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旁也是靜靜瞧着伏勱的變化,子雅師父輕輕用手在它頭上點了一點,
瞬間伏勱的身體開始發出銀色的光,開始變幻,隨着光影之下,呈現出一位俊立的男子,一襲黑褐色衣袍,那雙銀色的眸子格外英氣。
這變化着實驚了我,沒想到,這子雅師父竟如此厲害。
“這下,你可終是幻化人形了,還不快謝過師父,”毓青靈綰綰笑道。
伏勱一時有些驚喜,看着自己的變化有些發愣。
這下,這幾日我聽說,可樂壞了雰兒那小丫頭,沒幾天就常去找他玩。
可誰曾想,那從小跟雰兒玩的極好的葉霓兒卻不願意,跟吃了大醋似得賭氣離開了清月島,毓青靈直說胡鬧,如今外面世道如此亂,這霓兒竟也不得讓人安生。
這葉霓兒本事狼族最小的公主,卻因生性喜吃素,硬是求着狼王狼母把她送到了清月島這個哪都素的地方,這麼些年下來,她沒把這兒啃個精光也是託福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有雰兒這個和她一般大的玩伴。
便派了幾個弟子去找她,雰兒自知自己是最大的錯,死活請求子雅師父去外界找霓兒,自是子雅拗不過她,也只得同意,讓毓青靈一路保護她,我也隨着去了。
離開清月島沒多久便看到一個村子,這裡的百姓個個都面容憔悴,蠟黃的皮膚,煞白的眼窩深陷,沒有一絲活氣,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聲音猶如蚊蟻般小,行屍走肉,周圍的花草樹木盡被攔腰截斷,一切都顯得枯寒。
“師姐,他們怎麼都一副副病怏怏的樣子,可我卻又感覺不出來他們得的什麼病,好奇怪啊,看起來恐怖還可憐。”雰兒默默的望着他們。
“這裡煞氣很重,看這些百姓大多是被吸食了什麼纔會變成這樣,”毓青靈道。
我探了探這情形,對毓青靈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觀察幾天,等探清楚再解決,不過,這個地方真的挺怪的,陰氣也特別重。”
夜色慢慢垂暮,絲絲詭異的氣氛圍繞着。
在黑夜中的村子是極爲恐怖的,瞧不見一縷光亮。
雰兒一直拉着我的胳膊,鬆也不鬆,突然就咯噔了下,“姐姐,看那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晃,”雰兒用手指着那個黑漆漆的地方,倒吸一口涼氣。
“我去探探便知,”我說完便向那個地方走去,讓毓青靈保護好雰兒。
我腳步輕緩走到那個地方,一腳邁進房屋的轉角,看到已披頭散髮,穿着一身紅衣的女鬼背對着我。
定眼一瞧,忽然看到,清風吹過紅衣女鬼的髮絲下那張血白如紙的側臉,那白森森的骷髏手指正高舉着一男子吸食陽氣。
我只覺得突然感覺背後陣陣陰風吹來,脊樑一陣發怵,毛骨悚然,猛然間一個回頭,向身後看去,卻看不到任何異物。
又感覺有什麼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自己卻看不到那個東西在什麼地方。
我正準備移步退回時,那紅衣女鬼露出一張猙獰的血臉,出現在她面前,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讓我不寒而慄,渾身一顫,那臉簡直太恐怖。
立即回過神來,將手中的玉拂笛橫放在脣邊,輕輕吹起一曲擾魂曲,聲音悠長而又凜冽,笛聲一出,那紅衣女鬼拼命的抱着頭,又是死捂起雙耳。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長嚎從那女鬼口中傳出。
伏勵聽到聲音,趕了過去,看到正被笛聲困住的紅衣女鬼。正當那紅衣女鬼將要魂飛魄散時,無形無影的童魄的陰笑之聲傳來,奪去了我手中的玉笛,紅衣女鬼悄無聲息的不見了,我左瞧右探,始終也看不到一個鬼影,只見長笛在漆黑的空中飄來蕩去,童魄的凜冽寒笑之聲迴盪在整片夜空不絕於耳。
伏勱突然變回原型,騰身一躍,衝向空中叼起長蕭,可誰知那童魄的念力太過強大,伏勱死死的咬着玉拂笛卻被懸浮於空中.
看着被懸於半空的伏勱,心裡愈發緊張了。
只見遠處射來一道金黃色的光,一張黃色紙符便附在了玉拂笛之上,伏勱嘴中帶着笛子重重摔了下來,伏勱變成人形,玉簫也完好無損的滾落在一旁,兩個道人打扮的人御劍從空中飛行而來。
其中一男子凜冽的劍眉,劍挺的鼻樑,俊氣的臉龐,身穿依稀白色道符,手握一把降魔劍,顯得一身凜然正氣。身後一小道,不過從他那絕秀的面容,若是個姑娘不知要禍害多少個良家公子哥,那白臉小道直挺的身姿,眼裡卻始終都是冷漠,行走之時頗有大將之風。
那道士口中念着咒語,伸出手指在額頭點了一下,又指向那玉笛,只見玉拂笛旁邊出現一個五六歲的童魄,男子手中托起一個誅魔壺,壺口朝向那個被符困住的童魄,那童魄瞬間就被道人手中的誅魔壺吸進去。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風平浪靜,那道人和白臉小道一個躍身站在毓青靈和雰兒身邊,一陣陰風吹過,示意大家小心。
果真,周圍越來越多的魂魄邪魅,衝向我們一行人。
那男道人呵斥道:“大膽鬼魅,竟如此囂張!”
話音剛落只見那姑娘颯爽的英姿用手中舞起的劍,滅掉一個個鬼魅,那男道人將手中的誅魔壺對着攻擊而來的鬼魅,眨眼間便被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