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兒,你扶我回房。”老太太對着高翼說道,佈滿皺紋的手輕撫着自己的額頭,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
高翼立馬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老太太朝着門口走去,在經過高玉瑾身邊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高玉瑾猛的心往下一沉,總有一種被威脅的滿滿不好預感。
高玉瑾的房間
容樺凌厲的雙眸直視着她,就像是兩把利刀,狠狠的剮視着她。
“舅媽,我……”
“啪!”高玉瑾才一開口,容樺一個反手的耳光打了過去,“我沒空聽你解釋。你的解釋我已經聽多了,也聽膩了。你的身份沒辦法改變,你自己好自爲之。把唐鶴霖的資料給我。”
高玉瑾深吸一口氣,雙眸直視着容樺,沉聲說道,“資料已經被高翼拿走了。”
“高玉瑾,你再說一遍!”容樺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瞪着她。
“資料不在我手裡,已經被高翼拿走了。”高玉瑾再次說道。
容樺毫不猶豫的又是一個反手的耳光攉了過去,手指直指着她的鼻尖,怒氣沖天的說道,“高玉瑾,我還真是高看你了。你簡直比廢物還不如!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到,你當初怎麼不直接死死掉算了?你活着就是在浪費空氣!高蘊音都比你有用!既然這樣,你也沒什麼可用價值了。你是死是活,那老太婆會怎麼對你,你聽天由命!”
說完,狠狠的瞪一眼高玉瑾,轉身離開。
高玉瑾仰頭望着天花板,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臉頰上還是火辣辣的疼。但最疼的還是心。
她做事總是那麼不順,以前的光環已不再。
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努力的想着,想着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局勢變的對她不利了?
好像是從她遇到曾翼開始,然後一點一點的開始偏離她的軌道。
她又是怎麼遇到曾翼的?
在這之前,她與容肆是令人羨慕的一對。每一個人都說他們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那時候的她,簡直就是天之驕女,是的每一個人捧在手心裡的寶。
nainai,爸爸,媽媽,哥哥,舅舅,舅媽。每一個人對她都笑意盈人,身邊的其他人更是對她趨之若鶩,各種討好。
但是,容肆對她卻是有一種若即若離,不冷不熱的感覺。就好像是她一個人在談戀愛而已,任何事情都是她主動,是她熱情。儘管如此,他亦還是冰冰涼涼,她對他來說有一種可有可無的感覺。
然後曾翼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他熱情如火,對她言聽計從,將她捧於掌心之中。讓她感覺到如女王一般的存在。
在容肆身上沒有感受到的戀愛感覺,在他那裡全部都感覺到了。他就像是上天派來融化她那一顆冰涼的心一樣,總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如魔術般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他對她各種好,各種疼愛與寵溺。她完全沉浸在戀愛之中,她忘卻了容肆的存在,一頭扎進與曾翼的熱情裡。
那段時間,每一天,他們都熱情纏綿,各種做,各種歡愉。她就像踩在雲顛之上,那種感覺,讓她**,想要得到的更多。
曾翼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並開始對她熱情如火的展開攻勢的?
高玉瑾很努力的想着。
好像是她幾次對容肆**都不成時。他就像是一個素食主義者,又像是對男女之歡沒有任何慾望的人,對於她的各種明示暗示都無動於衷。
這不得不讓她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但是容樺那邊又催的緊,因爲覃天恩也讓唐棠對他開展了各種攻勢。
她無計可施之下,只能用最後一招,那就是下藥。
只是還沒來得及,曾翼便是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然後她很快就陷入了熱戀之中。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曾翼的出現就是容肆一手安排的。準確來說,是他們倆合謀好的。而她就這麼毫無預兆的鑽進了他們爲她拉開的網裡。
高湛進來的時候,高玉瑾正仰頭落淚中,一臉的無助與淒涼。
走至她的身邊,單手將她摟進懷裡。
“哥,你說我現在怎麼辦?”她窩在他的懷裡,低低的抽泣着,無奈的問着他。
“總會過去的。”高湛輕聲的安慰着她。
“呵!”高玉瑾一聲冷笑,“哥,我的已經過不去了。我已經就這樣了,我不是高家的女兒。我是一個野種,從今天起,高家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容樺那邊更沒有我的位置了,她不會再管我了。哥,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擡眸,望着高湛,然後看向他那打着石膏的手問,“你手怎麼回事?還有這兩天,你上哪去了?”
高湛深吸一口氣,然後憤憤的說道,“容肆折斷了。”
“他?他瘋了!爲什麼要折斷你的手?你是不是又去招惹言梓瞳了?”高玉瑾急急的說道,然後猛的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哥,你該不會拿着他們是兄妹關係這事去威脅他,讓他對言梓瞳放手吧?然後他把你打了?”
高湛點頭。
“哥,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高玉瑾一臉略氣的朝着他輕吼,“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就這麼冒冒然的行動,還威脅他。你不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他嗎?你哪怕去威脅言梓瞳,讓她離開容肆,也好過去威脅容肆。”
“玉瑾,我們都把事情想的簡單了。也把容肆想的簡單了。他把自己隱藏的太深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高湛一臉失落又無望的說道,“他早在四五年前就開始爲自己鋪種行動了。”
“哥,你在說什麼?”高玉瑾一臉迷茫的看着他,“我知道,曾翼的事情是他安排的,是他們倆合謀設計我的。我當初要是能抵住誘惑,也就不會陷進去,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
“玉瑾,那你又知道他爲什麼要讓曾翼來誘惑你呢?那是因爲他一早就知道我們對他的目的,他只是將計就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