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回到房間,擦掉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林母回到房間,打發點下人。
林母與林父,大眼瞪小眼。
林父:“誰幹的?非得讓他剁碎了喂狗!”
林母翻個白眼:“你敢!”
林父繼續開口:“有什麼不……”
話說到一半,林父臉上掛着很糾結的表情:“是平兒?”
林母點點頭,夫妻之間的默契就在於此。
林父坐在椅子上,這是屬於大大的家醜啊!
絕對不能傳出去,要不然對林家的聲譽影響還是十分巨大的。
林父眉頭緊蹙:“孩子怎麼辦?”
林母開口:“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當沒發生過。就對外界說,孩子是收養的。”
林父開口:“這對孩子來說不公平吧?”
林母開口:“你我都待見平兒,未來的基業都是要傳給他的。原兒啥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父點頭:“註定小傢伙一出生,就不招人待見,畢竟是禁忌的產物。”
林母點頭:“可以適當給點好處,衣食無憂足以。”
白駒過隙,一歲一枯榮。
阿蓮肚子裡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同一時間林家二少爺,身穿大紅色喜袍,在去迎親的路上。
這一路可不太平靜,林平騎着高頭大馬,心底裡卻在想着一個禁忌的人。
以至於好幾次,別人叫他,他都不搭理。
洞房花燭夜,也只是獨自喝着酒,心中有思緒,如何能做一些事情。
成親過後,儘可能遠離自己房間。
夜夜買醉,回到家,倒頭就睡。
孟莉整天以淚洗面,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林父林母在房間,眉頭緊鎖。
林父:“這個逆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佳人在眼前,卻無動於衷!”
林母嘆氣一聲:“畢竟是妾身肚子裡掉出來的肉,我能知道,你還能裝蒜不可?”
林父瞪了一眼:“這小子,怕是動了真情了,那丫頭到底有什麼好的?孟家丫頭差在了哪裡?”
林母一個白眼翻過去:“你們男人還能想什麼?第一次畢竟意義非凡。”
林父無言以對,打着哈哈:“哎呦,不說這個了,天色已晚,夫人,要不上牀睡覺?”
林母冷哼一聲:“少轉移話題,要不然指點一下孟家丫頭?”
林父訕笑一聲,不管怎麼看,這笑容都有點假:“這不太好吧,這可是親生的!”
林母翻白眼:“還能怎麼辦?讓原兒和阿蓮在一起?你覺得可能嗎?”
林父假笑的笑容僵住,緩緩開口:“這個……還真不行,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林母與林父對對視一眼。
在自家兒子喝的酒裡面,悄悄下了藥。
連日來,沉迷酒色無法自拔,清醒的時候無奈嘆氣。
最終還是墮落了,冷哼一聲離去。
手段齷齪了一點,想一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不讓乾的事,偏偏要去做。
大不對之事又怎樣?總得遵循內心不是。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林原身子骨弱,雖然有藥可治,但林家父母纔不會老大的死活。
耗費全部家產去救一個廢人,想一想都會讓老兩口肉疼。
在病痛的折磨下,林原還是沒有熬過冬天。
孟莉肚子越來越大,臨盆之際快要接近了。
這一日老兩口早早的起來,親孫子今晚要出生了。
從這樣無微不至的行動中,就可以看出來老兩口多麼的偏心。
阿蓮臨盆的時候,不聞不問。
輪到孟家丫頭,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比林原這個當爹的都積極。
妊娠階段,好吃好喝好招待,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
孟莉肚子裡的娃,出生了,只是模樣有些奇怪。
林家父母興沖沖的走進屋子裡,那模樣,看着都親切,笑容是多麼的溫暖。
當看到襁褓中的孩子,林父林母,一言不發,沉默的走了。
是渴望中的孫子,但是先天性殘缺。
林原出生的時候,就是這樣。
林家父母緊皺眉頭,這種事情是沒有預料到的。
但是林原比起,這個小孫子可正常多了。
林父開口:“你看到了嗎?”
林母點點頭:“三顆頭顱,八條手臂,六條腿。”
林父眉頭緊鎖:“怎麼會這樣?”
林母一言不發,大兒子,小孫子都廢了。
林家的指望全在小兒子,大孫子這邊了。
大孫子肯定是沒指望了,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早就讓阿蓮那小妮子去守陵去了。
阿蓮在林家族墓,吃喝不愁。
逃跑,是沒想過的,畢竟還有事情沒做完。
懷裡抱着林憶,這是阿蓮爲兒子取的名字。
林憶啼哭不止,小小的手指頭上有一個細細的針眼。
阿蓮的面前擺放着一碗帶血的水,怪不得小傢伙手指,有一個小針孔,原來放的血都在碗裡。
阿蓮哄着懷裡的孩子:“寶寶不哭,孃親抱,你那狠心的爹,很快就會回心轉意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林家父母坐在一起。
二人的咳嗽聲響起,請過大夫了,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病。
簡直就是一羣酒囊飯袋,連個病都看不出來。
林父咳嗽一聲:“這到底怎麼回事?今天林府不太平啊,要不要請個仙師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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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同樣咳嗽一聲:“還是請吧,別是邪祟臨近。”
不久之後,賊眉鼠眼的仙師就被請回了家。
賊眉鼠眼,兩隻小眼睛眯起,捂着胸口後腿。
林家父母被嚇了一跳,也跟着後退。
林父開口:“仙師啊,怎麼了?”
賊眉鼠眼直起身子,雙手抱胸:“剛纔你家這邪祟,偷襲本座。”
林父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仙師沒事吧?”
賊眉鼠眼搖搖頭:“偷襲一擊,未盡全力,不礙事,只是這邪祟道行有點高,盡全力的話……”
說完這句話賊眉鼠眼的仙師,小眼睛眯起,盯着前方一動不動。
林父開口:“那,仙師這該如何是好?咳咳……”
賊眉鼠眼開口:“雖然費些力氣,也不是降服不了,只是……”
林父連忙開口:“仙師有話直說。”
賊眉鼠眼眉頭鄒起,說的這麼直白了,咋就這麼不上道呢?看來還得繼續:“這一遭,本座要損失不少道行,所以嘛,天材地寶又很難尋覓,怕是無能爲力啊!”
林父開口:“不就是天材地寶,仙師只要開口,林府包了。”
賊眉鼠眼眉頭一鬆:“那就再好不過了,準備房間,今晚除邪祟。”
林父立馬去安排。
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酒,最好陪酒丫鬟。
賊眉鼠眼很享受,直到夜半三更,走出房間。
對着黑暗就喊:“大膽邪祟,本座面前也敢放肆,哪裡跑。”
林府這一晚上,不得安寧。
僕人丫鬟的房間,闖了個遍,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看到了,也不怕長針眼。
賊眉鼠眼,對着黑暗丟出一團火,大叫一聲:“妖孽,吃本座一擊。”
丟完火球,連退數步,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老血:“還挺厲害的。”
林父震驚,果然仙師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這錢花的值。
賊眉鼠眼身體扭動,這套動作跳大神的很熟。
搖頭晃腦,手腳並用,身體亂扭。
做完這套動作,從懷裡掏出一個痰盂,大喊一句:“妖孽,還不到碗裡來。”
彷彿邪祟真的進到了碗裡,賊眉鼠眼癱倒在地。
林父趕緊過來詢問:“仙師,邪祟收了嗎?”
賊眉鼠眼點點頭,虛弱的說道:“事情完成了。”
說完踉踉蹌蹌的,走回準備好的房間。
白小杰憋着笑,看着這二缺,白費功夫,這哪是仙人,分明就是騙子一個。
奧斯卡影帝都欠他一個小金人,白小杰在想,這樣精彩的演技,白嫖是不是不太好?應該買一張電影票的。
賊眉鼠眼打發走所有人,對着林父說道:“所有人不要來打擾,本座要煉化邪祟,還林府一個太平。”
林父自然很樂意,萬一仙師煉化的時候,有人闖進來,那就大事不好了。
立馬安排人來守着,一來驅散過路的人,二來也是爲了監視。
賊眉鼠眼關上房門,坐在牀上,放下牀簾。
臉色紅潤,哪裡還有虛弱的模樣。
賊眉鼠眼輕聲開口:“這有錢人的錢,果然是白撿的,就是好忽悠。”
次日一早,賊眉鼠眼離開。
林府恢復了寧靜,好日子不長。
林家父母,病情加重,這一加重,就再也沒醒過來。
不僅如此,整個林府一片蕭條。
林平已經很久沒回來了,被父母安排了那一出,外出遊歷,今天剛回來。
看着林府蕭條的模樣,連忙找來管家,可逛遍整個院子。
僕人家丁,都已經不見了。
就連孟家丫頭都不見了,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怪娃娃。
怪娃娃腐爛已久,說明早就沒命了。
陸陸續續見到了林父林母,臉色蒼白,微微張着嘴。
這嘴一張,就再也沒合起來。
一個人操辦起來,所有人的身後事。
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安頓完父母的身後事,重振旗鼓。
林家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重新招募了一羣家丁,打理莊園。
這生活有了起色,腦海中總是會浮現一道靚麗的身影。
多方打聽,依舊沒有結果。
腦海裡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揮之不去。
這麼兩個大活人,到底去哪裡了。
對於阿蓮,林平是茶不思飯不想,日思夜想中,腦海都是她的身影。
本來以爲會隨着時間淡忘,可自從家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越來越想了。
苦思冥想中出現了一個地方,族陵,上回父母下葬,並沒有發現阿蓮的身影。
上山走的是正路,後山還有老祖宗生活的地方。
全城都找遍了,若是說,有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族地很可能。
走南闖北的時候,附近幾座城池都沒有阿蓮的消息。
而孤兒寡母的,不可能走很遠。
早早的睡着,有了線索,睡着還是很容易的。
第二天天一亮,林平臉都沒洗,悄咪咪的來到了族陵後山。
後山翠炊煙裊裊,果然後山是有人生活的。
加快腳步,果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
找到了反而沒有上前,不是不想,是不敢。
遠遠的看了一眼,阿蓮和寶貝兒子正在玩耍。
這小傢伙,還真像小時候的自己。
林平臉上洋溢着笑容,但是還是沒有勇氣捅破這層窗戶紙。
一個人離開族陵的,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阿蓮似乎有所感覺,朝着林平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憶看到孃親這個樣子,瞪大眼睛也看了過去,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孃親,你在看啥呀?”
阿蓮搖搖頭:“沒看什麼,孃親在想,中午給小憶做什麼好吃的。”
林憶開口:“中午要吃水果湯,帶桃子的那種。”
阿蓮撫摸着林憶的額頭,微笑開口:“好,娘給你做。”
帶着林憶回到屋子裡,嘴角有意無意笑了一下。
夜晚時分,將所有的工具藏在了石頭洞裡,特意用土夯實。
阿蓮再次返回屋子裡,這一覺睡得很舒坦。
而林平就沒有這麼好了,叢後山回來之後,一直魂不守舍。
夜晚時分,睜着眼睛看着牀頂,一直到天亮。
嘆氣一聲,鼓足勇氣又來到了族地。
這一次,巨大的想念之下,化想念爲動力,直接敲響了小屋子的門。
“誰啊?”阿蓮的聲音。
阿蓮打開門,愣住了:“怎麼是你?”
林平嘆氣一聲:“嫂嫂,回家吧!”
阿蓮低着頭:“家,公公婆婆讓我守在這裡,哪也不能去。”
林平開口:“爹孃,早就不在了!”
阿蓮擡起頭,清純的臉上掛着疑惑:“不在了?去哪裡了?”
林平動動嘴巴,想要說出來,卻說不出口,用手指了指地下。
阿蓮眉頭緊蹙:“怎麼會這樣?”
林平搖搖頭:“不知道,蓮,回家吧。”
阿蓮咬着嘴脣,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回去。
表情做這個決定下了很大力氣,內心就不知道了,不是看相的,也不會讀心術。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林憶開口:“孃親,這個叔叔是誰啊?”
阿蓮開口:“你未曾謀面的爹。”
林憶開口:“爹爹,他是爹爹,我有爹了?”
阿蓮點點頭,今日終於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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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夜晚時分,阿蓮拋下林憶,獨自與林平幽會。
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地火,乾柴碰烈火。
至於二人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
只知道二人出來的時候,臉上掛着笑容。
在林府,所有人都知道,來了一個新夫人。
“聽說啊,這孤兒寡母本來就是林家媳婦兒,遇到災變,流離失所,老爺找了很久才找到。”
“總算看到老爺笑了,以前老是板着一張臉,還以爲不會笑呢。”
“好了,好了,不要議論了,都幹活去吧。”
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亂嚼舌根的傢伙,總是自己辭職離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只有天知地知,阿蓮知。
年紀輕輕,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阿蓮就已經不行了。
死後被埋葬在了族地,而事情並沒有完。
林憶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至於林平,沒過多久便鬱鬱而終了。
林憶始終天真爛漫的樣子,接受生意後,沒少被競爭對手排擠。
林憶表面上掛着笑容,背地裡用了許多不可言明的手段。
同樣的手法在林府發生過,是遺傳還是無師自通,不得而知。
阿蓮死後並沒有消散,死後化作白蓮花,護佑着同樣遭遇的女孩子們。
同樣喜歡裝可憐,同樣喜歡背地裡耍手段。
故事看完,白小杰退出夢境,返回現實。
永遠不要惹外表清純的女孩子,有可能讓你家破人亡,傾家蕩產。
連續兩個夢境,腦殼子有點痛。
這麼亮堂堂的環境,一時半會兒是睡不着的。
除非找個東西蒙住眼睛。
說幹就幹,躺在地上,枕着胳膊,快速補充睡眠中。
正常睡覺中,怎麼會少的了夢。
七彩山頂的石頭,已經不見了。
四處看去,石頭果然不見了。
“你在找什麼?”
背後傳來聲音,扭頭看去,一個小毛人出現在了眼前。
“你是小石頭?”
“你是師尊?”
小石頭點點頭:“師尊,你終於出現了,上一次還是五百年前!”
白小杰面露愕然,五百年,一個夢五百年但是也能接受。
“五百年啊,時間倒是夠久的。”
小石頭開口:“師尊,今天怎麼來了?”
白小杰開口:“過來考覈一下學習狀態。”
小石頭點點頭:“那,師尊,能不能給小石頭取個名字啊?”
白小杰點頭,思索着叫什麼好:“就叫石空吧!”
小石頭不明白:“爲什麼叫空?”
白小杰回憶起什麼開口說道:“很多年前,有一個叫悟空的猴子,大鬧天宮,腳踢龍宮,拳打西山。算是給你一個好的寓意吧。”
小石頭眼睛發亮:“就叫石空了,那師尊能不能講講具體的?”
白小杰目視着小石頭,開口道:“你想聽?”
小石頭狠狠地點頭,隨後開口:“想,非常想!”
白小杰開口:“想聽故事,很簡單,出幾道題考考你,如果你都能答對,那就給你講講《悟空傳》”
小石頭開口:“啊?還要考試?”
白小杰翻了個白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總不能白嫖對吧?”
小石頭點點頭:“那,師尊你提問吧!”
白小杰開口:“純潔是什麼意思?”
小石頭低着頭,想了一會回答:“純淨潔白。”
白小杰點點頭:“用況且造個句子。”
小石頭低着頭的時間更長了:“師尊玉樹臨風,況且英俊瀟灑。”
白小杰一愣,雖然用錯了,但是拍馬屁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行吧,算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