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晗林、高幹、張叔、雲叔四人就近來到一家名叫客來香的餐館。餐館內卻沒有一個顧客,張晗林建議換一家人多的餐館。雲叔卻不同意,說什麼人少方便。張叔和高幹都沒有什麼意見,在哪裡吃也是吃,先填飽肚子再說。
張晗林還是有些不大願意,但看見雲叔摸着肚子執意要在客來香吃,也只好同意,四人就一起走進餐館。他們剛進門,一個體態圓滿的滿面油光的中年婦女非常熱情的出來招呼他們,說道:“幾位真高大啊!來小店想吃點什麼,還是喝點什麼?”
“老闆娘!一碗花生米,辣椒炒肉,茄子炒蛋,西紅柿蛋湯,梅菜扣肉,玉米燉排骨,這些有不?”雲叔嘴饞的問道。老闆娘笑靨如花的答道:“有有有,片刻就好。你們還要點別的什麼嗎?”老闆娘話音未落,張叔就說道:“再來2箱啤酒!”老闆娘更加開心的連聲說好。
張晗林趕緊勸說道:“爸爸,不用喝酒了吧。喝醉了,可不成。晚上還要一起去給玉蓉小朋友過生日的。我們可不能失信於她呀。別讓祖國的花朵給小看了。”高幹也在一旁勸說,張叔臉露不滿,雲叔臉上也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無酒不成餐,既然下了館子,怎麼也得喝點。老闆娘,先上酒。”張叔大聲的說道。老闆娘毫不含糊,挺着胖嘟嘟的身體,從自家的冰櫃裡搬來兩箱青島冰啤,說道:“冰的,行不?”
“好!冰的好,現在這天氣,喝冰的更來勁。老闆娘,酒就放這裡,給我們來四個大碗。”張叔讚賞的說道。“好呢!”老闆娘回答得像個少女一樣。張晗林和高幹兩人的雞皮疙瘩都快撐破了衣服了。
一會兒時間,老闆娘把四個大海碗拿了過來,然後到廚下叫自己的老公炒那幾樣菜。張晗林不好掃了張叔和雲叔的好意。開了瓶啤酒,倒滿了碗,和高幹兩人一起敬了兩個長輩一晚,一飲而盡,滴酒不漏,滴酒不剩。
“好!好魄力!”張叔讚賞道。雲叔在一邊補充道:“酒都喝不得,像什麼男人。”張晗林和高幹喝得急了點,一碗下去,臉都紅了。兩人笑而不答。張叔哪肯就此罷休,拿起酒碗就招呼兩個少年了。兩少年不敢怠慢,又是一碗啤酒入肚。兩人的臉上的肌肉都顯得很囧,別提有多難堪。
張晗林藉着酒勁,鼓足了勇氣對張叔說道:“爸爸,你今天差點壞了我們的好事。要不是蔣瑩和玉蓉的幫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你也太讓我們惶恐了。”張叔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很重要,艾美兒對我是威逼利誘,但是,始終還是恭敬有加的。而我,你們也想請我出山。可是,我答應了你母親。這件事情,容我時間考慮。”
“伯伯,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固執了。伯母都過世這麼多年了。如果她知道晗哥那麼熱愛籃球,現在又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想,伯母一定會支持晗哥的。只是,我們很想知道,伯母爲什麼不允許你打籃球。”高幹替張晗林問了張晗林不敢問的問題。
張晗林滿臉憂愁的對高幹說道:“竿子,別問了。來,我們哥倆走一個!”其實,他內心裡也很期待張叔的回答。至少可以知道張叔那麼固執的根源所在。張叔想說又不說,老闆娘端來了一盤花生和辣椒炒肉。
“吃花生,吃菜。邊吃邊喝,邊喝邊說。”雲叔提議道,同時筷子早就夾了幾粒花生米往嘴裡送了。張晗林三人也紛紛下筷子,一時無話。眼看花生米快沒有了,一碗辣椒炒肉也快變成了菜油貼碗。
“怎麼了?張哥,有什麼你就照直了說。這樣你不言我不語,有什麼都只能在各自的肚子裡打圈圈,今天不說,明天不說,但總有一天得說啊。不然,就真的變成一個屁,放出去沒人理,還討人嫌。”雲叔對張叔說道。
張晗林和高幹若不是喝酒喝紅了臉,鐵定會讓人看出他們倆人內心的熱盼。張叔拿起一瓶啤酒就往肚子裡灌,一瓶啤酒瞬間成了肚子之物,他打了個飽嗝,說道:“蒼雲老弟說的對,至少我應該把來龍去脈說給晗林知道。否則,他終將會怪我的。我記得之前在醫院,也跟晗林和竿子說起過。”
“嗯,但是,你說媽媽不允許你打球,並沒有不允許我打球啊!”張晗林分辨道。張叔心裡明白,說道:“可是,現在那些籃球教練,我把你們倆這麼好的苗子交給他們,我說實在的,很不放心。”
“可是,爸爸,這一屆的全國籃球選拔賽,選拔的不只是優秀的籃球運動員,還有籃球教練和其他各方面的人員。國家是花大力氣要把這件事情辦好的。報名細則上,明確規定,一個教練只能始終帶一支隊伍。否則,今後國家都不會聘用。”張晗林提醒道。
“但是,你還未滿十八週歲。我不能違揹你母親的囑咐。你可以和高幹他們找艾美兒一起去報名參賽,而我,等你十八週歲之後,可以從旁給你們指導。你看如何?”張叔建設性的說道。
張晗林不答應,說道:“爸爸,我知道艾美兒有幾分能力,但是,時間如此之短,以艾美兒的資質,就算我們打出了富天城,但是要在西南區和那麼多未知的強隊一決雌雄,恐怕凶多吉少。何況,你這麼做,不是陷艾美兒於險境嗎?要是輸多了,對她今後可不是什麼好事。你這個建議,我是不同意的!”高幹在一旁不停的點頭,支持着張晗林的意思。
“那你要我怎麼做?”張叔問道。雲叔接話道:“張哥,嫂子生前並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而今,晗林已經長大成人,不再需要你放棄自己的籃球事業來照顧他了,他離十八歲也就個把月的事情。你就答應出山,我想嫂子不會反對你的決定的。”
“蒼雲老弟,這個我也明白。但是,凡事得講個規矩。我得做到我答應的事情。我堅持了快十八年了,不能就這樣毀了自己的諾言。”張叔爭辯道。張晗林他們都不在多言,多說無益,不如喝酒。幾人岔開話題,邊聊邊喝。
正在他們說話間,老闆娘把其餘的菜一併都端了上來,幾人又是吃菜又是喝酒,漸漸的沒有了什麼話題。各自開始喝起悶酒來。老闆娘見幾個人如此這般,仔細端詳了他們的面貌,然後跑到房間裡拿出了一幅巨大的海報。仔細對比之後,她一聲聲通天入地的尖叫聲,惹得她的老公拿着菜刀跑了出來,店門口也圍滿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