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瞳回神,視線從手機上收回,打算擡眸與他對視之際,正好他低頭。於是,她的脣劃過他的脣。
“這麼主動?”他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脣瓣抵着她的脣,不移開,卻也沒有加深的意思。
就只是脣與脣的相觸,然後是輕輕的摩挲兩下。
她挑眉一笑,微微張嘴,在他的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嗯哼,在容少爺的有數訓練之下,想不主動都難。”
兩人就這麼近距離的相視着,各自的眼眸裡都盪漾着一抹光芒。
他長臂一用力,將她摟向自己的懷抱,臉上的笑容加深幾分,“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
他右手握着她的左手,摸向魚杆,意思是讓她可以提杆了。
她咧嘴一笑,點頭,“是啊,是啊!都是你的功勞,大叔可還滿意否?”
他左手往她的臀上拍了一下,一臉很是滿意的說道,“收網。”
說完,倒是很自覺的鬆開了他的手。
言梓瞳揚起一抹嬌豔的蜜笑,然後開始收線。
他往椅子上一靠,雙手往腦後一枕,一副好慗以暇又興致漾漾的看着她。
魚鉤收上來了,但是卻沒有魚。隱約好像有什麼吊在魚鉤上,在夕陽的斜照,看起來特別的閃亮。那光澤亮,甚至都超過了水面上折射出來的光芒。
言梓瞳微微有些茫然,繼續收線。
然後當她看到魚鉤上吊着的東西時,震驚又訝異的張大了嘴巴。右手拿着魚杆,左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側頭用着很是複雜的眼神看向靠坐在椅子上的容肆。
他的嘴角依舊噙着一抹從容淡定又矜貴優雅的淺笑,深邃的雙眸眯成了一條細線,饒有興致的看着她。
魚鉤上吊着的不是魚,而是一枚鑽戒,在陽光的映照下,是那樣的耀眼又閃閃發亮,甚至照得她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她的心情是激動的,興奮的,雀躍的,驚喜的。各種心情在這一刻,迎面撲來,在她的心間彙集成都一團。最後她是用着滿滿笑容,如花一般燦爛又絢麗的凝視着他。
他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夕陽的餘光鍍鋪在他的身上,如同在他的身上畫出了一層閃閃的金光,使得他看起來更加的迷人又帥氣。
他的動作舒緩而又溫雅,如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一舉一動之間,盡展矜貴與優越。
他那如刀雕一般的俊逸臉上,噙着一抹和煦的淺笑,眼眸裡漾溢着一抹濃脈,在她身邊站方。低頭,雙眸一片溫脈的凝視着她,醇厚如陣年紅酒一般的好聽聲音響起,“可還滿意?我的小乖。”
他修長好看的手,從魚鉤上拿下鑽戒,執起她的右手,將鑽戒往她的無名指上套去。
尺寸正好。
這一點,她絕對沒有任何懷疑,既然是送給她的戒指,那就一定是她的尺寸。
只是,心情已經升高到了一個極限。還以爲這一天沒有任何驚喜了,卻不想在這裡等着他。
他一定是知道她對釣魚沒什麼耐心,所以纔會用這一招的。就是要讓她的心情跌落到最底,然後給她一個大驚喜,將她的心情瞬間從谷底揚升到雲端。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那麼呆呆的站於原地,雙眸有些木訥的看着已經套在她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腦子似乎還處於放空的狀態。
見她還處於呆滯狀態,一副沒有回過神來的樣子。他伸手輕輕的一捏她的鼻尖,“還滿意嗎?”
終於,言梓瞳回過神來,朝着他嬌俏一笑,“容肆,你真是壞透了。”邊說邊擡手捶了他一記。
他順勢將她手握於掌心,另一手摟着她的腰。臉上的笑容邪肆又痞雅,“那我的小乖可喜歡?”
她擡起右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漂亮的雙眸一閃一閃的望着他,“好像還少了一點什麼。”
心裡自然是甜蜜蜜的美着呢!
他勾脣一笑,笑容是那樣的自信與深不可測,凝着她,“放心,一定全部滿足你。”說完,低頭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摟着她的腰轉身,“走吧。”
“去哪?”她擡眸一臉茫然的望着他。
他這是要鬧哪樣啊?說風就是雨的。
“不是說要釣魚嗎?不釣了嗎?”她問。
他側頭挑眉一笑,“這麼大的一條魚都已經釣上來了,我還需要那些小魚嗎?”
這條大魚可不就是她麼。
她脣角一彎,雙眸如珠如霧般的仰視着他,饒有興致的說道,“容少爺,請問你是用多大的魚杆吊起的大魚?”
他頓下腳步,低頭在她耳邊一臉邪惡的說道,“你有一輩子的時間細看魚杆有多大。”
“……”言梓瞳無語當中,臉上浮起一抹羞紅。
她這又是自己挖坑自己往下跳啊!
擡眸嗔他一眼,“永遠都沒個正形。”
他俯視她一眼,風淡雲輕的說道,“謝謝誇獎。”
言梓瞳再一次無語中。
這男人的臉皮那真是越來越來厚了,說起帶顏色的話來,那真是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容肆帶着她回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推門進屋時,言梓瞳徹底被眼前一的一切給驚呆了。
地上滿滿的鋪着花瓣,而且還全都是玫瑰花瓣,紅色的。站於門口處,有一副走紅毯的即視感。
桌子上,擺滿了nai油色的香檳玫瑰,屋頂的燈光是暖黃色的,一點也不刺眼。鋪射下來,給人一種溫馨浪漫感覺。
如果說莊園裡的花是花海,那麼此刻房間裡的則是花房。如同置身於仙境一般。
言梓瞳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正對面是一大片的落地窗,窗簾是拉開的,窗外正對着工人湖,湖的對面是一片小林,綠色的。
與房間裡的紅色與nai油色,形成顏色的對比,是一種視覺的衝擊。
偌大的房間,正中央是一張心形大牀,牀上同樣鋪着紅色的玫瑰花瓣,最重要的是玫瑰花瓣上鋪着一件白色的婚紗。
言梓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驚叫出來。
所以,他早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鑽戒,婚紗,莊園,這一切,他到底是準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