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鐸之爭

“晴兒……你回來了。”

子楠步履有些匆忙地走來,神情不太自然,一眼就發現了她頭上的新發簪,問:“咦?你不是不愛買這些飾品戴嗎?”

言霖月哽住了,回得匆忙,竟忘了換回原來的簪子!

“還是那個友人送的,他硬要我戴,便這般了……”

言霖月忙摘下,想換回子楠做的那隻,可腰間竟空無一物!子楠看明白了這個動作,眼底明顯有些失落。

臉色有些難看,言霖月不安地說:“對不起,可能是掉路上了,我去找找。”

正要轉身去找,子楠一把拉住她,失魂落魄地說:“沒關係,不必麻煩了,只不過是個簪子。找,也不一定能再找回來。”

說完子楠就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言霖月留在原地一陣惆悵,她總覺得子楠話中有話,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近些日子自己確實沒有以前那麼關心這個“白撿的”弟弟了。他一向自卑孤僻,這下會不會讓他以爲自己嫌棄他了?

言霖月心下有些後悔,決定以後得對他上點心,不能冷落了他。可一有空,言霖月便忍不住往竹林裡跑。那裡有清幽的竹林,有可以傾訴的知心人,有不斷的驚喜以及短暫卸下重擔的時光。

一年過去,子楠依然會每日等候言霖月回來,不過他總會有些躲閃。言霖月心想這孩子一定是長大了,變靦腆了,這些變化也是正常的。畢竟都是二十五歲快成家的年紀了,總不能還像小時候一樣一直黏在身邊吧。

聯盟召開緊急會議,商討一件三界舉目關注的大事——因三族交戰近百年,各族人盡糧絕,都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再戰。神族或人族將派出一名強者與冥王決戰,一戰定勝負!

郯師作爲上一任王選之師以及長老會領袖成員之一,擁有很重要的決定權。在與人族皇室共同商討後,長老會決定讓百里笙代表人神兩族出戰,郯師也並未阻攔。

當晚,在郯師那裡沒得到幫助的百里子楠,紅着雙眼乞求言霖月不要去。

言霖月伸手捧住百里子楠清秀可人的臉,說:“子楠,姐姐是最合適的人選,姐姐不去,也會有別人陷入險境。我出生時母后便離我而去,世上只剩父王陪我。

冥族人殺我父王,屠我百姓,害天下蒼生不得安寧,我必手刃仇人才解心頭之恨。你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姐姐再護着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姐姐沒能回來的話,可不要哭鼻子。都這麼大人了,要堅強……”

說着,言霖月鼻子一酸,說不下去了。她腦海裡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子楠時那可愛的模樣。

自子楠入殿一見後,再見他是在偏殿後院。以百里禪領頭的十來個孩子總喜歡四處“作亂”,百里子楠的出現爲他們帶來了新的樂趣。

作爲唯一一個煉白等級的候選人,子楠倍受欺侮。若不是他母親低聲下氣求遍了人才將他送進來,他早已逃回去了。爲了從那些頑劣之徒手裡救出子楠,百里笙和最不願招惹的百里禪起了衝突。

後來一次事件使這個小男孩長成了男子漢。他不再聽從母親的教誨忍氣吞聲,而是學會了反抗,甚至復仇。但從那以後他身上很少有新鮮的傷痕。

看着眼前褪去青澀稚嫩的人兒,言霖月心裡百味陳雜。她愧疚地說:“對不起,子楠,姐姐不能參加你的成人禮了。希望……待我回來,還可以給你補上。”

神族二十六算成人,習慣舉行成人禮。

子楠無奈又哀傷地緩緩點頭,一把擁住她說:“晴兒,你一定要回來!”

言霖月眼裡也滿是不捨與沉痛。她突然擡起頭來,在子楠頭上揉了兩把,故作輕鬆地說:“你姐我是誰!我肯定會把那個冥王打得屁滾尿流,你就看着吧!”

子楠擠出一絲笑意。

一月後,人界川鐸。此地因靈氣充沛,地形開闊,適合佈置結界作爲戰地。

言霖月到時,三族長老正在聯手佈置結界。山谷中巨大的擂臺已經設好,各族高層各佔據一部分山坡圍觀擂臺。氣氛緊張得有些怪異,如同悶了一池子的油,只需一個火星便能引發滔天大火。

言霖月掃視一眼,在衆長老中一眼認出了氣質出塵的郯師。郯師也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過頭來,溫和地朝她一笑,彷彿融化了所有的焦灼,給她以莫大的鼓舞。

這個結界可使擂臺裡外的聲音與靈力隔絕,即裡面的打鬥不會傷到外面的人,外面也無法使用靈力干涉裡面的人。既保證了衆人安全,又能確保對戰的公平性。

登上擂臺,冥王卻遲遲沒有出現。言霖月掃視全場,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郯師和子楠站在一起緊緊注視着她。在人族皇室區看了很久,那個她心心念唸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就在她心裡愈發失落時,他終於出現了!

楓穿着初見時的修身黑衣,緩步朝擂臺邊走來,身後跟着一些黑甲侍衛。他腰間配有一把漆黑髮亮的利劍,頗有王者風範。

言霖月心中一喜,正要開口喚他,卻發現他臉色陰沉,與平日所見判若兩人。只見他不停地往前走,不停地,向着擂臺前進……

不!停下!快停下!言霖月內心嘶吼,震顫不已。

可他沒有一絲停頓,直到……走上擂臺,站到她對面。

言霖月如墮冰窖,魔怔了一般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這都不是真的!這,這都是假的!”

結界將她的聲音隔絕在了擂臺之內,外人只看得到她在不斷張嘴說些什麼。

楓緩緩擡起頭,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不要騙自己了。如你所見,我欺騙了你。我不是什麼人族皇子,也不叫楓,我的真名爲鉞,冥王——鉞!”

言霖月呆滯了數秒,拿湮滅的手有些顫抖,半晌才冷冷地說:“所以……你從剛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是麼?”

楓冷笑起來,此時那雙鳳眼不再是嫵媚多情,而是森冷邪氣。

“你那身衣服太過可疑,凐滅也不是誰都可以拿。我一試探,你就很配合地將只有神族皇族才擁有的空間之術向我展示出來。一般人對這些倒是一無所知,可惜……你遇到了我。”

言霖月眼含淚光,咬牙切齒道:“你們冥族人,好黑好歹毒的心!我竟然被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那麼久……我真是個,賤女人!”

她悲痛地咒罵自己。

鉞神情微變,不再多言,低喝:“來吧,讓我看看,這麼久以來是誰精進得更多!”

說着便抽出黑劍,刀鋒直指言霖月,不帶任何花哨的動作,殺氣十足。

言霖月熟練地提湮滅抵擋。對方畢竟是男子,氣力更佔優勢,言霖月一連倒退幾步才穩住身形。同以往一樣,鉞動作極爲敏捷。趁此空隙,他手中靈力凝聚,隨手一揮,被靈力裹挾的空氣化爲利刃,破空切來。言霖月靈活地腳尖點地側身一閃剛好躲過,只是衣裙被削去一寸。

幾番進攻,言霖月都險險躲過,場外人神族兩族焦急萬分,這是陷入了被動境地,情況危急啊。

兩人的刀劍再次交匯到了一起,兩人身形緊貼,楓垂眸突然說:“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殺了你!”

言霖月眼眶發紅,冷笑:“所以你後悔了?”

而後她的怒意沖天而起。她不再有所顧及,進攻愈發凌厲而迅猛,同時施展出了空間之力。

有空間之力的牽制,楓行動受限,進攻退守的節奏幾乎被全盤打亂。她終究是用了那招“永夜”。狂暴磅礴的空間之力橫掃整個擂臺,鉞終於被擊中,靈魄受損,一口鮮血噴出。

言霖月此時也有些疲憊。施展出這般空間之力本就十分勉強,還要控制它不能離開擂臺。在空間之力這等強悍的自然力量面前,結界完全可以視若無物!

鉞將血嚥下去,陰惻惻道:“呵呵,果然是三族第一神才。”

言霖月面色慘淡,斜眼看他,說:“後悔沒早些殺了我也沒用。今日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死也不能贖回你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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