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疏離下來以後,兩個人不再討論這個問題。
夏于飛見她換了深v領的黑色小短裙,在外面罩了一件咖啡色的披肩,卻更顯得若隱若現,誘惑至極。
完全一副標準的去酒吧釣凱子的模樣。
“一會兒我是不是應該離你遠點?”夏于飛玩笑道。
陸秉琛卻看都沒看丁疏離一眼,他徑自發動了車子,往藍夜酒吧駛去。
後座上,丁疏離悄聲對夏于飛道:“他是不是哪裡有什麼問題?”
“別胡說。”夏于飛拍了她手一下。
連夏于飛也不能不承認,丁疏離今天的打扮確實很性感明豔,而且再加上她本身的氣質,很容易獲得男人的注目。
不過,陸秉琛的表現,卻讓她心裡偷偷笑了。
沒多久,陸秉琛將車停在了藍夜酒吧的門外。
夏于飛和丁疏離從車裡出來,沒有被那些錯綜複雜,明滅不定的霓虹燈吸引,兩人都是先看到了那塊招牌。
噗——丁疏離忍不住笑了出來。
夏于飛沒她那麼誇張,但也是嘴角微微上翹。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藍夜吧居然有塊這麼……個性的招牌。”丁疏離想了半天,用了“個性”這個詞。
夏于飛卻覺得似曾相識。
她看過陸秉琛的字,有些印象,感覺有點像又有點不像。
她擡着頭端詳了半天,心裡已經猜到一些。
她忍不住看了身邊的陸秉琛一眼。
陸秉琛面色不變,很淡定地道:“走吧。”
晚上的藍夜,跟白天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甫一推開門,便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出來。
夏于飛皺了皺眉。
丁疏離卻很興奮的當先走了進去。
陸秉琛將二人送到一張小桌旁邊,叮囑了夏于飛不要多喝酒,便留下一句“你們慢慢玩”自己離開了。
丁疏離不耐煩的揮手:“走你的吧。有我在,不會少飛飛一根汗毛的。”
陸秉琛轉身去了後面。
繞過藍夜酒吧儲物間高大的貨架,他在牆上某個位置用力一推,那道看起來無比堅實的牆壁竟然裂開一條縫,陸秉琛閃身走了進去。
他身後牆壁又自動恢復了原樣。
又通過一道十幾階的樓梯,陸秉琛纔到了一扇門前。
門口正上方,一個攝像頭正對着從樓梯過來的方向。陸秉琛擡頭對着攝像頭看了一會兒,大門從裡面打開了。
嚴道義正吊兒郎當的坐在房間正中一個古樸的紫檀木圓桌跟前,手裡端着一杯紅酒。
其餘的幾個人坐在靠牆的一溜巨大的椅子上,見陸秉琛進來,都紛紛站起來亂七八糟的叫着:“琛哥。”
陸秉琛擺了擺手,坐到了嚴道義旁邊。
這裡纔是他們社團在m市最爲核心的地方。能進入這個地方人,整個社團中不超過十個。
只是,不知道嚴道義急匆匆叫他過來,有什麼事。
陸秉琛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輕輕搖晃着,啜了一口:“有話快說。你知道,我不方便在這裡待太長時間的。”
他這次過來,還是借了夏于飛的光。
要不是碰巧夏于飛要請丁疏離出來玩,他還真不太好找理由。那時候他剛剛接到嚴道義的電話,因此便很果斷的提議她們來藍夜了。
“越國那邊出了點事,生意大受影響,更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居然動到咱們頭上來了。我最近要過去一趟。”
嚴道義笑嘻嘻的說着,語氣裡卻有着令人骨子裡發寒的陰冷之意。
陸秉琛還是比較從容沉穩的。
這種事他們處理過不止一兩次,因此他只是很平常地道:“你小心點。有什麼不對保命要緊。別讓我去給你收屍。”
“嘁!我先去看看而已,如果真的棘手,我會向你求援的。琛哥,你到時候不會見死不救吧?”
嚴道義依然沒有正形,不過,從他的話裡,也可以看出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也小心點。”陸秉琛對另外幾個人道。
他知道,在坐的幾個人大概都要跟着嚴道義一起過去。
“謝謝琛哥。”
“行了行了,沒事了。你們下去喝一杯吧。”嚴道義說完,將手下趕了出去。
陸秉琛神色微動,嚴道義應該還有話要單獨跟他說。
不過,他也沒急,叫過那幾個人,道:“你們幫我盯着六號桌,那兩個人不許出一點差錯,知道嗎?”
嚴道義暫時忘了他們的正事,跑過來八卦。
“誰啊,讓你這麼緊張?”
陸秉琛閉口不言,繼續吩咐:“還有,今天晚上的節目就先暫停吧。改別的。總之不許出現太露骨的畫面。”
幾個人面面相覷。
酒吧裡每天晚上的節目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想臨時改,不是那麼容易。
嚴道義二話沒說,按遙控器打開了酒吧的監控畫面。他眼睛掃過屏幕上的幾個分區,然後放大了其中一格,就看到夏于飛和個超級性感的女人坐在一起。
他立刻明白了陸秉琛的話。
不過,他還真沒想到,陸秉琛居然會允許夏于飛來這種地方。
他和夏于飛也見過多次了,打交道也有好幾次。
那女人看上去就是那種單純的乖乖女,倒是她旁邊那個,還有幾分常混這類娛樂場所的味道。但這樣一來,兩人坐在一起,就顯得很是怪異。
嚴道義來不及多想,也只能先替陸秉琛解圍。
“就聽琛哥的。大不了今天晚上的損失讓琛哥包了。重點是別讓你們手下去騷擾別人。去吧!”他終於開口。
幾個人從另外一邊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陸秉琛和嚴道義。
嚴道義臉上恢復了鄭重嚴肅的神色:“我這次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社團的事,你多上心吧。”
陸秉琛一凜。
他向來只負責在前面開疆拓土的,背後管理、重組、運營的事幾乎都是嚴道義在管,再說,自從他決心回來m市,做回陸家的二少爺,就從來沒想過再親自參與社團的事。
現在嚴道義突然這麼說,難道事態真的很嚴重?
“如果實在不行,放棄那邊吧。”陸秉琛想了想,下決心道。
“不行!”嚴道義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果決,“那裡是咱們事業真正開始的地方,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不想你有事。”
陸秉琛雙手抱胸站在窗戶邊上,看着外面燈紅酒綠的街道。
他其實也並不是對社團的事一無所知的,有嚴道義這個大嘴巴在,他想了解的少一點都不行。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越國那邊的某些勢力現在大概有國家在背後暗中支持,他們想要憑自己的力量對抗,無異於癡人說夢。
社團的力量再怎樣,在國家機器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除非……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再想下去,那就是事關社團以後發展方向乃至生死存亡的大事了。他不想僅憑自己一個人草率的決定。
“你也在關注越國的形勢嗎?”嚴道義大喜,“我就知道你不會真的對社團不聞不問的!這次,就讓我衝鋒陷陣一次,你在後方坐鎮吧。”
“阿義,你聽我說。”
“放心。我不會比你差的。”嚴道義制止了陸秉琛後面的話。
陸秉琛不好再多說什麼,他用力拍了拍嚴道義的胳膊。
“你保重。實在不行……”陸秉琛沉默了許久許久,才繼續把剩下的話說完,“我來想辦法。”
他現在也不是以前一無所有的他了。
尤其是在他娶了夏于飛之後,真要想做點什麼,或者想得到某些官方的支持,只要肯動腦子,還是能做得到的。
只是他不想輕易利用而已。
但如果事關他和嚴道義一手打下的江山,那麼,迫不得已之下,他也不想考慮太多。尤其是現在,嚴道義擺明了不願意放棄在越國的勢力。
而他,絕不會眼睜睜看着嚴道義去冒險。
嚴道義從陸秉琛緩慢而嚴肅的語氣裡聽出了一分不同尋常。
他勉強笑了笑:“你千萬別傻!既然以前那麼多大風大浪咱們都過來了,沒理由這次不行的。交給我吧。”
“好啊。就讓我看看你的能耐。”陸秉琛也不跟他擡槓。
不過,他心裡卻已決定,要從長計議,好好的考慮社團未來要走的路了。
這種佈局和謀劃,還得他來才行。
兩個人說完正事,徹底的輕鬆下來。陸秉琛不好在這裡多待,嚴道義也不想一個人守在這裡無聊,便一起回到了酒吧。
夏于飛和丁疏離叫了藍夜最好的酒,一邊喝一邊四處張望着。
用丁疏離的話說,就是夏于飛如今嫁進了m市首富之家,當然不能小家子氣,要請她喝最貴的酒。
夏于飛橫了她一眼:“你還缺好酒喝不成?”
丁疏離只是笑,不說話。
夏于飛見服務生退了下去,周圍的音樂又嘈雜吵鬧,確信她說話旁邊不會有人聽了去,正式開始翻舊賬,數落丁疏離。
“你搞什麼?怎麼尋刺激尋到賭場來了?你知不知道出老千被抓到要坐牢的!今天要不是我在,你跑得了嗎你?”
夏于飛平時雖然不是話很多的人,但是面對好友,她關心則亂,噴起口水來,也絲毫不能小覷。
丁疏離不愧也是理工科出身的高材生,反應極快,迅速從夏于飛的話裡捕捉到了她需要的東西。
“你是說,你老公其實事先已經知道了我們認識?”
夏于飛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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