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說:“沒事,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睡覺吧。”
我說:“嗯。”
我跟在他身後,他還是高我多半個頭,這個高度正好,感覺那麼有安全感,依在懷裡擡頭時正好可以感覺到他呼吸的味道撲在臉上。這纔是情人間最溫馨的感覺。
他站在門口,我看着他。突然有些不自在,把手插到兜裡,這是件棉質的大衣,穿在身上很舒服。
他突然抱住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樣,是抱住他?還是推開他?我感覺他好像有什麼事一樣,有些反常。我問:“小飛,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鬆開我,說:“沒事。”
他右手的食指彎起,滑過我的鼻間,這個曾經那麼熟悉的動作。我看着他,他的眼神有些不穩定,說:“沒事,你睡覺吧。今天我就是有點想我們在一起的那個時候了,那個時候真好!真的,姍姍,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了。你給我很多東西,但是我沒能珍惜,真可惜……”
我說:“小飛!行了,都過去了,你也知道的,是吧?”我看着他,眼裡帶着淡淡的笑。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的情緒激動,他沉穩的說:“嗯,是,我知道。看到你能打從心底笑出來,就是我最滿足的事了。我走了……”
看着他不捨的走了,他的背影……我脫口而出說:“我送你下去!”
他沒有拒絕,我看着他上了車,車開走了……
我回到家,躺在牀上,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他會不會有什麼事呀?
不知不覺,我睡着了。
兩天,我又混混惡惡的過了兩天……
從請假起到現在已經有半個來月了。
張子東天天來看我,我不鹹不淡的和他說着話,他問我什麼時候心情能好了,我說不知道,再過段時間纔去上班。
劉兵有時候也來瞅我兩眼,問我:“快死了沒有,死的時候別忘了打電話告訴我一聲,我怕你在家裡死了也沒個人知道,這樣怪慘的……”老刺激我……
趙娜也經常給我打電話,她現在因爲懷孕反應挺激烈的,老吐,弄的身體也不好了。我說:“姐,我沒事。等我心情好點了去看你。你不用惦記我。”
也許是因爲發生的事很多吧,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長了。這些年,屬於我的青澀年華,青春歲月,在一步步的走遠。這些年月時間,讓我變得堅強了,成熟了。我很冷靜。
電話又響了,接聽:“喂。”
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我餵了幾次都不講話,我以爲打錯了。剛要掛機。那頭傳來了聲音,斯斯文文的女孩的聲音,很乾淨的聲音:“可姍。”
我不確定的問:“顏顏?”
她說:“嗯。”
我說:“哈哈,沒想到是你……”那天碰面的時候說有空一起吃個飯好好聊的,可是大家彼此都沒有再和對方聯繫。
她說:“姍姍,我覺是有一件事,我必需也應該和你說一下。”
我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小時候很熟,現在很久沒聯繫了,她有什麼事要必需和我說的。難道是關於李飛的……
她說:“李飛出事了!”
擔心什麼來什麼,李飛真出事了……
我問:“怎麼了?他怎麼了?”
她說:“姍姍,你別急,我們見面再說吧,好嗎?”聽到她說,我才感覺,我的情緒怎麼會這麼激動。我感覺好害怕。李飛到底怎麼了。
我說:“好。那我現在去找你吧。你在哪?”
她說:“我現在在家,不過,我一會去幸福食家那邊吧,我們在那等……”
我說:“好。”
掛了電話,我飛快的朝幸福食家奔去。幸福食家其實已經倒閉了。我站在那門口,這裡以前是我和李飛經常光臨的地方,有很多關於我們的回憶。
欣顏來了,她叫我:“姍姍。”
我回過頭,她一身米色的衣服,斯斯文文的。我說:“李飛,怎麼了?”
她說:“前天晚上,李飛在陸源公司偷資料,結果被發現了,現在陸源要告他……”
我驚訝的說:“怎麼會這樣?”
她看着我,平靜的說:“因爲你。”
我問:“什麼?”怎麼會因爲我呢……
她說:“李飛,努力,向上,理想,一直都是爲了你。他們公司迫不得以和陸源合併了,可是他知道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他決定挺而走險。把陸源做的假帳偷出來,這樣,陸源就完了。李氏就有機會起死回生了。可是,他卻被陸源發現了,現在被關進警察局了。”
我問:“那,現在怎麼辦?”欣顏一臉的冷靜。
她說:“是一個醉酒的保安說看到李飛半夜回了公司。他是陸源的證人。但是從法律上醉酒的人的證詞根本就不足爲證,可是李飛找不到人證證明他那晚沒有去公司。”
我說:“讓我做證,是嗎?”而且是做假證……
她點點頭,臉上露着爲難的神情,說:“李飛一直不肯告訴我那天晚上見過什麼人,我追問之下才說見過你,正好又那麼晚了,沒有人看到他的車走,也沒有人知道他回了公司,只有那個醉酒的保安,只要你作證說李飛那天晚上一直呆在你家,他就會沒事。我知道,這在法律上不公平。但是,對於陸源那樣的人……如果李飛出事了,他就站不起來了,可姍,你知道嗎?”
她定定的看着我,那是祈求的眼神。我問:“我能先去看看他嗎?”
欣顏點點頭,說:“跟我來吧。”
我跟着她,她開車的技術很好。我說:“沒想到你開車的技術也這麼好,以前我學開車的時候,李飛做在我旁邊,他說我沒方向感……”說着,我笑了,那些回憶的畫面,好像就是昨天一樣。
欣顏說:“李飛一直,一直都惦記着你。他想好好保護你。像這次,他明知道只有你才能證明他的清白,只有你能爲他做證,他卻堅決反對讓你作證。他不希望把你牽扯進來。”
我說:“嗯,是呀,他總是以爲他給的就是我要的。可是他卻忘了,我也有思想,也有感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他總是忘了問我願意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