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這還不算是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每一個人都很開心,楊過是藏在心裡,鍾識是表露在臉上,我呢兩者都有。但就是鳳梨,少了平日裡的活潑與主動。肯定還是太介意我們的幫助,導致內心有點不平衡。
不過她提出要去看田蘭,我們也都沒有拒絕。畢竟,她這幾日裡都心情不高漲,難免要配合一下她。就約好今天一起去看她了。
本來是想問楊過該不該去呢?鳳梨就說着:“楊過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也能認識一個人。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直接去訂高鐵票了。”
他兩倒是很合得來啊,楊過馬上就接到:“我認識田蘭,有一次在何八三去參加比賽的時候,好的,明天早上我回去哦!”
我皺起雙眉,望着鍾識。他也很驚訝,這兩個人也沒有說過什麼話,沒有過什麼交集,居然就這麼合得來。是不是要該我們撮合的節奏咯。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來鳳梨家裡敲門,而且都還才七點半。可是天已經亮了,白雲綿綿在上空,可我們都沒有了睡意。
只有這個豬,到現在還睡懶覺。我以前也和她一樣,嗜睡到了一種難以突破的境界。可我還是爲了何九州改了,他讓我要早睡早起。可能鳳梨是沒有遇見一個能馴服她的人吧。
門打開了以後,我們仨深吸了一口氣,很想問問眼前這個還是個女生嗎。我覺得我和她是同類,太丟我的臉了。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見她煩躁不爽的看着我們。
終於知道了她這是叫起牀氣,我已經在清晨打擾過她無數次了,鍾識也領略過她發瘋的樣子。她蓬頭垢面的躺在沙發上,嘴巴張開的很大,像是要把所有的空氣都吸入嘴裡,透個涼爽。
衣衫不整真是太不像話了,釦子居然能錯位,褲子還是冬天的長棉褲。我想捂臉哭一會啊,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我把她拉起來,拽到衛生間裡讓她去洗漱。這小孩看着不胖,可我卻不拉不動啊,就跟一頭牛一樣。無奈的甩給他們眼神,他們就來陪我一起拽了。
她倒不開心了,吼着:“你們這是幹嘛啊!擾民我要告你們!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非禮勿視我要告你們!”她反倒得寸進尺起來了,真的很想打她。
我也只能幫她解釋了:“她沒清醒過來的時候就這樣瘋瘋癲癲的,上次我來了她就這樣瘋,洗好之後居然問我什麼時候來的!你說着荒不荒唐!”
果然又像上次一樣,她
洗漱好了以後走到我們面前,她的胸腔很明顯的突起,這是在很吸一口氣啊,她很震驚。“你們!你們!你們!怎麼都來了?”
鍾識故意從上到下掃了她好幾眼,然後說着:“嘖嘖,你要去醫院看看你是不是有健忘症咯!剛剛還你開的門,我們還拽你去洗漱。翻臉就不認人啊。”
看着她慚愧和疑惑的神情,應該不會是逗我們玩的。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自己不知道呢?
也可能會是我多慮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先告訴鳳梨:“你去把衣服換一換,咳咳,不然真的要走光了哦!”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還是睡意啊,自己掃了掃自己的穿着,馬上跑到房間裡狠地關上了門。我在竊笑,鍾識輕蔑地說:“你還好意思笑,你和她不一樣啊,半斤對八兩!”
雖然我們要以和氣爲主,但我還是扔了個枕頭給他,讓他滿口胡說,我可沒有她這麼邋遢啊,鬼畜。向他翻了一個白眼後,不小心碰上了楊過平靜的眼神,不知道有哪一種電流流過,想告訴他我和鍾識沒有關係,單純的好朋友。
我和眼前的這兩位男生都是差不多的關係,很鐵很棒。在他們面前也不必顧及顏面,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不需要遮掩。
等她弄好一切的時候,都已經九點了。磨嘰到現在,我們都餓了。“我餓了!我肚子已經叫了!”我先將大家的心聲說出來,於是愉快的先去了樓下的早點鋪。
每個人都很簡單的買了包子饅頭,就我外加一杯豆漿。他們居然都不喜歡喝豆漿,一羣怪物啊,豆漿多麼營養,多麼甜,真是不懂得享受。
到了醫院我的血液就開始跳動了,因爲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敏感,讓我開心,這個味道真是超級好聞啊。有人可能會是我變態,可我真的是這樣覺得的。
一路上都在使勁吸着鼻子,他們都還以爲我感冒了,我搖搖頭,告訴他們真相了。“我是愛聞這裡的味道,你們不懂哦!”
楊過投給我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會明白。鍾識一臉新起點看着我:“你這個怪人,這種味道你居然喜歡!”鬼畜,你纔是怪人,你們全家都是怪人吧。
誰讓他是處女座呢,愛潔癖愛到哭了,明天看他都是很乾淨很清爽的樣子,打完球不管怎麼樣都要洗澡。
到了病房以後,發現病牀上沒有人,左右看看都沒有發現她。就問隔壁的大嬸:“阿姨,請問這號牀的病人在哪裡呢?”
她吞吞吐吐的說:“剛纔走了,好像她要出院了吧。誒,這個孩子有點苦啊。”我眨了幾下眼睛,我並不覺得她有多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正在開病房的時候,外面有人進來了。就是田蘭和她的爸爸媽媽,應該都是從醫生辦公室裡回來。她第一眼就看見了鍾識,滿臉激動地說:“你們怎麼都來看我啊?我要出院了誒!恢復的很不錯,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聽她說話那腔調,就一股做作的樣子。誰擔心你了啊,自作多情的人。我也就是來走個過場而已,別無他求。
她的話語裡還是有點針對何八三,帶着刺的她怎麼不肯服軟。她媽媽也認出了何八三,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反應,她已經猜到了可能何八三說的是真的。
我不想呆在這樣一個空氣渾濁的地方,不停的不停的看手錶,尋求一個機會解脫。田蘭發現了我的小動作,就問着鳳梨:“你們要去哪呢?看何八三的樣子有點着急啊!”
她一絲一毫的揭露我的小動作小情緒,然後所有的人目光都轉向我。我就和她只說了:“我們過幾天要出門玩,今天去買票,時間有點緊。”說完之後,我就想撕了我這張嘴,我不該泄露的啊!
立刻就蹦的像個小氣球,完全不像自殺過的人。她拽着鳳梨說:“你們去哪啊?帶上我吧我也想去。”
此時此刻的這兩位男生一定心都碎了,早知道就不該來,跟個紙片人一樣站着,聽着幾個女生在嘰裡呱啦,插不上任何話。
我可就急了,馬上站出來:“你病好了?你肯定不能去,就算出院了也要在家休息。”其實就是不想讓她去,看在還有長輩的份上,我就委婉一點說。
她還死纏爛打,一直拽着鳳梨說要去要去,連她爸媽也都沒轍了,我們全都瘋了。經檢查,田蘭這段時間生病腦子並沒有壞,但她的紈絝和野蠻達到一個高峰。
最後還是以我們勝利收場,因爲我們實在是不能浪費時間了。她連眼淚都給擠出來了,鍾識是最受不了女生的眼淚。他遞給她一張紙:“你別哭了,你就會好好休息別去吧。”
其實他也被這野蠻聲音給弄的神智不清了,就這樣微薄的安慰她就同意不去了,在家好好養身體。我說他這力量怎麼這麼大!
終於擺脫了這個野蠻人,她真的都算不上是病人了。有哪個病人能像她那麼能叫,那麼能鬧?
我們趕緊去了火車站,開始我們的快樂之旅。突然變得好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