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誰大嫂?”天翎冷聲,一雙鳳眸瞪着孫琥。 我嘞個乖乖! 孫琥心中膽寒,感覺被虎妞盯着都比被這個黑紗少女盯着舒服,心裡估摸着老大難不成是有被虐傾向?找的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強悍? 陳虎陽見天翎收手了,心中大定,走出一步,面向那持劍少年肖雲,說道:“這位兄弟,你是巫梓芊的師兄,護着她也無可厚非,但是巫梓芊和孫琥兩小無猜,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就別插手了,要玩的話,我陪你玩玩吧。” “陳虎陽,你休要胡說八道,我是打不過你,可是我師兄乃是黃階後期修爲,要收拾你還是綽綽有餘的!”巫梓芊怒喝,心中滿是憤恨。 陳虎陽也知道巫梓芊之所以會生氣,並不是因爲自己胡謅她和孫琥的關係,而是因爲孫琥整天很自己廝混,遊手好閒,那恨鐵不成鋼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孫琥也真是的,出來鬼混就算了,後宮失火特麼還要自己幫他擦屁股,這麼想着,陳虎陽沒好氣的一腳踹在孫琥的屁股上,說道:“後面待着!” 孫琥乖乖的和陳虎陽保持兩米距離,不敢上前。 巫梓芊被孫琥的舉動逗樂了,可是臉上寒意不減,走上前來,對着陳虎陽說道:“陳虎陽,你要幫這個傢伙出頭我沒意見,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好說好說,梓芊妹妹,你想怎麼解決,不妨說出來。”陳虎陽笑着問道,見巫梓芊鬆口,便知道了這事算是結了,就差找個臺階給這丫頭下了。 “聽說匪地最近有個什麼慶典,我師父派了三位師兄參加,我也就跟着來看個熱鬧,你也知道我們慈航閣是都市社會的門派,使用的也是人民幣,晶石不多,所以,這幾天,我們所有的衣食費用,你來報銷。” “好的好的。”陳虎陽連着點頭,他知道巫梓芊這話雖然是對着自己說的,但實際上是跟孫琥說的,反正不要花自己的錢,陳虎陽就只顧着搖頭晃腦的答應。 巫梓芊的條件其實很簡單,也算是給陳虎陽一個臺階下,只不過旁邊的肖雲卻開口了:“師妹,我們慈航閣雖然是小門小派,但也不差這麼點車馬費,根本不需要他們的施捨。” 孫琥賣巫梓芊面子,但是不代表他需要給慈航閣面子,聽見肖雲說話,立馬就怒罵了起來:“特麼你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我什麼時候說要幫你報銷車馬費了,別自作多情了,老子沒在你菊花上插蒜已經便宜你了。” “你!”肖雲氣結,看向巫梓芊。 “師兄,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提議,那你說說怎麼辦啊,反正我在慈航閣資格最小,沒有說話的權利。”巫梓芊聳了聳肩膀,退後了去。 “師妹,我不是那個意思……” 肖雲想要辯解,卻是直接被陳虎陽打斷了:“這位朋友,孫琥再怎麼不濟,可畢竟是我兄弟,正如他所說,你好歹也是凡武者,欺負一個普通人算什麼本事?要
不這樣吧,我跟你過幾招,你要是能挺過我三招,你想這孫琥做豬做牛都隨你!” “哼,接你三招?就憑你?”肖雲眼中被濃濃的不屑佔滿,“跟你動手有失身份,還是讓你身後的那個少女來吧!” 陳虎陽一愣,這肖雲還真會挑人,讓天翎動手?別說是三招,怕是半招就可能秒了你! 一抹寒意陡然橫生,天翎卻是當真了,透着寒意的匕首破體而出,在周身盤旋。 “天翎!”陳虎陽出聲,嚴肅的看着天翎,朝她搖了搖頭。 天翎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但是對於陳虎陽,她總是會無條件的選擇站在他身後,楞了一下,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對面不僅是肖雲,就連巫梓芊都有些錯愕,他們兩都看不透天翎的修爲,可見那黑紗少女的實力強悍,可爲什麼這麼聽陳虎陽這個普通人的話? 陳虎陽是玄階初期,巫梓芊和肖雲當然也是看不透他的實力,但是兩人認爲陳虎陽和孫琥這個普通人做了兄弟,畢竟近朱者赤,自然是把陳虎陽劃分在凡武者之外了。 “老大,跟他說個屁啊,出手秒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旁孫琥卻是忍不住了,開口慫恿。 “那要不……你來?”陳虎陽朝着孫琥丟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後者乖乖的閉上嘴巴。 剛纔天翎雖然沒有出手,但是放出了一絲寒氣,讓肖雲到現在纔回過神來,暗道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只能退而求其次,面向陳虎陽,問道:“你剛纔說的話可當真?我若贏了你,孫琥隨我處置?” 在慈航閣,肖雲愛慕巫梓芊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同樣總所周知的事情是巫梓芊有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夫,是個叫孫琥的普通老百姓,這讓慈航閣的一羣年強翹楚難以接受。 肖雲早就想教訓教訓孫琥了,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陳虎陽不說話,在肖雲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從胸口拖出黑鋒重劍,他不喜歡拖泥帶水,別說三招,一招就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厚的少年打趴下。 雖然孫琥是個坑爹的玩意兒,但畢竟是兄弟,陳虎陽不介意幫他永絕後患,一個小人物而已,死了就死了。 黑鋒劍訣,劍氣東來。 一股無形的劍氣夾雜着將帥之氣四散而去,生生將周圍圍觀的人羣逼退了兩步,讓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真空地帶。 “我擦,老大這是動真格啊!”孫琥驚呼一聲,第一次陳虎陽這麼威武霸氣。 就連巫梓芊都錯愕了,在她的印象中,陳虎陽雖然打架厲害了一點,但是終究上不了檯面,面對凡武者根本就只有被蹂躪的份。 可眼前的一幕着實讓巫梓芊的世界觀徹底顛覆了。 肖雲感覺到一股凜然劍意襲上心頭,雖然不及剛纔那黑紗少女的寒冰之氣,但是肖雲覺得這個少年身上的殺意更濃。 “這位朋友可是有心理準備了?”陳虎陽臉上帶着溫醇的笑意,腳步一蹬跨到了肖雲的面
前,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陳虎陽的一劍便是劈了下去,纏着黑色光芒。 叮! 一聲脆響,陳虎陽的手上傳來一股巨力,阻止了黑鋒劍的軌跡,定神看去,肖雲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老者,乾枯褶皺的兩指捏着黑鋒劍的劍刃,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老者身軀佝僂,弓着背脊,宛如皮包骨頭一般瘦骨嶙峋,雙眸渾濁卻帶着一絲陰翳,淡笑道:“少年,殺心太重可不好,影響道心,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 陳虎陽短暫的驚愕一下,便恢復了從容淡定,緩緩收回了黑鋒劍,笑道:“前輩說的是。” 既然有高手相助,陳虎陽估摸着今天是裝不成了。 “慈航閣的太上長老跟老朽有幾分交情,這位公子可否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就此作罷,算是老朽欠下的一份人情。”老者將手收回,揹負在腰間。 此刻,肖雲已經徹底嚇傻了,剛纔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自己就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渾身抖了一下,卻是發現自己的褲襠溼潤,一股尿騷味有戲刺鼻。 巫梓芊本想上前攙扶肖雲,卻是聞到了那股氣味,皺了皺眉頭,稍稍後退了一步。 “菩提尊者。”天翎走到陳虎陽的身旁,對着老者微微躬身,言語中有一絲恭敬。 “江山代有才人出,妮子你是天山的人吧,不錯不錯。”老者在天翎的身上看了一下,點頭說道。 “天山的第一人是小師妹,菩提尊者這麼說,晚輩真是慚愧。” “呵呵,驕而不燥,心性不錯。”老者笑道,面向陳虎陽,“既得黑鋒重劍,你就是陳虎陽吧?清歌的眼光老朽信得過,隨我進來吧!” 天翎對着陳虎陽點了點頭,解釋道:“菩提尊者就是寒月城凡武者公會的會長。” 陳虎陽摸了摸下巴,倒是不奇怪這個老頭是凡武者公會的會長,陳虎陽在意的是這老傢伙的實力,直覺上來看,這個菩提尊者稱呼白清歌爲“清歌”,至少說明兩者屬於同一階層甚至比白清歌還要高出一分,其實力自然也是令人猜忌。 孫琥拍了拍屁股,原本就圓頭圓腦一身肥膘的臉頰也是鼻青臉腫,對着巫梓芊看了看,隨後屁顛屁顛的跟着陳虎陽走了進去。 “師兄,你先回去吧。”巫梓芊猶豫了一下,站在肖雲兩米之外,對他交代一聲,也是跟着走進了凡武者公會。 肖雲看着陳虎陽和孫琥的背影,眼中泛着陰狠。 一出鬧劇就這麼結束,原本聚攏在凡武者公會門口的人羣也疏散而去,誰都沒有發現在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少女駐足,對着身後的一個黑衣人說道:“小姐吩咐的事情,蘇七自然不會忘記,但是我警告你,若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動手,別怪我到時候不念你我同窗之誼。” 聞言,那黑衣人渾身一抖,卻是不敢說話。 “還有,幫忙帶句話,「九歌殿」可能要君臨匪地了。”
(本章完)