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老爺子毫不猶豫的否決,“你自己的兒子什麼人,你還會不清楚嗎?”
“爸,我也只是懷疑而已。”覃天恩略有些尷尬的說道,然後趕緊轉移話題,“爸,容錚……現在有消息嗎?”
老爺子臉色一沉,一臉不悅的說道,“別跟我提他!爲了一個女人,連家和親人都不要了!他要有本事,就給我這輩子都我別回來了!我就當沒生他這個兒子了!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父子倆一樣倔樣,爲了這麼一對母女,一個兩個都跟我作對!”
覃天恩趕緊輕拍着他的後背,柔聲安撫着,“爸,你也彆氣了。要不然,我們就順了他的意思,接受言梓瞳吧。總不能……”
“不可能!”老爺子再一次打斷覃天恩的話,“她只要是丁昕暘的女兒,就不可能讓我接受她。除非我死了!容肆,你讓他自己掂量着,他是要女人,還是要親人!”
……
容肆冷着一張臉坐進後車座,未等賀石給他關門,便是自己“砰”的一聲把門甩上。那一臉鐵青的樣子,就好似剛從地獄裡爬上來的鬼魅一般,渾身上下都是陰森森的寒氣。
而他自己則是被冰封在那一層厚厚的冰川裡。
賀石看一眼他,沒有說話,坐進駕駛座裡,啓動車子,駛出容宅院子。
容肆的臉就那麼如冰川寒石一般凍着,雙眸如鷹如豹,凌厲而又豐銳,折射着熊熊的怒殺。
“去墨家的別墅。”好一會,容肆對着賀石說道。
賀石點頭,“好的,少爺。”
容肆沒有說話,低垂着頭,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
爺爺,母親,姑姑,竟然全都是一個德行。一個一個都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啊!他就不明白了,他們爲什麼就非得拆的散了他和小乖。
爺爺爲什麼那麼抗拒小乖,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憎恨小乖的母親。
還有,剛纔……
一想到剛纔他們倆人的動作,他就覺得一陣惡寒。
不管他們之間是否有什麼,但是那樣的動作,已經完全超越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想到此,容肆的眸光又是沉寂了幾分,冰冷如寒潭底部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
醫生在給易行知換藥,易行知動不動的“嗷嗷”大叫着,說是弄疼他了。
“易少爺,已經很輕了。你不用叫的這麼誇張的,我自己的手勁我還是很清楚,還有我自己的技術也是很有自信的。真沒這麼疼。”醫生看着易行知笑盈盈的說道。
“我去!”易行知氣呼呼的哼他一聲,“要不然,你讓我縫這麼多針,再讓我給你上藥試試!”
“易行知,我看這樣。要不然讓老歐去把沈從萱帶來,讓她陪你練練手,給你多幾個過肩摔,這樣你就不疼了!”言梓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一臉奚落的說道。
易行知丟她一個白眼,“我說眼睛,你有沒有良心的?我都被折磨成這樣了,你不幫着我,還在一旁說着風涼話?哎……”
似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雙眸一個閃亮,臉上更是揚起一抹興致勃勃的雀躍,然後打了個響指,一臉興奮的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你說的這也是個辦法!沈從萱可是跆拳道高手,而且還是黑段的。她要是在的話,我想對付……”
邊說邊朝着老歐的方向挑兩下眉頭,賊兮兮的閉着嘴用着牙齒說道,“讓她墊後,我們倆就有機會先跑了哇!”
“老歐,一會讓人把他送去沈家。”易行知的話剛說完,墨翟傲的聲音響起,如君王般不容抗拒。
說完,遞一份水果給言梓瞳。
言梓瞳不客氣的接過,自顧自的吃起,還吃的津津有味的。
“好的,老爺。”老歐應聲,“我這就去安排。”
易行知雙眸又是一個閃亮,咧着嘴笑的樂呵呵的說道,“真的啊!你真的願意放我走啊!”
這好,這好!
放他走了,他就有機會去給哥通風報信,這樣就能來救眼睛了,眼睛也不用再被囚於這裡了。
可是,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像是被囚嗎?
明明就是一副享受和度假的樣子啊!她哪裡像是一個階下囚了,明明就是這幢別墅裡的大小姐,一切事情她說了算。別說這老歐了,就連這冷酷的男主人也對她疼愛有佳。說不上是言聽計從,但是卻她說什麼還真都讓人照着去做了。
呀!
不對!
易少爺的腦洞突然間大開了,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該不會是工地上的建築工人吧?這是要準備挖牆嗎?
“眼睛,我們是不是遇上建築工人了?而且還是專業拆挖牆的?”易行知擡眸看着言梓瞳輕聲問道。
言梓瞳嗆了一下,轉眸朝着墨翟傲望去。
建築工人?專業拆挖牆的?
易行知見她這眼神,立馬就來勁了,對着她一本正經又肅穆的說道,“眼睛,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能被他給挖了!我哥那堵牆還是很牢固的。你不能……”
“老歐,你見到沈國濤,告訴他,易行知和沈從萱的婚禮,定在五天後。就說是我說的!”墨翟傲如帝王下聖旨一般的說道。
“好的,老爺。”
易行知僵住了,都感覺不到後腦勺的疼痛了。
五天之後,讓他和沈從萱結婚?
“易少爺,請吧!車子已經備好了。現在送你去沈家,你還有時間與沈小姐相處磨合。”老歐朝着易行知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改主意了,不走了,就在這陪着我家眼睛了。”易行知一臉耍賴的說道,賴在沙發上就是不挪動他那尊貴的屁股。
老歐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隻好我們送易少爺了。”
說完,只見進來兩個保鏢,不容易行知說什麼,直接將他架起帶走。
“喂,眼睛,眼睛……”
言梓瞳抿笑中。
易行知的聲音越來越遠。
老歐再一次折回來,對着墨翟傲一臉恭敬的說道,“老爺,容少爺來了。”
容肆!
言梓瞳的脣角揚起一抹彎彎的笑容,笑容中帶着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