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婿芳顯然是不好惹的,女人厲害起來的時候,往往男人只有了怕的份,尤其是赫婿芳這樣的女人!
她使的是一條鋼鞭。
是一條根本沒有人知道這把鋼鞭到底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
非鐵,非鋼,從鞭稍到鞭把無不閃爍着隱隱的暗青色,倒是與赫婿芳此刻的裝扮及其的相稱。
鋼鞭只是被人們叫習慣了的稱呼,雖然它本非鋼鐵所打造而成。
關於這把鋼鞭的來歷,就算只有赫婿芳只是從父親那裡得知,這把鋼鞭是她的爺爺傳下來的,但是赫婿芳又從爺爺那裡得知,這把鋼鞭在爺爺的爺爺那個時候就在用了。
赫婿芳的祖先本是這羌部遙遠祖先的一個分支,雖然作爲這好戰好武的一隻頗具影響力的族人,從來都沒有登上過羌族王朝的寶座。
但是如果沒有他們這一隻部族世代忠心的守候,依照現在的形勢而言,不而達也許真的恨難說能不能依然順利的登上這個寶座。
到了赫婿芳的父親這一代,赫婿芳竟然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兄弟姐妹,爲此她的父親曾經頗爲憂愁,這意味着他們赫婿家也許今以後就再也傳佈下去了。
不過她父親這種悲觀的想法在赫婿芳表現出對武藝天生的愛好和癡迷時,父親的想法改變了。
因爲這種對武術的愛好和癡迷,赫婿芳在十幾歲的時候已經可以單身獨佔數十名羌族勇士了。
而她手下伴她一起成長,一起習武的那幾十名女侍從也是巾幗中的巾幗,女英雄中的英雄,即便是身強力壯的男子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對此,赫婿芳的父親非常的滿意,並心花怒放的將祖上傳下來的鋼鐵神鞭傳給了赫婿芳。
有了這杆鋼鐵神鞭,赫婿芳如虎添翼,硬是將赫婿家獨有的一套鞭法演練的出神入化,最終以至於父親都不是她的對手。
夕陽已經漫不經心的從東方的地平線底下爬了上來,像是還沒有睡夠的樣子!
“她就是那個你們傳的很厲害的小女人?”阿米達顯然覺得別人的說法有些太誇張了。
棗紅色的戰馬之上,赫婿芳輕盈的身姿隨着戰馬奔跑的節奏一起一伏,不禁讓人浮想聯翩,厚重的鐵甲竟然絲毫沒有將他纖細的腰肢完全給藏起來。
相反的,因爲其他部位的襯托,腰肢竟然顯得愈發的細了。
聽見阿米達對赫婿芳不以爲然的疑問與不屑,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將小聲嘀咕道:“不信?你自己去試試看,我們可早就吃夠了虧,再也不敢惹她了!你若吃了她的虧回來,別說我們沒有警告過你。”
阿米達自然是心裡不服的很,不光是心裡不服,就連面上也是不服的,忍不住大罵起來:“他孃的,老子就不信她有多厲害,又不曾見她上陣殺敵,俺也不曾親眼見她與你們動手,便是一百個不信,今日裡偏要好好的會一會她,也好長長男人的志氣,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又有一個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對“男人志短”的看法,卻有些頗爲擔心的說道:“你去會一會便知,別在這裡站着說話不腰疼,小心讓她的鞭子給抽得的屁滾尿流,看你還嘴硬!哼……!”
“你……?”
阿米達已然動怒,以他的性格是絕難容許別人這樣小覷了自己的。
阿米達方要罵出口來,卻只聽得身前戰馬之上一人說道:“阿米達,關於阿芳的厲害,我也只是聽說,未親自領教過,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去與她一決高下,不過切記點到爲止,若她勝了你倒也無話可說了,若是你勝了她,可莫要真的下手啊!”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新登基的羌族大王布爾達。
阿米達領了大王令,那叫一個痛快,當即回道:“大王放心,我自然只是小小的教訓她一下,這小女子雖然兇悍一些,長的卻真的令俺心裡癢癢的很,我又怎麼捨得呢?哈哈……”
“駕……,哈哈……”阿米達放聲大笑,催動戰馬向飛奔而來的赫婿芳閃電般迎了上去。
往日只聽得說阿芳武藝精湛,一個女子任憑她有多厲害,還能敵得過阿米達的兇狠彪悍,我且觀看這兩人交戰到底如何?
布爾達自小便與赫婿芳一起長大,兩個人也是要好的朋友,雖然赫婿芳對於布爾達的高傲向來反感,但是布爾達卻從未對赫婿芳有過任何凌駕於其上的氣勢。
更何況,對於布而達而言,赫婿芳是一個神秘的女子,她的神秘之處就在於與那些他玩過的女**大的不一樣,這不一樣之處正是布爾達一直以來所最爲想知道的,可是布爾達又不能向對待其他女人一樣對待赫婿芳,因爲赫婿芳是個不一般的女人。
對於不一般的女人,自然要用不一般的辦法,至於什麼辦法,布爾達現在還沒有想出來。眼下他最爲關切的是如何率領自己的大軍一雪前恥,蜀國受辱,是他一萬個都不能接受的。
我有這許多蒙將,還怕你蜀國幹什麼!布爾達似乎已經感覺到勝券在握了!
胡鵬一言未發的冷眼看着身邊發生的一切,其實也沒什麼值得讓他說得,他本來是想勸一下阿米達的,但是後來一想以阿米達此刻激動的心情,對他任何的規勸,無異於更是火上澆油。
也許讓他吃點虧,對他有好處!
胡鵬認識赫婿芳,而且不是一般的認識,確切說,胡鵬跟赫婿芳的關係很好,好到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如果其他任何男人知道了他們之間已經好到的程度,他一定會被衆人恨的咬牙切齒。
如果是布爾達知道了,不知道胡鵬這個大將軍的位子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呢?
這都是後話,後話總是存在着懸念!
兩個人已經戰在了一起,先是赫婿芳隱隱感覺到對面而來的那一股勢不可當的殺意,這種殺意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一手勒着繮繩,另一隻手已然握緊了鋼鞭!
緊接着阿米達便大叫着衝了上來,嘴裡還滿是盛氣凌人的挑釁,“俺早就聽說過你的厲害,也不知道俺手中的這兩把鐵錘你能不能看在眼裡?看着……”
阿米達是個不遵從出牌規則的戰將,赫婿芳聽他殺豬般“謙虛”的吼叫,早就對這個人產生了大大的反感。
阿米達一隻鐵錘虎虎生威,彷彿傾倒的大山一般砸了下來。
好厲害的傢伙,赫婿芳心中唏噓自然不會去硬接,那麼重的傢伙,即使接上了,也得把自己的虎口給震裂了。棗紅色戰馬似乎感應到了對方的威脅,也彷彿與赫婿芳早已經心有靈犀。
赫婿芳騰空而起,戰馬卻突然加速,風一般竄了出去,阿米達的心突然往下沉了一下,胳膊也跟着往下沉了一下,這一擊他本來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他還是輪空了,以至於胳膊被拽的生疼。
赫婿芳已然凌空而起,從阿米達的頭頂掠過,而棗紅色戰馬也如一團燃燒的烈火於阿米達擦身而過,阿米達似乎只是感覺到了又一陣風從身邊吹過,不過風的顏色是紅色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阿米達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遲疑,只是短暫的遲疑!
短暫的遲疑,阿米達已然覺得自己的動作慢了,當他舉起雙錘交叉在背後架起的時候,赫婿芳的鞭稍已然在此之前打在他的背上。
“哎呀……”一陣鑽心的疼痛隔着厚重盔甲,隔着厚厚的皮膚,隔着厚厚的脂肪,閃電般向心房鑽來。
阿米達受了一擊,吃不過疼痛,戰馬受了一驚,撒開腿向前跑去!果然是好厲害的娘們,老子不能就這麼認輸!阿米達好歹也是個錚錚男兒,堂堂漢子,怎麼着也不能被一個女人打了一鞭子就敗下陣來,多沒面子啊!
布爾達大大的吃了一驚,這一驚吃的果真不小。
赫婿芳這一招凌空而起,彷彿一隻燕子,輕盈的飛過阿米達的頭頂,身形還沒落下,手中的鋼鞭卻以向下揮去,阿米達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躲不過去的結果就只有等着捱揍吧。
“好,好,……好,……”
“嘩嘩……嘩嘩……”
衆人的叫好聲,拍掌聲在赫婿芳落在馬上的那一瞬間熱烈到了極點,似乎整個閱兵場上都沸騰起來了。
叫好聲,鼓掌聲,對於赫婿芳來說,都算不了什麼,而她的眼神卻在一瞬間掃過布爾達,掃過布爾達身邊只是衝她微微點頭的胡鵬,胡鵬的臉上掛着一絲笑,這一絲笑竟然令赫婿芳的臉上在瞬間飄過一絲紅暈。
阿米達像是受到了刺激,似乎周圍所有的眼睛都向她頭來不屑,這不屑的眼光甚至比用刀砍他還令他難受。
阿米達似乎聽到了一陣陣“唏噓”之聲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甚至這噓聲差點就能把他給淹沒了。
勒轉馬頭,馬嘶聲仰天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