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傑斯嫂今天發什麼瘋啊?”米琪婆婆最爲不滿了,口氣帶怒。
“誰知道。”沙蕾嫂也有點鬱悶,她還是一副好牌呢。
裡面,阿大嫂是被傑斯嫂逼着沒辦法,只能翻箱例櫃的找着那份早不知被扔哪兒去了的報紙,最後還是在餐桌土找到的,是給當桌布墊在上面的。
“就是這張了。”阿大嫂遞給她。
傑斯嫂忙接住,快速的制覽,臉上的激動越顯強烈,看完後,失聲的低叫起來,“天啊,就是它了,就是它了!”
“怎麼了?”阿大嫂看她那一副中了幾百萬的表情,也好奇起來。
“沒,沒事。“傑斯嫂嘿嘿笑着,嘴上這麼說着,但臉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明顯的寫着“有內幕”三個字。
“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們打了,改天再玩,這牌算我輸的,我先走了,下次拿錢給你們。”說着,傑斯嫂就急急的離開了阿大嫂家。
興奮的她趕緊跑回家,騎上老式的單車,直接跑到傑斯的攤子上,拉着他就往海邊跑去,讓傑斯摸不着頭腦,她也不解釋,就只讓他開着船去另一邊的海灘上。
可是,才靠近那邊的海域,就被搜救隊員攔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能進去。”
“我就說了吧,不能過去。”傑斯拉着自已的老婆,然後對着搜救隊員賠禮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是附近的漁民,我們馬上就走。”
傑斯嫂卻有些發怒的甩開傑斯,大聲又討好的對捏救隊員道,“我們是住在那邊小漁村的人,我想找劉氏集團的董事長,我有他妹妹的下落,你告訴他,我知道他妹妹在哪裡!”
這話無疑是在海上飄移了好幾天的搜救隊員們聽到的最美妙的話語。
“什麼?你說的真的嗎?”
“你知道沐卉小姐在哪裡?”
“她還活着嗎?”
附近的撥救隊員都靠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連聲音都交雜在了一起,可想他們的激動之情了。
“對,我知道,她還活着,是我們家傑斯救了她。”傑斯嫂迫不及待的點頭,幾乎能看到一張張百元大鈔在眼前晃動了。
“你不要搞不清楚亂說話好不好,我救的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傑斯可急了,連忙拉住自己的妻子,小聲怒斥,唯恐被那些人給抓起來。
“不是?”頓時,那些救援隊員們就變了臉色,隱隱有些怒了。
那是自然了,從天堂掉下來的感覺可不好受,想着還要繼續在海上飄着
“你才搞不清楚狀況呢!”傑斯嫂也是又急又氣,用力的掙開他,賠笑着時他們說道,“我老公不清楚情況,我很肯定,我們救的人就是董事長的妹妹,絕不會騙你們的。”
不過這一次,搜救隊員們沒那麼衝動着,質疑的看了她一會兒,才道,“那好,你過來我們船上,快跟我進去。”
傑斯還想拉着自已的老婆,可是傑斯嫂哪裡肯理他,還只會嫌他礙事,毫不猶豫的就上了搜救隊員他們的大船,往海灘的方向過去。
遠遠的傑斯嫂就看見海灘上迎風而立的一道白色身影,穿着風衣,雖然很模糊,但遠遠的看去,就覺得俊美極了,就好像電視裡演的那種貴族王子。
傑斯嫂心怦怦的直跳着,一來是爲了可能得到的鉅額答謝,二來自然是因爲自己要和有錢人直接面對面了,她緊張的直搓着手心,不停的想着等會兒要說什麼話。
終於,船在沙灘邊停了下來,其中一名搜救人員帶着傑斯嫂下了船,朝莫允澤走去,劉東源遠遠的看見他們過來時,已經來到莫允澤的身邊,警惕着,守護着莫允澤。
捏救隊員走過來,不知爲什麼,越靠近莫允澤,就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明明莫允澤根本沒看向他,但他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感覺手腳也有些不對了。
傑斯嫂也是覺得有種莫名的壓力,抿抿脣,低垂着臉,身體稍稍往撥救隊員後面藏了幾分,跟着走了過來。
“莫先生,這位大嫂說她有沐卉小姐的消息。”撥救隊員低着頭,十分客氣有禮的說道,簡直比看到上級還要構謹小心,弄得一旁的傑斯嫂更緊張了
“什麼?”乾涸的黑眸裡漸漸的注入了一絲光亮,他僵硬的側過臉去,八天不曾開口的聲音變得乾澀沙啞,卻不難聽,反而帶着種沙沙的,十分好聽。
劉東源也是一怔,剎那間浮現心頭的竟不是喜悅之情,反而是一種危機意識。
並不是他怕這個女人帶來的是沐卉小姐死了的消息,他知道絕不是,因爲是屍體的話,警察們會查明身份,也會早已經通知了總裁,所以小姐一定還活着。但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讓他覺得十分的危機,甚至希望這個女人帶來的是噩耗。
不要怪他冷血,只是他無法休諒罷了,無法體諒沐卉小姐,怎麼能夠這麼對總裁,甚至,他有種非常強烈的預感,這個消息只會往總裁的傷口上撤鹽。他甚至有股強烈的衝動,殺了這個女人,阻止她帶來的消息。
傑斯嫂聽到那麼幹澀的聲音有些訝異,那聲音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個油盡燈枯的老頭子,但剛纔她遠遠看到的,明明是個年輕男子啊!
於是,她下意識的擡起頭,恰好對上那雙越來越燦亮的犀利黑眸,被莫允澤的臉嚇了一大跳,那青白的臉上長着青色的鬍渣,眼睛也陷下去了,還泛着青色,嘴脣也幹得厲害,她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電視上演的那種神志不清的精神病患者一樣,十分嚇人。
側也不是他的臉真的那麼嚇人,而是不由得有種擔心,怕他可能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
“你說什麼?小卉她在哪裡?”莫允澤猩紅着眼,甚至忘記了自已的潔癖和驕傲,用力的抓住傑斯嫂的雙肩,艱澀的問道,臉上交織着急切和遲疑這兩種裁然相反的情緒。
他想要知道,卻又怕,聽到的是他難以承受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