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三身上中的,是什麼呢?
她爲了他,跟程星索結婚了(殭屍撲倒小道士162章)。
意思是她知道是程星索抓了他,可是裴三三,哪裡有那麼重的心機?
裴三三不會瞞着他,這些疑惑,遲早他都可以查清楚,但是有莫憂在這裡,始終不方便,剛剛要不是莫憂站在門外,他差點就要將魘蠱的秘密說出來。
現在他已經醒了,有裴三三在,完全恢復身體指日可待,根本不需要莫憂在這裡,他必須想辦法將莫憂趕走!
道不同不相爲謀!
他們始終是敵對勢力!
彼時京都一處低調華麗的別墅羣,期間一處濃郁中式風的小洋樓矗立在其間。
顧世傑躺在天台的躺椅上做日光浴,不時喝着果汁,很享受的神情。
那座長江流經的小城,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夢,兵荒馬亂的夢。
旖旎豔麗,卻最終隕落而去。
從他答應幫助裴三三救出她師兄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跟程星索做對的準備,跟他作對,換言之,就是跟整個江城作對!
所以,當他實現自己的諾言之後,他就已經不屬於那裡了。
原本以爲,他可以帶走一份紀念,一份美麗的,鮮活的紀念。
然後醒來後,卻發現一切只是一廂情願的奢望。
母親來了,代表家族的態度。
舅舅走了,代表不可違抗的權力誘惑。
她不見了!代表兩個世界的人,始終走不到一起。
他不知道程星索用他威脅她做了什麼可恥的事情,他只知道他不僅沒有幫上忙,反而成了她的拖累。
他在醫院的每一天,都要接受良心的譴責!
他是個男人,卻保護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世傑,在想什麼?”
熟悉的聲音,從天台樓梯處傳來,伴隨着輕柔的腳步聲,宋文靜穿着棉布長裙家居布鞋出現了。
最近,她引以爲傲的兒子,越來越奇怪,令人捉摸不透。
這是危險的事情。
“沒什麼!”顧世傑看也不看,徑自望天。
宋文靜嫺雅地站在他身邊,頷首微微一笑,說道,“世傑,距離你入伍多少年了?”
顧世傑被她一提醒,自己思索起來,想了很久,說,“我十八歲進了京城國防科技大學,現在快二十五,也快七年了。”
“很久了。
那時候媽媽很擔心你,因爲這不是我和你爸爸原本爲你準備的路,是你自己走出來的。
但是後來,媽媽依舊以你爲榮。”
“謝謝。”顧世傑客氣又疏離。
宋文靜心中一窒,面上還是維持着很好的涵養,她補充道,“你去江城,媽媽很欣慰,以爲你喜歡那裡,是因爲那是我的家鄉。”
卻原來,他只是想找藉口,脫離莫娜娜的婚事,逃離京城。
顧世傑有幾分不耐煩,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人談心,尤其是自己的母親,他見識到了她的諸多手段之後,他就對她開始敬而遠之。
“是這樣的,你想的沒錯。
我就是因爲那裡是你的家鄉去的!
我從不後悔去那裡,那裡的人有一種京城人沒有的性格,火辣辣的,像是一場夏日的瓢潑大雨!很爽快!”
宋文靜聽他一說,也陷入了對京城的思念與追憶,她許多年沒有回去了,那美麗的城市,已經在她的記憶裡漸漸模糊。
可是顧世傑的後面一句話,將她徹底打入地獄!
“可是我也很疑惑,你真是江城的人嘛!
我看你倒是很像京城本地人!”
他不會原諒她做的一切!
永遠不會!
“世傑,你到底還要怪我怪多久!”宋文靜徹底撕下了溫文嫺雅的面具,她忍受不了自己唯一的兒子這樣說她!
顧世傑霍地從躺椅上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宋文靜在後面尖銳地大吼,“站住!”
“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記恨當初的事情,可是你不想想,我是爲了誰!
沒有我,你現在在哪裡!
在江城,有的是人可以將你往死裡整!”
“夠了!”顧世傑轉過身一聲暴呵!
他是軍校出來的,大男子主義,對女人一生溫存,彬彬有禮,從來不說重話,就算是莫娜娜,他也從來沒有發過任何脾氣。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一生都不能原諒的事情!
“你不必提醒我,是你把我變成了一個無恥小人的事實!放眼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顧家的顧世傑,爲了少將的名額設計陷害自己的校友同學,逼迫當事人自殺身亡!
你現在來提醒我,又是要幹什麼!”
“顧世傑!”宋文靜幾斤哽咽!
“你到底還要記到幾時?”
顧世傑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露出一種莫名的錯愕和嘲諷,幾時,他沒有想過,但是有一件事,現在不得不考慮!
“你是江城人,那裡風水學那麼發達,難道你沒有什麼感覺嗎?”
“你胡言亂語什麼!”宋文靜根本聽不懂!
顧世傑冷冷一笑,看了看天,
又看了看宋文靜,嘴角流露出莫名的怪異。
他的聲音多了幾分陰森可怖,“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大膽作孽,不怕哪天冤魂索命嗎!”
“你這孩子!亂說什麼!幾十年的書白唸了嗎!這世上哪有那些東西,就算有!也第一個將那些不肖子孫天打雷劈!”
“有道理!”顧世傑好似真的聽進去一樣少,摸摸下巴,從醫院出來清減了不少下巴尖削了,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立體英挺,當真像是領軍作戰的將軍!
“獅城名居住的那個女孩子找到沒有,那是我收養的女孩兒,早些找到,也算是積累善緣。”
說完,他轉身離開,宋文靜惴惴不安地跟在後面一直追問,“你跟那個女孩什麼關係?那女孩什麼來路!
你剛剛退了莫家的婚事,現在找女朋友,不妥,我跟你爸爸都不同意!”
顧世傑滿不在乎地哼着小調兒,雙手插袋下樓梯,嘴裡悠悠地說道,“吶,那女孩是我收養的,留着做傭人,如果感覺還好,也可以學爸爸,在外面安置一處,養着!”
“顧世傑!你這個混蛋!”宋文靜被踩中痛腳徹底的爆發了,像是不放過他一樣!
顧世傑無奈扶額,沒好氣地停在樓梯下,問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在京城這事太平常,你總不至於不讓我養吧?這是把我往同性戀上逼啊!興許你當初逼死的,就是我同寢室的男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