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忐忑了一下,要出門就必須走出房間門,可房間門口冷少凨在那立着,
他把自己抓住的話,自己難道還要再扎一次脖子麼,想到這脖子上就隱隱作痛了起來,她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咬了下嘴脣,硬着頭皮往房門口走去,一擡頭就撞上了冷少凨那一雙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隱約透着一絲寒意。
還沒完全靠近他的時候,他周身就散發出若有若無的男性氣息。
冷少凨淡然揚高脣角,薄脣勾勒出一完美弧度,似笑非笑,猶如冬日裡的冷風,要人冰冷到刺骨。
他肯定生氣了,安雨馨趕緊低下頭,不再去看他的臉。
“去哪?”渾厚有力的男性嗓音透着一股霸道和與生具來的冷傲,低沉卻富有磁性。
安雨馨閉眼衝到了樓梯口,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往回看了下,看見冷少凨深如漩渦的幽暗黑眸,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
神情倨傲,猶如雕刻上去一般,他竟然沒有攔住自己,害的自己現在渾身都是冷汗岺岺,出乎意料之外心底還有些暗暗的失落之感。
安雨馨,疾步下了旋轉樓梯,赤腳走進雪姨的房間,見她並沒有睡覺,就小聲的開口:“雪姨,我裝衣服的箱子,你收到哪去了。”
“安小姐,你的脖子怎麼了。”就一個上樓功夫,怎麼就傷到自己了,雪姨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心疼之意。
“沒事,剛纔某人把我抱上樓的時候,不小心把我的脖子放在了牀欄上扎住了。”安雨馨聲音清麗,隨便說了個理由搪塞。
“扎住了?”雪姨眼眸中閃過了一絲驚訝,穿着一身淺綠色小碎花睡衣的身子咻的一下僵住了。心想這也能扎住,醉了。
“告訴我衣服在哪?我自己去提下,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恐怕凶多吉少了,不知道會不會被開除。”想到會被開除的事,安雨馨像是顆霜打的茄子般,瞬間焉了。
“你的箱子在樓上房間裡。”雪姨還想說她拿到的時候只是一個空箱子,並沒有看見什麼衣服,安雨馨只聽了前面半句,後面半句沒聽就跑上了樓。
她要拿回自己的衣服,沒錯吧!嗯,沒錯,那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再一次上樓。
看見冷少凨正在房間內等着自己,剛纔上樓的雄邁氣勢瞬間就又不見了。
低頭不敢看牀上坐着的人,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她的旅行箱子,用眼角餘光瞥了眼冷少凨坐着的位置,旁邊用天鵝絨被單蓋起來有個鼓鼓的東西,是什麼?
大小,輪廓都和自己的旅行箱特別吻合,抱着求證的心情翻開了被褥一角,果然自己那被表姐砸的坑坑窪窪的破旅行箱,像個安靜的美男子似的躺在這張皇室真皮宮廷軟牀上。
看着一臉焦急,四處找着東西的小女人,冷少凨嘴角微微上揚,眼眸裡染上了一絲玩味,修長韌勁的幾個小手指,敲打着放在自己身旁的這隻旅行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