侯府那些下人也沒人敢和她頂嘴。
此時遇到莊純就好像小雞遇到了老鷹,莊純一張嘴直接把她秒殺得渣子都不剩。
“你這村女簡直沒教養!”
莊純一翻白眼,“你這忠義侯府的小姐教養又在哪裡?我看不到啊!”
“爹,這個村女簡直太沒教養了,我纔不要她和我們一起回陵城,就把她扔在這裡算了,帶回去也是丟人現眼!”
莊純嘆了一口氣,“熊孩子的養成當父母的要負很大的責任,不能說孩子沒教養,這養孩子的人本身就沒文化!還忠義侯府的千金,可得了吧,還沒我這個村女明白事理,除了胡攪蠻纏還會幹什麼?”
“爹爹,她欺負女兒!”莊箏箏拽着莊弼的袖子大叫,她含着金湯匙出世的侯府千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竟然讓一個妾室生的女兒凌辱。
侯爺夫人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和她預計的結果不一樣。
爲什麼眼前這少女在聽到真相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吃驚和詫異?還有,她在看到忠義侯的時候怎麼一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個叫莊純的姑娘和她想像中的鄉下少女完全不同。
莊箏箏到底是莊弼看着長大的的掌上明珠,看到莊箏箏氣得都要哭了,莊弼眉頭蹙起。
“叫你娘出來!”
莊純嘴角勾了勾,“偏不!”
她那臉頰浮現壞笑的模樣大有不叫不叫就是不叫,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架勢!
莊弼此時也有些惱怒了,“柳氏,你出來!”
莊純眼眸一眯臉色沉了下來,“你喊誰呢?”
“你娘!”
“我娘也是你能喊的?你算老幾?”
莊純壓根就沒把莊弼當成過父親,別說她根本不是原來的莊純,就算是的話就莊弼做的這點破事也沒資格當她父親。
“柳氏,柳氏!”莊弼的聲音裡已經帶着怒意。
莊純靠在門框上看着莊弼,“你不給個說法前我娘是不會出來的!”
“什麼說法?”莊弼眉頭蹙起。
莊純嘴角勾了勾,“你想把你這妾和庶女這麼處理了?別以爲我娘大度,這十二年來鳩佔鵲巢的女人我娘可容不下!”
侯爺夫人目光一眯,“你說什麼?”
莊純的目光毫不畏懼的看向她,“我剛剛說什麼你聽不到?我以爲你只是臉有問題,沒想到耳朵也出了問題,聽不到我就再勉爲其難的告訴你一遍,我說你鳩佔鵲巢!”
這話是一語雙關,眼前這個侯府夫人不但霸佔了柳氏的丈夫,還冒名頂替了柳氏柳家千金的身份,莊純此時真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何要做出這樣缺德的事情!
聽到莊純的話越來越無理了,莊弼的表情嚴厲起來,“這些年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柳氏,你給我出來!”
就在莊弼的聲音落下後大門內傳來了柳氏溫柔動聽的聲音,“純兒,你是不是又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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