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藍珂掩飾不住的詫異。
“你還問我,我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就是你做的嗎?你還裝!”李芹瑤憤怒地紅了眼,表情因爲那條疤,李芹瑤此時看起來就如厲鬼般陰深又恐怖。
“我沒做爲什麼要承認。”藍珂話說完,她清楚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又進了一點。脖子上的疼痛更深,她微微擰了擰眉。
在藍珂期盼喬靜柔快點回來的時候,李芹瑤更加湊近她,抵着她脖子的匕首又深了一點,藍珂也感覺到脖子上一股淡淡的熱流正緩緩淌出。
“你果然勾搭上了宮亞爵,你也果然做到了讓戈家毀滅。現在你都做到了,日子還過得這麼瀟灑,宮太太的頭卸做得快活吧?”李芹瑤越說越憤怒,一把扯住藍珂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恨恨地將項鍊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壓。
隨即,又惡狠狠地瞪着藍珂。“賤人,勾三搭四,戈家養你七年,你竟然這麼不近人情,毀了戈家不說,逼得我們走投無路,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你胡說什麼!我沒做!”藍珂來不及解釋,李芹瑤便想直接抹了她脖子。
“你瘋了!我說了我沒做!”藍珂咬牙擋住李芹瑤的雙手,猛地將李芹瑤推了出去。
她還沒跑一步,李芹瑤的匕首再次擡手對着她扎去。藍珂練了才幾天,現在面對真刀只剩下逃躲的命,她左躲右閃,銀白色的刀刃一次次從她面前劃過。好幾次就差點劃到了她那張臉。
藍珂逃躲的動作還算敏捷,李芹瑤幾次沒插到,更加怨恨胡亂揮舞。無意中劃到藍珂手臂,鮮血頓時從她雪白的手臂上溢出,弄得藍珂狼狽不已。逃跑之間,跌倒在地。
她還來不及爬起來,腳踝處被人抓住。身體被人往後扯了過去,她還沒反應過來,李芹瑤就凶神惡煞撲了過來。
藍珂震驚地瞪大眼,望着向自己插下去。
銀白色的刀刃不斷泛着寒光,藍珂緊握住李芹瑤往下刺的手。可因爲她處於下面,加上李芹瑤變得瘋狂,力氣上面她漸漸佔了下風。琥珀色的瞳孔眼睜睜望着匕首一點點刺下,她額上已經慢慢是汗,只挺着一口氣強撐着。
她不能說話,只要一說話她強撐的那口氣就會卸掉。她只能咬牙挺着,手臂上的鮮血因爲用力過度而不斷地涌出鮮血。
李芹瑤雙眼通紅,整個人被怨恨驅使。她望着身下苦苦掙扎的藍珂,眼中有着弒殺的狠意。“我殺了你這個賤人!今天你跑不了!”
“我……沒……有。”藍珂基本上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彷彿說出這句話,整個人用了多大的力氣一樣。
“惺惺作態。”李芹瑤猛地一用力,藍珂再也扛不住,手被撐的也發軟。
就在刀子即將落下的那一秒,臉上突然被水打溼,壓在身上的重量猛地消失,一個人影飛快地從她面前掠過。
藍珂艱難地從地上坐起來,這纔看清衝來的人影。
只見喬靜柔動作極快,藍珂都沒有看清,李芹瑤拿在手上的匕首就變到了喬靜柔手中。
喬靜柔連眼也不眨,在接到李芹瑤掉落的匕首時,直接反手一刀割在了李芹瑤手腕上。一道鮮血從李芹瑤手上涌出,濺在雪白地板上,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剛纔臉上的水就是打水過來的喬靜柔,用力砸在李芹瑤臉上造成的。
喬靜柔動作極快,沒有習武的李芹瑤三兩下就被制服。藍珂捂着流血的手臂,跌跌撞撞地走到一邊。
“藍珂,你沒事吧!”喬靜柔反手擒着李芹瑤,焦急地看着蒼白無色的藍珂。
“我沒事。”藍珂搖搖頭,力氣用盡,此刻連說話她都覺得累。
“來人,快來人!”喬靜柔喊了兩聲,一個服務員跑了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整個人嚇得呆住。
“愣着幹什麼!還去叫人,通知宮少!”喬靜柔隨手撿起地上被李芹瑤扔掉的圍巾,快速地將李芹瑤反手綁住,這才滿臉焦急地蹲在藍珂面前。“藍珂,哪不舒服?”
藍珂依舊搖搖頭,喬靜柔看到藍珂脖子上還冒血的脖子時,嚇得驚呼一聲,忙四處找東西包紮。
宮亞爵站在臺上,面無表情地望着臺下的衆人演講,一通關於地皮的召開會隨着大家一陣鼓掌聲而結束。
掌聲還沒有結束,就有記者率先提問:“宮少,剛纔你抱進來的女人是否真是你妻子?”
宮亞爵看向那個提問的記者,難得好耐心地回答:“是,我們早在兩個多月前就領證結婚了。”
傳聞是一回事,從宮亞爵嘴裡得到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衆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緊接着,又有記者提問:“宮少,傳聞你妻子是風氏集團風少的未婚妻。你作爲風少的表哥,堂而皇之的搶自己弟媳,這件事是不是有違道德,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何況風少還是你兄弟。”
那個記者提出這樣的問題,衆人皆是一陣抽氣聲,不知道是說這個記者勇敢,還是愚蠢。
就在大家以爲宮亞爵會大發雷霆的時候,宮亞爵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鑽石表,雲淡風輕道:“沒有挖不倒的牆角,只有揮不準的鋤頭。看上了就爭取,理所當然。”
衆人又是一陣唏噓,議論聲越來越大。宮亞爵這一番言語,明顯激起了不小的風波。
搶自己弟弟的老婆,還敢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除了宮亞爵,估計也沒人有這麼不可一世了。
臺下,一道紫色身影從頭到尾定格在宮亞爵身上。在聽到宮亞爵那番言語之後,身子不敢置信地晃了晃。
沒有勇氣再宮亞爵說下去,搖擺着身子走出去。
記者們還想再提問,忽然保鏢突兀地走到臺上對宮亞爵一陣耳語。臺下的記者們看到宮亞爵波瀾不驚地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衆人紛紛猜測着保鏢說什麼,宮亞爵還沒聽完保鏢說什麼,就不顧一切地衝下了臺。
記者們一看宮亞爵臉色難看的跑了,都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記者都想跟上去看看,卻被保鏢一一攔住,就只能各自猜測着。
宮亞爵步如疾風地衝到化妝間,就看見整個化
妝間凌亂一片,椅子桌子都倒在地上,雪白地板上的血跡異常明顯。
“藍珂,你怎麼了?”宮亞爵推開正幫藍珂包紮脖子的喬靜柔,心急如焚地握住她的手。正是這一握,他看到了已經藍珂手臂上還在往外冒的血。
頓時,宮亞爵神情痛惜地看着那道深深的刀傷,二話不說將藍珂抱起。衝着江離吼道:“快開路!”
“少爺,走後門吧!”前面肯定被記者堵住,江離提醒一句。
“廢話少說,備車!”宮亞爵已經沒有心情再多說,心驚肉跳地抱着藍珂一路小跑進電梯。
正如江離所想,眼尖心細的記者在看到宮亞爵走的時候,就知道發生了事情,全部在門口堵着。
記者們只看到藍珂被宮亞爵抱出來,有的記者眼尖看到藍珂受了傷。
宮亞爵抱着藍珂就去醫院,全然沒心思顧忌其他。
而在酒店的轉角處,一道橙色的身影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裡。
戈舞看着隨後被警察帶走的李芹瑤,眼中的恨意更深,垂在兩側的雙手也越攥越緊。
“想報仇嗎?”一道悅耳的女聲由她身後傳來。
戈舞反應劇烈地轉過身,看到來人時,眼中多了一絲警惕和疑惑。“是你……”
在醫院,說來也巧,幫藍珂包紮的正好是高辛美。看到這樣的藍珂,高辛美有一瞬間的愣神,但是被宮亞爵一吼被喊回了魂。
“不想幹就滾,跟個死魚一樣杵着幹什麼!”宮亞爵可不管什麼男女有別,抱着藍珂就進了一間高級病房,高辛美隨後纔拿着藥走進來。
“最後包好一點,讓我發現一點不及格,你跟你爸都要滾出去!”宮亞爵抱着虛弱的藍珂,衝着高辛美低吼。
讓高辛美本還有點想報復的心顫了顫,再不敢有別的心思。好好幫藍珂包紮好,就忍着氣退了出去。
望着藍珂被包住的脖子跟手臂,心狠狠痛了一下。“還疼不疼?”
“不疼,你別擔心。”藍珂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脖子一陣陣輕疼,手臂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醫生說你脖子要是再深一點就割破了大動脈,李芹瑤真是好大膽子,看來斬草必須要除根!”宮亞爵握住她的手,說到李芹瑤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一抹狠厲。
藍珂見過他這種眼神,那是一種死亡的象徵。
“戈家那件事是你做的?”藍珂靜靜望着面前的男人,沒有了剛纔的警惕,她現在全身放鬆下來,覺得整個人都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是你丈夫,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不一樣?”宮亞爵將懷裡的她緊緊抱住,大手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頭髮,聲音聽起來讓人有些縹緲。“藍珂,你若不棄,我必不離。”
懷裡的藍珂聽得心狠狠顫了一顫,想說些什麼,宮亞爵已經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面前。“喝點水潤潤嗓子,我已經讓下人給你燉雞湯,馬上就會送過來。身體養不胖就算了,今天流了這麼多血,要補到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要是懷孕了,能懷得住孩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