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光顧吃飯了忘記四點前發稿子,罪過罪過!今天到此爲止,明天依舊三更!)
一行人繼續往西行進,據白夫人說只要沿着和一隻往前走就能夠到達咸陽,而再往前不久就是魏秦邊界風陵渡了。
嫪毐和衆人正在山中的小路上迂迴前進的時候,一羣人突然出現在嫪毐面前,嫪毐大驚失色後是一陣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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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太太一衆船隻在上次被劫中足足損失了三條大船,其中包括白老夫人的那條主船,損失不可謂不大。不過好在秦國的兩條大船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幾個回合就衝破了魏軍大船的封鎖,在陸上戰車的箭雨下和魏軍大船拉開了距離。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按着航程計算馬上就要到風陵渡了,在這條路上白家的船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襲擊,魏軍的大船一條接着一條的來,要不是河道不夠寬不能出動太多的船隻的話白家的船隊早就被打殘打碎了。
不過白家爲了叛出魏國準備十分充分,再加上秦國的兩條大船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一路上倒也沒有特殊的折損,只是十餘隻大船看起來箭傷累累,有些破敗。
白老太太皺着眉頭看着大幾前的地圖道:“前面就是風陵渡了,在魏軍肯定會在那裡聚集全部的人手來和我們一決高下。”
莫先生點了點頭道:“勝敗就在風陵渡了。不知道此時秦國的那八百軍士準備的怎麼樣了。”
白老太太叫道:“把燈再調亮一些,你們想要看瞎了我不成。”白太太心中暗歎自己的媳婦不在這幫下人什麼都幹不好,想到這裡心中一痛,強自提起精神去看地圖。
莫先生盤算一番道:“沒有什麼辦法只有強闖一途,只是沒有想到在之前的路上會有這麼大的損耗,要不然當可輕鬆一些。”
白老夫人手中的金杖頓了頓道:“我還有一件殺器未用。”
莫先生一怔道:“什麼東西?”
白家苦心孤詣一心要叛出魏國自然會在這必經之路上的最重要關隘上做好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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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風陵渡中的一個掌管風陵渡伙食的小到不能在小的小官,官職不大但責任卻重得多,整個風陵渡的官兵有三分之一都吃他這裡的飯菜,他是這風陵渡中遠近出名的老好人,而他掌管的這三分之一的官兵伙食也是全風陵渡最好的,因爲他從不從中剋扣,上面發多少就用多少,從不浪費也從不節約,總是剛剛好用完,吳大今年快五十了,這一衆的軍士們都管他叫吳老爹,他也喜歡這個稱呼,一茬茬的官兵在他的眼前走過,自然這些官兵中會有一些出人頭地的,早就有人要將他調到高一點的位子上,享幾年福,可視度被他婉拒了,他喜歡這些孩子們,而且他在風陵渡還有一個希望永遠不用它來完成的任務。最今的他總是神情有些恍惚,時不時的坐在廚房中發呆,以前的他總願意沒事就在軍營中逛逛,像他這樣的老人是不會有那個官會去管他的,但是這幾天很少看到他的身影了,以至於衆人都感覺這老人在躲着他們。
吳大隔着衣服摸着自己胸口上藏的一包包的藥沫,一丁點就可以藥死一頭壯牛的毒藥,他今天有一個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吳大的手有些顫抖以至於帶動着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着,一雙眼睛無神的看着眼前一鍋鍋正在咕嘟嘟冒泡的食物,吳大將手從衣服上拿開,像以往一般用顫抖的手抓着勺子舀了一點,也不去吹滾燙的食物就進了嘴裡,燙了他一嘴的泡,但是吳大就跟沒有感覺一般就那麼慢慢地嚼着,慢慢地嚥着。
許久,鍋裡的食物早就熟了,神情恍惚的吳大猛地眼神明亮了起來,手不再抖了,機械一般的從懷中將一包包的毒藥挨個撒在鍋中,沸騰的食物瞬間將那毒藥吞噬,一個翻花過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可以的話吳大想要像以前那般自己第一個將每一樣菜都嘗一口,看看味道如何,是不是外面那幫小夥子喜歡的重口味,可是今天他不能,他必須看着那幫生龍活虎的小夥子們將這些多要吃下去,然後變成冰冷的屍體,確定了自己飯菜的功用後他才能去吃這些飯菜,去給這些小夥子們賠罪。
端菜的進來了,一鍋鍋的飯菜被擡了出去,小夥子們排成了幾排,等在外面,有幾個看到吳大出來了高聲叫道:“老爹,今天吃什麼菜啊,這麼晚纔開,餓死我了,”
這是營中最小的兵,只有十四歲,是營中老兵們關照的對象,不是要欺負他,是大家都喜歡這個無憂無慮活潑的小兵,他是大家的開心果,跟誰都關係不錯。
吳大沒有像往常那般和這小兵開幾句玩笑,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看着生龍活虎的一幫小夥子們談笑着將一碗碗熱騰騰的毒藥捧走,每捧走一碗吳大的心就抽搐一下,到最後武大的臉色蒼白起來,他掩飾着進了廚房。緊接着外面傳來了一聲聲的叫聲,悽慘的叫聲,一陣高過一陣,一陣高過一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音逐漸的消失了,屋外靜寂的可怖,吳大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他渾身打着抖,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外面挪,他不想去看,卻不得不去看一看,他要確定自己今天的所爲是否能夠給自己的主人帶來好處。
外面的景象是死亡的海洋,一隻只扭曲着朝天上伸着的手,一隻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一張張七竅流血已經沒有了人樣的面孔,一個個消逝得無影無蹤的鮮活生命。
吳大成功了,這是他這一輩子唯一成功的使命,也是他這一輩子最不想完成的使命,吳大寂然的轉身回到了廚房中,拿起大勺不停的往自己的嘴中灌着食物,灌着毒藥,他要把自己灌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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