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絲絲縷縷的透過被拉開的百褶窗在地板上留下一條條亮色的光斑,清淺的花香也隨着晨風順着那狹小的縫隙不請自來。
偏爲冷色調的房間佈置的極爲精緻,盡職的鬧鐘響起輕和的音樂,一隻素白的手輕輕的按下鬧鐘頂部的按鈕,柔和的旋律一下子消失在這個房間內。
手的主人緩緩睜開了雙眼,象牙白的膚色有些接近於外國人,色澤淺淡的琥珀色眼珠內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眼中沒有初醒者朦朧的水霧或是對睡眠被打斷的抱怨。
她踩着軟軟的毛絨拖鞋走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珠濺在她的手上,她皺了一下細長的眉,將水龍頭向右扭了一下,待水溫是她喜歡的溫涼時開始洗漱。
洗漱過後,她回到了房間,換下質地柔軟的睡衣,拿起掛在牆上的制服換好,柔順的亞麻色長髮有些微微的凌亂,她有條不紊的換好制服,坐在精巧的鏡子前靜靜的梳理自己的頭髮,用捲髮棒將它燙出一個個柔和自然的弧度。
額前細碎的劉海也被她用細齒梳整理的自然,最後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制服上的領帶,起身離去,這個房間又恢復了最初的安靜。
她是淺野空,淺野家的長女,目前立海大國中二年級,她有雖然忙碌卻依舊恩愛的父母,只比她小一歲的可愛弟弟,四口之家生活安穩,她很幸福。
淺野夫婦都是同一工作組的科研學者,收入豐厚,雖然經
常一起出差天南海北的忙碌,但依舊寵愛自己的孩子,百忙之中總是抽出時間關心自己一對兒女的生活。
她的弟弟淺野悠與她同一所中學的一年生,性格張揚,但對待家人總是格外溫柔。
而她,大概是有些不正常吧,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身體上,聽媽媽說懷着自己的時候正在進行一項重要的科學實驗無法脫身,雖然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但卻依舊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雖然她並不覺得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除了不能感覺到痛以及力氣比別人大了一些以外。
她深愛着這個溫馨的家,喜歡父母,喜歡自己的弟弟,這種來自血緣的密切聯繫讓她覺得溫暖,但是她無法理解除了這種血脈的親情以外的所有感情。
沒有同樣的血液交融在身體裡又怎麼會有感情的存在呢,所謂的友情與愛情又是在靠什麼維繫存在的呢,她不明白,也不需要這種東西,但是父母與悠會因此而擔心她。
於是雖然她依舊不懂,但這並沒有關係,她可以模仿出大家想要的樣子,被朋友喜歡着的溫柔又堅強的淺野空,有着自己偷偷喜歡的人的淺野空,看,不需要擔心了,一切都完美了,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樣,甚至比她們做的更好。
淺野空下樓就看見自己的弟弟在廚房忙碌着,跟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弟弟,體內與她流着同樣血液的至親,她的家人。
“姐,早飯做好了喲!”淺野悠看了一眼已經起
牀的姐姐,將手中最後一份煎蛋與煎的金黃的麪包片放在了桌子上。
淺野空坐在了桌前,金黃色的煎蛋與麪包片看上去就味道不錯,對面的淺野悠也坐了下來,手裡拿着兩杯溫熱的牛奶,將一杯推了過來。
淺野空皺了皺眉,琥珀色的貓眼裡面是滿滿的糾結,“悠,我討厭牛奶。”一面小聲的抱怨着,一面不情願的接過來皺着眉頭小口的喝着。
看着自家姐姐彷彿喝毒藥一樣的表情,淺野悠也皺了眉,姐姐很討厭牛奶吶,可是姐姐在長身體需要補充營養,晚上上網查一下有什麼可以代替牛奶的營養品好了。
你想說什麼,姐控,嗯,沒錯,淺野悠就是個重度的姐控患者。
吃完早餐,淺野空與提着兩個書包的淺野悠走出了淺野宅,淺野夫婦又出差飛去了意大利。
淺野夫婦總是不在家,淺野悠同學怎麼忍心自家姐姐總是出去吃飯,於是智商甚高的美少年對着食譜無師自通的點亮了廚藝專精。
淺野悠騎着腳踏車載着淺野空從長長的林蔭小道上掠過,清脆的鳥叫聲悅耳動聽。
淺野空靠在自家弟弟的後背上笑容燦爛的好似這世上最耀眼的陽光,引得無數少年少女的側目。
揹着網球袋的銀髮少年一怔後碧綠的眸子裡卻突然的閃過一抹盎然的興致,好似找到了獵物的狐狸一樣的眼神,少年聲音帶着慵懶的沙啞,聲線低沉華麗,很有趣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