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陪我。”
習允天又說了一句,等到雲甄坐下來的時候,他才換了一個話題:“慕寒的事,朕已經聽說了,你放心,有朕在,他吃了雄心豹子膽纔敢對你不敬!”
見他氣憤不已的樣子,雲甄不由的笑了起來。
她本來就長着一副好相貌,這麼一笑,頓時有了一種令一種令花草失色的美,無婉約精美,卻自信灑脫,也是這麼一笑,真正的讓習允天明白,眼前的她,跟他的皇妹平馨的的確確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你這樣很好,比馨兒開朗自信得多!”他的聲音很是欣慰,似乎看着自己最驕傲的女兒!
“也許是遺傳了你也說不定,畢竟,我若真是您妹妹的女兒的話,可不就是你們家的血親了?”雲甄貧嘴笑道。
“你的醫術很好!”肯定句。
“不止醫術好哦,我什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習允天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打趣道:“果然像朕,夠狂!非常的好!”
正在這時候,一個侍女端了茶水點心的走進來,一看到自家主子愉快的笑着,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不愧是平馨長公主的女兒啊,跟她的孃親一樣,都這麼能討主子的歡喜。
直到臨近子時,習允天才終於將雲甄放了回去。
……
被八大高手明面保護實則監視的習慕寒則被怎麼也睡不着的皇帝陛下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通。
習慕寒想解釋,卻怎麼也插不上話,因爲曾對雲甄不敬,習允天甚至懲罰他在房內跪了一整夜,原本性格就極其敏感和陰沉的習慕寒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覺得父皇根本就是在那雲甄當藉口,實則是爲了他那無法言說的身世而給他難堪,爲了讓自己真正記住今日的羞辱,他親自揮劍,剁掉了自己左手大拇指!
也是經過了這麼一晚之後,雖爲人殘酷心底還有真善美的七皇子習慕寒從此黑化了個徹底!
消息傳來的時候,雲甄正在早膳,她眉頭一皺,放下碗筷。
“怎麼會這樣呢?”
“他獻給了習皇一個錦盒,裡面放着他的手指,說是以血發誓,以後再也不讓父皇失望等等等等,看西嶽皇帝那樣子,似乎也有些懊悔——”
“難道是?”雲甄歪着頭想了想:“昨晚上,西嶽皇帝跟我保證說再也不讓習慕寒來糾纏我,難道就爲了這個,他跑去連夜狠狠懲罰了她?”
她沒有這麼重要吧?
“也許,你的事只是一個導火索,他們之間的問題早就存在多年……”
任誰被無緣無故送到別的國家當人質多年,心底能沒有怨氣的?況且這位皇上還有那麼多的皇子,現在更是身世都被揭露了出來,一下子失去了角逐皇位的機會,他心底能好受纔怪!
“說起來,習慕寒挺苦逼的!”雲甄道:“親弟弟成了親叔叔,親哥哥成了親生父親,父皇變成了祖父,狗血真是灑了一盆又一盆!”
“看來,你很同情他。”嚴樺期挑眉。
“的確,我想去看看他的傷口——”
“心底這麼好?”
“不是有句話叫醫者父母心?再說了,若我真是那個什麼平馨公主的女兒,可不就成了那傢伙的親姑?”
嚴樺期微笑起來,道:“你的做法原本是沒有錯的,也兼顧了昔日認識的情分,可你若真是去了的話,恐怕習皇剛起的那點子愧疚就會馬上沒了,惦念昔日之情。只可惜——”
雲甄擡起眼睛看他:“聽你的口氣,似乎知道什麼內情?”
嚴樺期的笑容更深:“說是內情,卻也不算,只是比你多了那麼一點點罷了,據說,齊拓書房內那副你的畫像被人盜了,然後,我無意中在習慕寒那裡看到……也是因爲這個,習皇纔會龍顏大怒,狠狠的罰了習慕寒——”
“不是吧?”
“我騙你幹嘛?這可是事實,畫像如今還在的,每日習慕寒都會看很久,”嚴樺期有些氣憤的道:“你可是我的女人,卻被那麼多莫名其妙的傢伙窺伺着,真是氣死爺了!”
雲甄失笑,道:“你是在幸災樂禍吧?要不要這麼小心眼
啊,我只是覺得那傢伙的遭遇真心讓人同情……照你這麼說,我的確不方便過去,你幫我那些藥過去吧,記住,不許藏私,不許公報私仇!”
“幸好我時刻跟着你,不然哪天那傢伙將心挖出來獻給你,那可怎麼得了?太瘋狂,太瘋狂了那傢伙!絕對一危險分子啊,甄兒你以後一定要遠着她,就算再同情他都不行,知道麼?”
雲甄笑容如常,“當初畢竟是我救了他一命,雖然後來他得罪過我,但我也報復回去了,等到了西嶽,他要怎樣,怎麼攙和進宮裡那些破事,死也好,活也罷,我其實並不關心,現在,我只是想搞清楚,那位皇帝陛下到底想要怎樣?我並不覺得他處心積慮的脅迫我們去西嶽,只是爲了去見那個長公主,似乎還有其他他沒有說出來的原因,”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住,似笑非笑地看了嚴樺期一眼,“不過讓我驚訝的是,這才短短几日,你都有釘子埋伏進去了,還一點都沒有被察覺到,當真是不簡單。”
“娘子過獎了!”嚴樺期笑道,看着雲甄,那精緻妖孽的臉散發出高熱度的火焰。
……
從東秦到西嶽,馬車快馬加鞭也整整走了四天有餘。
走過西嶽都城大門,看着有間客棧那掛得高高氣勢無比的牌匾,一種說不出的自豪在雲甄的心中油然而生。
中原大陸四國,除了北巖之外,其他三國都有了她的連鎖店,都在每日給她賺錢,這種錢袋子鼓鼓的感覺太爽了有木有?
想想,真是不舒爽,身邊這位還說是他未來夫君呢,也不早點說,否則,她的店鋪早開進北巖內城了。
“怎麼啦?剛剛不是還很自豪,現在又生氣了?”
嚴樺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雲甄的心情變化。
“懶得理你,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呢,你倒是好,”雲甄不爽的嘟囔着:“北巖還沒有我的店鋪呢!你這個四皇子幹什麼吃的!”
“你啊!”嚴樺期突然將嘴脣湊在她的耳畔,聲如魔吟:“相信我,我的銀子比你還多哦,全都給你,包括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