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衍池邊

畫面開始轉換,眼前是一片瑩藍的柔光。言霖月知道,自己是在魔衍池中了。她看向水面,水池邊正站着兩個五官精緻立體的黑衣少年,一個高些,一個矮些。

高的那個是個翩翩少年郎,雙手背於身後孑然而立,儒雅中帶着幾分靈動。矮的那個斜靠在一棵柳樹下,手裡捧着本醫書,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怎麼正經。

言霖月驚呼:“是小時候的淵和欽!這已經是千百年後了……”

淵與原霽空刀削似的面頰有幾分相似。欽的五官也依稀可見幾分三十幾年後的熟悉模樣,而欽那副德行卻是讓言霖月立馬認出來他。

淵轉身看向樹下邊看書邊哼着小曲的欽,問:“馬上就要醫考了,你緊張嗎?”

欽漫不經心地翻了一頁,陰陽怪氣道:“緊張!哎~我真是要緊張死了!”他又探頭反問:“馬上就是百獸宴了,你緊張嗎?”

淵輕笑一聲,“年輕一輩中,我自認爲難尋敵手。”

欽不滿地瞥他一眼,“老毛病!就許你自信?以我的醫學天賦,背完這些還不是一時半刻的事?非得要拉我出來,監督我複習!”

淵走上前,猝不及防伸手敲了一下他伸過來的頭,“給我好好考!考不上昱藥司,以後我的御醫裡可沒你的位置。”

“嘶,你怎麼下手這麼重!你到底拿我當兄弟還是練手靶子?”

欽揉了揉腦袋,丟下書就去追淵,誓要打回來。兩個人繞着池子雞飛狗跳地追了起來。

“喂,你給我好好看書!”淵邊跑邊喊。

“你那一下子把我剛剛看的都敲沒了!”

淵邊躲邊說:“騙誰呢,被你吞進腦子的東西還能吐出來?快回去繼續看!”

“哼,早都背爛了我纔不看!老是被你欺負,看我這次不抓住你一雪前恥!”

言霖月看着兩個人繞着池子跑了好幾圈,心中頓感無語……原來欽與淵關係這麼鐵的嗎,爲什麼她想到了狐朋狗友這個詞?

水光盪漾,畫面隨着水波散開。等清晰後,天空依然是那片鉛灰色的天,只是池邊的人已經變了。

“傷好些了嗎?”淵溫柔地問身邊人。

“有你冥王悉心照料這麼久,什麼傷還敢不好?我現在都能使用靈技了!”原槿甜甜地笑着,在淵的攙扶下朝魔衍池緩緩走來。

言霖月注意到,一棵柳樹後立着一道有些孤寂的身影。青年的欽在小心地窺視着這邊 離得遠,言霖月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原槿指着池底的言霖月,“淵,這就是你跟我講過的蛟龍之心嗎?”

淵笑着點了點頭,“神奇嗎?這是滅元之亂時先祖從神族地界取來的寶物,是冥族榮耀的象徵。”

言霖月默默吐槽:“不,這是愛情的象徵。”

原槿認真盯着晶瑩美麗的蛟龍之心,讚歎道:“神奇……它還很漂亮。”

淵突然攬住原槿的肩,認真地說:“若你願意留下來,它就是你的。凡你目之所及……皆是你的。”

原槿眼神閃了閃,側過臉去,臉上有掙扎之色。

淵將原槿轉向自己,努力勸說:“槿,你是本王見過最獨特的女子,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由自主被你的魅力俘獲。我希望你能留在冥界,陪伴我……我向你保證,我不會納妃,我只要你一個。將來我們也只要一個孩子,不需要經歷殘酷的百獸宴的洗禮,直接繼位,如何?”

原槿臉色有些發紅,仍猶豫不決。

淵繼續溫和地說:“冥界雖然條件艱苦了些,但這裡沒有人界的勾心鬥角,沒有俗世紛擾。這裡,女子與男子地位一般無二,都以實力爲尊。若將來你想要繼續改善女子的境地,我也會全力給予你支持。所以……留下來,做我的王后,好嗎?”

於是,言霖月眼睜睜看見原霽空的母親成功地被拐上了賊船。

一年後再來池邊,原槿已是身懷六甲……不過好在這賊人是個堅守諾言盡職盡責的好賊,一點虧也沒讓原槿吃。

“槿,這些日子你就不要太勞累了,置辦女學的事暫且擱置吧,累壞了身子怎麼辦?”

原槿乖巧地依偎在淵的懷裡,“行,聽你的,難爲你平日這麼忙還要抽空陪我出來散步。”

“我怎麼放心讓你和孩子在一羣毛躁的下人看護下獨自出來?小傢伙最近老實嗎?有沒有再踢你?”

“他呀,老樣子。隔三差五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動一下,以後長大了估計得比我小時候還能折騰!”

“哼,小崽子以後還敢折騰你,本王定把他收拾利索了扔你面前給你賠罪!”

“哈哈哈,你這哪像當父王的?他以後見了你估計都得繞道走吧……像是仇家!”

“若你心疼他,本王就下手輕些。兩族血脈第一次得以融合,孩子來之不易,這一定是上天給予我們的恩賜……”

聽着兩人歡愉的對話,言霖月卻心中泛着酸楚。這些對未來平常生活的展望,終究會化作泡影。

淵突然想起什麼,說:“明日本王就去找陸家,讓他們定製一批貼合女子身型的武器給新組建的黑曜軍。”

“你居然還替我掛牽着這件事……陸家確實是首選,不僅工藝獨到,還對你們影君後人忠心耿耿。淵,謝謝你。”

淵在原槿臉上輕吻了一下,說:“你是本王心尖尖上那塊肉,怎麼會不隨時掛牽着?說謝謝未免太生疏了,本王不准你再這樣說!”

原槿捂着肚子行了一個嬌俏的屈膝禮,笑呵呵地說:“遵命,王上!”

淵眼睛一瞪,將原槿拉入自己懷中,狠狠地親了幾口。原槿似躲非躲,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言霖月嘴角一抽,“果然我就是個行走的狗糧接收裝置!”

她又看向那棵柳樹,欽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畫面又波動起來。

這次池邊只站着欽和淵兩個人,兩人面色都不太好看。欽手上捏着一段柳條,一片一片地拔着上面的葉子。

欽責怪道:“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通事理?他們都是我們的至親啊,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族?”

淵俊秀的眉緊皺,雙手縛於身後,有幾分沉重地說:“是你看不清局面!扇王與寧王一直野心勃勃,不過是企圖分刮影君部落豐富的資源。今天可以是因爲槿的不祥,明天可以是因爲本王的叛族,後天可以是因爲影君後人的無能……你懂了嗎?”

“但他們都已經打到東部腹地,抓走了我們那麼多的族親。除了把槿和空兒交出去,我們還能怎麼辦?”

“本王不允許!”淵突然怒吼,壓抑在身上許久的陰鬱之氣爆發開來。

欽的語氣平和下來,“淵,你想護着她我明白。可若你執意如此,要放棄那些族親,那你把我也一起送過去吧……我不想這樣獨自苟活。”

淵忍住怒意,道歉說:“對不起,欽。本王最近情緒不穩定……你的母親和族人,本王會想辦法救出來的。”

欽眼中的光淡下去,“這又談何容易。”

“今夜,本王會將槿和空兒送出冥界。等他們安全了,本王就立即帶人潛入厭君地界救回我們的族親,不計代價!”

“好,我跟你一起!”欽丟掉光禿禿的柳條,伸手搭在淵的肩頭。

這樣熟悉而陌生的動作讓兩人一怔,目光中皆有些許懷念。年少時,毫無身份隔閡的親密時光,再也一去不復返了……

竹吟失憶結界原槿川鐸之爭一覽四域奇異的夢獲取情報鷙鳥封印冰魄人冥混血御獸場鹹魚死了邪王現身三族與共冷麪煞神過於敏銳神侍救場川鐸之爭智取代價原霽空聖域誤會蘭與劍,藍柯梵陽之亂這個男子我見過重掌神殿花凋零冥族現世宋家姐弟擰巴鬼冰魄的記憶管閒事邪王的陰謀邪王的陰謀神侍救場人冥混血恢復記憶冰封的身體聖域誤會過錯與錯過慘遭背叛致歉絡櫻,終是落櫻了雪池下的囚徒幻面與閣主皇族紛爭冰塊化了得手失望失蹤的鷙鳥神終歸矣尹思源中計了三族歸一蘭與劍,藍柯神侍古嵐心聖主筆記兩王會議恍如隔世悽慘現狀謎團致歉竹林裡的邂逅重回子靈界混亂的關係你到底是誰慘遭背叛冰塊化了碎片的影響心月引尹思源自毀清白意外收穫融心誰是真兇陰險臧海九墟宮自毀清白百獸宴左臣成了傀儡方泓劍殺人聖域身死鹹魚死了成了傀儡春鴦鎮之行萬花節心月引不走了左臣梵陽之亂懲罰第二塊碎片
竹吟失憶結界原槿川鐸之爭一覽四域奇異的夢獲取情報鷙鳥封印冰魄人冥混血御獸場鹹魚死了邪王現身三族與共冷麪煞神過於敏銳神侍救場川鐸之爭智取代價原霽空聖域誤會蘭與劍,藍柯梵陽之亂這個男子我見過重掌神殿花凋零冥族現世宋家姐弟擰巴鬼冰魄的記憶管閒事邪王的陰謀邪王的陰謀神侍救場人冥混血恢復記憶冰封的身體聖域誤會過錯與錯過慘遭背叛致歉絡櫻,終是落櫻了雪池下的囚徒幻面與閣主皇族紛爭冰塊化了得手失望失蹤的鷙鳥神終歸矣尹思源中計了三族歸一蘭與劍,藍柯神侍古嵐心聖主筆記兩王會議恍如隔世悽慘現狀謎團致歉竹林裡的邂逅重回子靈界混亂的關係你到底是誰慘遭背叛冰塊化了碎片的影響心月引尹思源自毀清白意外收穫融心誰是真兇陰險臧海九墟宮自毀清白百獸宴左臣成了傀儡方泓劍殺人聖域身死鹹魚死了成了傀儡春鴦鎮之行萬花節心月引不走了左臣梵陽之亂懲罰第二塊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